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壇採花道   天降大任 第86章嫂子為雪蓮說親(三1更)
    「要是雪蓮有這個緣分,將來你要車有車,要房有房,要官有官,」龐仙薈進來脫著上衣說,「要錢有錢。」

    「要女人有女人。」龍天翔脫口而出。

    「還想別的女人!?我一個也撐死你!」龐仙薈一把將他攬在懷裡,一條腿放在床上,另一條腿夾住了他的腿。

    「你怎樣想到的?龍天昊整整比妹妹大了近二十歲。」他極力控制著,慢慢抬頭看紅著臉蛋的妻子,突然臉滑向女人的峰。

    「當年你媽小了你爸兩旬不也生了四男三女啊!」她喘著氣應著。

    「你說龍天昊圖小妹什麼,小妹—代課—教師。」龍天翔經她的一番話,覺得妹妹算是幸福的了。

    「他要圖地位,城裡的大學生排隊呢!你想想他和你一個熊樣,好色!他哪像你啊,沒渴著。」龐仙薈緊靠著龍天翔。

    「可小妹才十八歲,不到結婚年齡啊!有難度。」龍天翔推開龐仙薈靠在胸前的饃。

    「她小?大姑娘啦!讓她閒在家裡,等龍山會那小子享用?要不是我嫁給你這個沒出息的,現在准嫁了龍天昊」。

    「這話欠揍!你是介紹小姑,還是自己想?那為什麼當年嫁我?」

    「還不是因為你家那罈子大洋?」

    「我家是革命家庭,為了革命有多少大洋也花光了。哪些傳說的故事不能信!」

    「天翔,我覺得不是玩笑。何家小院是不出名,可少爺在煤礦可是半個老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總該剩下一罈子、兩罈子吧。說不定就藏在這閨房裡呢。何媽媽把鑰匙看這麼緊!再說,龐順行出面要把閨房讓給龍山會辦輔導班,她總是不肯,為什麼?」

    「不是玩笑,是真的!」她像是摸到他的一樣東西,心跳加快。

    龍天翔經她這般浪騷,身體痙攣著,死命般抱緊女人的脊背,讓她迷醉在胸與胸擠壓的激情之中。當聽到隔壁翻身的聲音,他們已經無法自控了。

    隔壁的窗敞開著,雪蓮聽到了哥嫂的談話和喘息聲,第一次意識到男女間所激發出來的那種美妙,嫂子在哥哥的懷抱裡的呻吟聲已深深地印在她的腦海裡,這聲音,這感覺,這是最羞人的事情,這對一個剛剛懵懂的少女來說是難以抵擋的,這強烈的好奇心迫使她坐起來,想要瞭解哥嫂到底做了什麼,她無法想像嫂子怎麼那麼願意被欺負,那麼喜歡在欺負中輕微喘息,她從這聲音裡去想像嫂子扭動的軀體,去想像哥哥熱烈地撫摸、親吻和衝擊,她藏在青春的心扉裡的疑問和想像隨時就要打開。

    「這年月誰不把愛情和金錢、權利掛起鉤啊!」是龍天翔說話的聲音。

    「是古往今來!當年要不是你媽嫁給你爸,只憑你老爺爺那把傘恐怕擋不了風雨。龍大河當年在縣城算得上叱吒風雲的人物,還不是龐家的功勞啊!現在她犯了傻病,龐家也一心想娶雪蓮,近50歲的人為什麼敢想?因為龐家有錢、有勢。現在娘家是靠不住的,只有靠龍天昊。」龐仙薈一邊說話一邊喘息。

    雪蓮想去把窗戶關好,然而心慌得讓她邁不開腳步,那原始的生命的激情讓她口乾舌燥,對龍山會愛情的渴望在她的心裡正像含苞待放的蓮花,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尤其那裹在紅帶裡的高聳的峰就要崩裂,腦子裡滿是哥嫂像兩條蛇盤在一起的動作,她不能在聽下去,更不能再想下去,她還不知道整個下午打掃的閨房已經被大哥佔據了,她把被褥曬好、鋪好,為了給龍山會清爽馨香的味道,她幾乎用光她心愛的花露水,然而已被哥嫂的腥味玷污了。

