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順行看著她的臉紅了，那濕漉漉的衣裳緊貼著她苗條的身子，借著夕陽的光照足可以看到她無可挑剔的脊背和渾圓的翹臀，他的心快速地跳躍起來。“真的沒有想到，我龐順行走南闖北從沒有遇上對手，沒想到今天在這裡碰上一個漂亮的女狐狸。”
“你認為就你會編故事？蛇女閹割的故事精彩吧。”龐仙薈覺得腳下的石板太滑，向後挪了挪腳。
龐順行同時後撤了一步，問：“什麼蛇女閹割的故事？”
“你知道！這故事我女孩家不好講。”龐仙薈就講起了另一個版本。
蛇女閹割的故事就是大街小巷流傳的關於龐順行的謠言。傳說龐順行的小時候，龐海聲伯伯領著他去捉兔子，從早上到傍晚，一條蛇沒有捉到一只兔子，它餓極了，一兩天沒有進食，餓得快要死的蛇突然發現大槐樹下幾只玩耍的小花蛇，就飛下來去捕殺。到最後只剩下一只花蛇逃回了樹洞。第二天，他們和鷹照舊來到大槐樹下，鷹飛到河東岸的槐樹林去了。龐順行蹲在大槐樹下，那嫩紅的小鴿子頭在他的兩腿間撒尿。突然，蹲在大槐樹洞口的小花蛇也發現了，竟然鑽進龐順行的襠下，把他的小家伙誤認為鴿子，等龐海聲聽到尖叫聲跑回來，龐順行昏迷地躺在大槐樹下，兩腿間鮮血流了一地。大伯扒開龐順行的褲襠一看，那丫丫和蛋蛋都不見了。
“這編故事的人也太缺德！”龐順行望著她誘人的背影說，“龐仙薈，這傳言的狠毒你不是不知道。”
“我怎麼不知道？這謠言確實厲害：說明愛過你的少女，你根本沒有碰過；說明你不是男人，誰家好女孩願意拿青春下賭注，誰又能逼你脫下褲子看？你編來編去誰去指責你？到頭來人家編到你頭上來了，你卻受不了！退一萬步說，就算是龍山會家編造的謊言，你一個人民教師也不應該學著我傻婆婆罵街？”
“你跟我到這裡就為了教訓我？”
“不全是！”
“還為什麼？”
“我擔心你毀了自己的名聲，毀了教師的人格。我擔心你從大槐樹上掉下來，擔心龍天昊的棍子敲斷了你的腿，擔心你不小心掉進深水裡再也回不來。你知道嗎？你喝醉了！”
“我本來沒有醉！我沒有罵街，我只是想和大家說說，誰知道我海燕姑出來？我今天不說，明天我還是要說。我非查明這造謠生事的人！”
“順行哥！你這是越抹越黑！這個傳言對你也未必是壞事。”
“怎麼還是好事？”
“你想想這謠言一傳十十傳百，誰家姑娘想嫁你啊？你就是對哪家姑娘有花心，人家也有防備啊！這樣你就老老實實地一輩子愛一個愛你的女人。”
“仙薈你越說越玄乎了！什麼意思？”
“要是一個姑娘——編出來的呢。”
“你是說那些和我相親的姑娘編的？”龐順行仍雲裡霧裡的。
“順行！你真令我失望！我，我今天不該來這裡！”龐仙薈說這話的時候，已作出要跳水離開的架勢。龐順行不知是擔心她出意外，還是想刨根問底想找到答案，情急之中他的雙臂緊緊攬住了她的前胸。夕陽將最後一抹余暉散盡，半輪月亮高掛大槐樹梢，兩人的影子倒映在微微波動的河水裡。
龐仙薈什麼也沒有說，裝作樣子掙扎，上半個身子已靠在他的懷裡了。龐順行擔心她掉進前面的深水裡，或者一屁股坐在帶有稜角的石板上，為了用力那兩腿叉開，卻沒有想到那下面早早撐起來的旗桿，卻在無意間放到她的屁股之下，突然一股軟軟的、溫熱的感覺，從根部迅速湧遍了全身。
“你要是一個男人，咱以後就別跟龍山會搶那雪蓮了！”龐仙薈同時感覺到了那男人堅硬的家伙，她還不想就這樣輕易給了他，迅速地撥開胸上他溫熱的、顫抖的手。
“好！好！我不和龍山會掙，我對人家道歉。”龐順行的呼吸有些急促了。
“那我就告訴你——那個編造謠言的女人是誰。”龐仙薈慢慢地轉過身，兩手推著龐順行的胸膛，但你先向我保證。不管這女人曾對你如何得狠，但都是為了你好！”
“我保證不再追究。”龐順行答應著。
“是我！”龐仙薈無法離開他的懷抱，就羞答答地低著頭任由他處置。
龐順行認為她在偷窺他的下體，就理直氣壯地說：“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早就知道嗎？”
“你毀了我青春。我和龍天翔結婚，離婚，復婚，那一次不是因為你。每一次你都是那麼自私，一點不考慮我的痛苦。”她又一次想到起初屁股下面的旗桿，身子已經難以自控了。“很對不起你，編這謠言的人，和剪你東東的是一個人！但我下不得狠心，只是做個樣子，但還是……”
“別自責自己，我知道你的心裡有我。沒事，只是尖兒去了一點，不妨事！現在好好的。不信，我今天試試！”龐順行說著去解自己的腰帶，這時候的龐仙薈已經預感到後果了，她想抓住他的手，卻無意中握到了他的那一窩鳥蛋，氣喘吁吁地說，“你要是真正的男人，就永遠放了我，讓我好好地愛龍天翔！”
這句話話他根本無心思思索，那神經都集中到下面了：
龐順行赤光光站在河中央一塊石板上，那嫩紅的鴿子頭在兩腿間膨脹、延伸。突然，從蘆葦蕩裡躥出來一只漂亮的白狐狸，先用舌頭舔舐了一會兒，接著一口吞進嘴裡吸著起來……到後來，那白狐含情脈脈地望著，慢慢脫去了狐皮，變成皮膚雪白細膩、線條順滑優美女人的軀體，用嘴唇吻向他的唇，滑向他的胸膛，他繼續向前沖鋒，感到有一點小小的阻礙……
“那邊來人了！”龐仙薈很緊張地喊，手裡的鳥蛋也在她的驚慌之中放飛了，一股乳白色的弧線滑進月光粼粼的河面……
“別說話，他們聽見就找過來了。傳出去我們都完了。”龐順行輕聲說，慢慢地、輕輕地將身子沒在水裡，只露出頭來。
“不像是龍天昊。好像來救你的，他們怕你醉酒淹死在河裡。”龐仙薈照他的辦法也沒進水中……
不出他們所料，河面上就多了上百條裸體漢子。龍天昊斷定龐順行不會出事，大家才離開他們的視線。
蘆葦蕩中，月光照著光滑的石板上，兩雙非常默契、含情的眼睛隔著石板相互對視著，想笑不好意思，不笑又憋不住，每個眼神裡都漾滿了笑意，即便在河水裡也會隨時燃起熊熊的愛情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