雪蓮抬頭看看龍山會,驚奇地問道:「結婚是你一生的大事,我可是瞞著家人來的,你龍家除了你怎麼不見龍家人啊!」
「我們只是想幫助你。怕走漏了風聲,所以連我媽沒顧得及說。我們哪是結婚啊?」
「什麼?不是結婚?大紅被子鋪上了,你還不好意思說。哎!」事情已經做了,還開玩笑?」
「我們不是結婚!」龍山會一再解釋,「我們只是讓你暫住這裡,做個樣子讓龍天昊死了這心。」
夜裡,校園裡萬籟俱寂。雪蓮覺得屋子裡太熱,就把外衣脫了。龍山會坐在一旁默默不樂,他想:今天的玩笑開大了!別說不好對龍天昊交代,就是對何家小院的每一個人不好交代,對我的爸爸,我的學生,村民,我們這是幹得什麼事啊?明白的人知道我們為了見上一面,不明白的一定認為我們搶,搶婚!
「你巴不得雪蓮跟龍天昊走啊!龍天昊那次來院子根本不是定親,他或許就不知道和雪蓮的關係,是父母包辦的。或許是龍天翔的大嫂想巴結人家陞官發財,才搞出來這樣一場鬧劇。」
「那更應該讓你回去,要不你養父和何媽媽還不急瘋了?」龍山會說。
雪蓮埋怨道:「你覺得我還能回去嗎?還能解釋清楚嗎?山會!如果我回去,龍天翔哥不打死我,他就要氣死!快把她找來。」
「是我害了你,雪蓮!」龍山會嘀咕著,看看草房的擺設,傻了,沒想到那少女安排的見面卻要成一樁姻緣。他正要溜掉,被龍二、龍三攔腰抱住,抱到雪蓮面前搞「錯愛結晶」的遊戲。
雪蓮被搞得滿臉緋紅,心跳個不停。
新人被你擁我推,賓客還是不滿意。硬將一顆羊角蜜塞進雪蓮的胸口圓潤的地方,然後要求新郎當眾舔嘗做「心心相印」的遊戲。這愛的軟糖,龍山會的確沒有吃過,但在眾人面前要用嘴去銜羊角蜜給新娘吃,卻讓他為難。
鬧喜的人把雪蓮圍得水洩不通。來這裡的老少、婦女無外乎討點兒糖塊之類,而那些青壯年男子恐怕不只是要一支煙抽,大都是來看小龍河的第一美女,企盼著為了一塊糖、一個餅乾、一支煙……擁擠的時候,藉機碰一下新娘的臉蛋或者挺拔的地方。按照小龍河的婚俗,公公、伯叔、兄長之外的男人,是可以隨便打情罵俏,摟摟抱抱、親親摸摸,但前提必須不能動新娘的處子地。
一些男人們還覺得不過癮,玩起猜謎的遊戲。想著法子讓雪蓮互玩遊戲, 輸一拳即褪去身上衣物或手飾一件,只剩下單薄的衣裳,那少女喊:「新娘的肚臍眼上方三公分處,有一顆痣,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不可以請新郎為新娘揭開謎底?」
那少女站在一旁難以靠近,龍二早將雪蓮的上衣往上一卷,果然在她的肚臍眼的下方有一顆米粒大小的黑痣。
「別開玩笑開大了,好不好?」龍山會眼睛望著雪蓮示意她給大家解釋,不料被他們又推在了一起,「你看那秋波,還說不喜歡呢?」
「現在知道心疼了!想早上床,山會哥你必須丈量准嫂子的胸、腰和臀,絲毫不差才過關,任何一關有誤,你必須正面抱起新娘,口口吻著走洞房三圈。」
龍山會被簇擁著,懷抱著可愛的雪蓮,那溫熱的胸膛,那纖細的腰兒,還有那令人想入非非的臀,要不是那麼多人看著,他早已將她拉到被窩裡……
為了表示新郎對新娘護愛情誼,那少女又出計策讓龍山會當眾用被子包裹兩人,替雪蓮換上簡便的衣裳,並回答她的內褲什麼顏色,表示答對即可;猜錯了,只能穿著內褲跑洞房三圈。
趁著那少女取被子的時候,雪蓮用胳臂一擋,龍山會從人群中跑出去。
龍山會逃之夭夭,落下雪蓮坐在床沿上氣喘吁吁,白嫩光華的額頭上浸出幾粒香汗。
幾個男人搜遍了新娘全身,找到了鑰匙,打開了盛好東西的抽屜。抽屜裡空空如也,來鬧喜房的人見討不到想要的東西,回頭看了一眼新娘,說句逗趣的話。
「你看龍老師還裝,草垛裡的事情誰不知道啊!」有人看著外間的床笑了。因為在那個時代,大都是媒妁而定,男女見不了幾面就走在了一起,就難免有些男人羞澀地搬來兩張床。等熟悉了再搬走一張。而現在再裝豈不是裝嫩嗎?
大家將那少女抬進的那張床抬到另一口教室裡,然後說說笑笑離開了院子。
等到子夜,龍山會醉著回來了,「我去槐樹林,陪那少女、於槐江喝了幾盅。他們都不是男人,都不是!」
那少女拿一瓶酒,被門檻拌了一下,雪蓮急忙從背後去扶他,她的呼吸聲有些著急促,著急地說:「別走,你不怕那群野男人把我吃了!」
龍山會半倚在雪蓮柔軟的懷裡,慢慢放下了酒瓶,順著雪蓮的小手一點一點往上撫摸,每往上一點,雪蓮的呼吸就加重一些。
「你是我的。」當龍山會的手滑到她頸部的時候,雪蓮的淚水已掛在腮上了。雪蓮撥開他的手,「門沒有關好,他們喝醉了會不會來啊?」
「雪蓮,別擔心,有我在。」龍山會又一次把雪蓮攬住,「他們就躺在槐樹林做春夢吧。」想到這裡龍山會忍不住一笑,然後小心地溫柔地愛撫自己的女人。
「槐江倒還老實,那仙客就有些不老實了,說不定他在床下呢!」那聲音非常細微。
「別騙我。他讓我回來拿酒,等你真正做了我的女人再去陪他喝!」龍山會說著去解女人的胸罩……
「真的有聲音呢。」她攥緊他游動的手。
「給我糖點心。」床底下果然是那少女的聲音,接著床「咚咚」地敲起來,龍山會忙鬆開了手,拿來頂門棍往床底下亂倒。
「別倒了他,他是來賀喜鬧喜房的。」雪蓮要下了棍子,「出來!你個酒鬼什麼時候進來的?」
「你們先忙吧。等龍山會吐了,我再上。」
「出來吧。」龍山會將那少女拽出來,在雪蓮的枕頭下取出一包粗果,送過來,「你這甩種什麼時候進來的?」
「你認為我醉啊?我一天能吐三次,喝三陣。你回去取酒的時候,我早到了。」
「別開玩笑了,你一天沒吃東西,吃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