    天亮的時候,雪蓮用橛頭踹開了閨房,將大嫂從被褥裡拽起來,覺得不解氣將被褥扔在了地上,衣服拋出了窗外。龐仙薈光著身子下了床,撿起被褥披在身上,站在那兒喊:「龍天翔,你跑哪了,死啦!看你雪蓮妹妹,瘋了!」

    龍天翔從床底下穿著背心、短褲爬出來,全身是土,抱著一個空罈子,哭喪著臉說:「還在這裡喊,我們被大哥耍了!」

    何仙舟聽到喊聲,拄著枴杖來到了門裡,不急不躁地說:「你抱著一個罈子幹什麼,像抱著寶貝似的。」

    「何媽媽,是不是我爸把錢轉移了,或者給了龍山會啊!我們在路上碰著他了!我們確實有大洋存著,藏在閨房裡。」龍天翔把罈子抱給何仙舟看,那眼淚快要流出來了。

    「不是天翔鬧心啊,是您太偏向龍山會了。」龐仙薈將被單緊緊裹在身上。

    「是我讓你爸抱出來給了龍山會。本來這錢留著建龍槐公祠的,或者捐出去建學校的。」何仙舟苦笑著,說。

    「你答應了雪蓮和龍山會?龍天昊那頭怎交代啊!」龐仙薈向何仙舟身邊靠靠。

    「誰也沒讓你和龍天昊提親啊!我真以為你給雪蓮提親,原來想占閨房,想這個罈子!你們丟人哪!」何仙舟看看他們,氣不打一處來。

    龍天翔將地上的衣服拾起來,送到床上。雪蓮握著一把橛頭站在何仙舟的後面,一句話不說,已被哥嫂氣得滿臉透紅。

    龐仙薈急忙跑回床上想穿衣服,龍雪蓮一個人把床拽到屋外,掄起钁頭把床撐劈了。何仙舟和龍天翔站在一旁,知道這頭咆哮的小獅子,知道誰勸也無用,只好眼睜睜地看著。

    雪蓮覺得不解恨,又將蓆子抱出去,用鐵掀去鏟,發現了龍天昊的相片,停下了。她想到了昨晚上哥嫂的提親,讓雪蓮處在痛苦的抉擇之中,改革開放的洪流迫使她來不及思考,素質教育的春風給她注入了新的血液。她的愛不是母親一代人把青春獻給戰鬥英雄——那個時代,少女所愛的是戰鬥英雄,是勞動模範,至少應該是穿著印有「青年突擊隊」背心的青年。而是有家庭背景,有車有房有官的男人,從照片上她意識到那個男人是城市姑娘做夢都願意嫁的男人,然而卻無法打動她的芳心,這不是因為她的年齡還小,因為在龍山會幫她站崗洗澡的那一天起,她就對龍山會有了懵懂的戀意,這可能歸因於她對他人格魅力和青春力量的渴望。

    龐仙薈穿好衣服從閨房裡出來,雪蓮又跑進去,將被褥扔出來,用橛頭刨,用鐵掀鏟。

    「停下!你瘋了!好不容易弄了這床被褥,將來給你的嫁妝,你這樣毀了!」何仙舟手裡的枴杖擺動著,要不是龍天翔急忙過去扶著,早摔倒了!

    「你看看被褥還能蓋嗎?大哥和這騷女人在上面弄了什麼啊!」雪蓮委屈地蹲下抽泣。

    「我們真心跑回來給雪蓮提親,你認為我們是為了一個空罈子,還挨妹妹一頓羞辱。雪蓮就是跟了那個窮山會,或者龐順行那個流氓哥哥,我都不會管!」

    何仙舟不輕不沉地說:「雪蓮,別跟你們學壞了就行!我看那山會的心思在辦學,不像你們,一會兒電閃雷鳴的,一會兒天晴日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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