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車的士在山路的顛簸中昏昏欲睡……
那個長得標緻的的女司機緊緊的把握方向盤,那雙機靈嫵媚的大眼目視著遠方一動不動。坐在身後的龐順行隱隱感覺到:她是一個精明能幹神聖不可侵犯的女子。他進縣城處理耿鳳凰一案回來的路上,女司機讓他坐在了身後,從鏡子裡可以看到他的一切。
或許是酒力的作用,或許他那慾望之心難以把持,一隻小手伸到她後背的長髮上。長髮蓋著一個玲瓏的小包,一本半截的破書倒放在裡面,那顏色呈淡淡的咖啡色。龐順行好奇地伸出兩個指頭,輕輕地挑著一看——驚呆了,那書正是他日日夜夜尋找的《杏壇》的另一截。他輕輕將書徐徐往外拽,下面竟然曾被撕開留下的邊痕。龐順行突然想起流傳的《杏壇採花道》,看這樣的破書,而且還是半截,與她的身份極為不相稱,一個漂亮的女司機看它幹什麼。他繼續往外抽出——
剎那間,轎車停在了路旁,淡淡地問:「怎麼看上我的車了?」
「我找的是你這個人!」龍山會告訴她。
「上來吧。」女司機看他醉醺醺的樣子,怕是不好惹,但還是讓他上車。
「耿鳳凰!你把我們害苦了,知道嗎?」站在路旁的龍山會打開了車門,鑽進了車門,就坐在女司機的身旁。
「你好好看看我是嗎?」女司機很大方的問,沒有一點兒少女的羞澀。
龍山會突然想到那個穿迷你裙的女孩,打量著眼前穿著大眾服裝、不施化妝品的熟女,他晃了晃腦袋,自言自語:「你不是耿鳳凰,我上錯車了,對不起!停車!」
「但我認識你,你是縣一中的學生。我還知道,你今天去縣教育局,想回學校。但教育局沒有同意,因為耿鳳凰仍昏迷不醒。」女司機好像對龍山會非常得瞭解。
「這車子買了多長時間了?在哪裡賣的?我也想賣一輛。」坐在駕駛後面的龐順行向女司機打探,因為這輛轎車和他賣下的轎車極為相似。他記得當初為了保留公職,那輛轎車賣給了城裡的幹部,怎麼到了她的手裡呢。
轎車轉眼間進入了去年那個冬夜失蹤轎車,神秘的槐樹林……
「停車!快停車!」突然兩位妖艷的女子大喊,使車上的人驚愕和膽寒,龍山會在慌亂中望去,卻見兩女子滿臉的凶氣,都緊握著雪亮的匕首靠車而立……
面臨這種措手不及的緊急情況,女司機毅然剎車,把車靠在了路邊……
這兩位女子倒也開放,一上車就把龐順行夾在了中間。
「你小龍河的?」左邊的女子給他一個媚眼,突然發現了那長髮下麵包裡的書,就像取自家東西一樣拽了出來,輕輕打開。
女司機沒有發現,女子翻閱起來,不一會兒臉色泛紅,心跳加快。龐順行忍不住在一旁觀看,看到興致處自然性起……
女子發現了龐順行,迅速地將書一卷放在領口處半透明的襯衫裡,剛好被一對小山夾住。龐順行覺得時機成熟,藉著要看書的機會,用手去觸摸……
「聽說,小龍河的男人十人九色!」那女子這話非常得挑逗,任他去觸摸。
「怎麼見得?如果有也是遇上一些妖女,男人最怕誘惑,發生事情也可以理解。」龐順行嘴上的功夫厲害,但卻不敢看她那勾魂的眼睛。
「聽說還是一中的老師把校長的千金辦了!」那女子見他正視前方的女司機,趁他不備將手推開,拿出了那半截小說像是要藏下——把襠前的拉鏈輕輕拽開……
龐順行一瞥,似乎感到自己有一種酥骨的感覺,就裝作去看車後的風景。 「天有點悶熱,你不想它涼快涼快啊!」右邊的女子去拽龐順行的襠處的拉鏈……
男女乘客坐在一起摸摸抱抱的事常有發生,女司機覺得沒大意思,而且這龐順行賊眉鼠眼的不像正人君子,所以就沒有理他,照舊開車。龐順行呢,也不知是想摸書,還是想摸女人,手在那兒作惡。
「再動,我削了你!」龐順行左邊的女子手裡的匕首緊逼著他的胸部。
右邊的女子把匕首已經放在她的脖子上,說:「我們不是為了劫車害命,只是妹子悶的太慌,想找先生滋潤滋潤,知趣的,把車開到一邊。否則別怪老娘心狠手辣!」
日前郊區多次發生匪夷所思的案件:上週五,某幹部站在路邊,準備搭乘汽車前往縣委。沒多久,一輛白色轎車在他身邊停了下來,車上包括司機在內只有3個女人。這名男子一上車遭到3名女子綁架,並帶到郊外作案。三名女淫魔行蹤詭異,在過去幾個月中屢屢作案,龍天昊也大感頭疼。龐順行都聽說過這樣的新聞,今日這3位是不是女魔。他正巴望不得,聽見兩女子的威嚇卻以笑容相對。
通常人們知道的是男人做女人,而非女人做男人。而龍城縣出現這樣的怪事,讓龍山會一片茫然。
女司機無奈的看了看龍山會一眼,希望他能夠援助龐順行。
「還他媽的裝B!」左邊的女子迫不及待一手把匕首提了一下,一手猛然抓住龐順行衣領亂吼:「沒人會救你的,跟姑奶奶乖乖的都槐樹林裡釋放一下吧,嘿嘿……不然,姑奶奶喝你的血,吸光你的精髓……」
居然如此殘酷,也居然這般放肆,難道說,龍山會和龐順行兩個堂堂男子漢不能攜手對付兩個女人……而要拜倒在石榴裙下!
女司機知道沒救了,而且十分懼怕兩個女人會吸光他們的精髓,一旦女人做出復仇的計劃是任何男人無法比擬的。身不由己的龐順行被兩個女人挾持拖拉著走近了車門……
等等,「有什麼冤仇值得要喝血吸髓!」最終,還是有文質彬彬戴著高度近視眼鏡的龍山會站了起來:「姐姐美眉,這樣不好吧……」
「你也別裝!」後面的兩個女子果真下了手,一個打掉了龍山會的眼鏡,另一個用匕首尖在龍山會的襠前輕輕劃了一圈,「再多管閒事,姑奶奶也割了你的信不信……」
龍山會再沒有半點聲音,眼睜睜的看著兩個女子用匕首逼著毫無反抗能力 的龐順行脫去了衣裳……過去,他沒有一次顧忌到女子的痛苦的感受。而今天,卻當著司機和龍山會的面,被兩條花蛇用血紅大的信子吸光了精髓……他欲哭無淚,欲動不能動,只有那轎車在顛簸中震盪,路邊的槐樹在默默地抽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