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龐老師的吧。」耿鳳凰進去，那少婦順手將門關上，拴好。耿鳳凰就跟那少婦到了裡間。
「洗頭吧。」那少婦示意她到一個盆架前坐下。
「不用，昨天剛剛洗過。趁我主意沒改，抓緊剪了吧。」耿鳳凰到一個鏡子前站著，不敢看鏡子裡的自己，怕看到了那一頭長髮突然改變了主意。
「看你不高興的樣子，是不是男朋友惹你了？捨得剪？」
「我沒有男朋友，是因為我爸！」
「為了爸，這發不要了，不可思議！」
「你話這麼多？讓你剪，剪吧。」耿鳳凰咬咬牙做出最後的決定。
「我原來也有你這一頭長髮，要不是因為進一中當老師，我才不剪呢。現在長髮也丟了。迷你裙子換了長裙子，還是迷你裙大方、漂亮。」看樣子那少婦非常懷念那一頭失去了的長髮和迷你裙。
「你來的時候我見過你，比我們城裡還時尚、漂亮。可後來，你代我們的政治課，卻換了統一的教師服。」耿鳳凰說。
「這一中事兒多，在我們鄉下也就老土背後指指點點。到了我們一中，連穿衣，抹口紅都管！我真的後悔來這裡。」那少婦漂亮的眼睛裡噴出一團怒火，手裡準備著理發的東西。
「沒這嚴重吧。如果你喜歡，我可以找爸說說。」耿鳳凰打量著她問。
「本來龐順行等領導都答應的，結果你爸在教師會上狠罵了一通：『撈魚的胳膊仙鶴腿』！那架勢好像我們不改要開除似的……」那少婦的臉蛋上佈滿了一層陰雲，她看了看耿鳳凰，哀怨地說，「我也不怕你看不起我。我是被尨順行騙進了一中，誰想這麼複雜，好歹我不幹了，理發還能賺點碗外的……」
「龐順行主任也騙你？」耿鳳凰覺得尨海鳴和她之間一定發生了可怕的事情。耿鳳凰記得，這少婦和龐順行不止一次地單獨在一起。但她總認為那是為了工作，卻難以置信他們竟然做出什麼醜事。
那少婦說：「你還小，還不明白怎樣當一個女人。心裡想得很明白，可碰到這樣的事你根本無法拒絕。我當時也想喊，但是我想給龐順行留一個面子，他是有頭有臉的人，萬一這事傳出去，他的前途會毀了！他一定會瘋狂得報復我！我的工作和將來的愛情都將毀了。我也想避開他，可是……雖然隔著褲子，我感受到他那裡的溫熱與挺拔。我一個少婦啊！那經得起他這樣的攻擊，沒有把他腿下的臀部移開，而是不經意地晃動一下……我望著深邃的太空，我想這樣也沒有什麼傷害，他龐順行也不敢再前進一步。可是他晃動著膝蓋，輕輕摩擦著我的大腿，用手掌的邊緣在我的屁股蛋上撫摸。我突然反應過來，把他的手擋在了裙子外……」
「原來你們之間會有這種事情！」耿鳳凰坐在椅子上說。
「我想到衛生間的時候，溜掉！遠遠地離開他。可是，我站在衛生間門口望著茫茫荒野，茫茫月夜，我到哪裡去啊？我心慌了，又回到了客房，我感到兩腿粘稠稠的，那是我腿間流出的血。我恨龐順行，是他的魔掌扣破了我那地方。」那少婦說到這裡，一滴清淚滴在耿鳳凰的脖子上。
後面的事情耿鳳凰想像得出，龐順行這匹混在一中的惡狼一定佔有了眼前這位可愛又可憐的少婦，她說：「出現這樣的事情，你應該告公安、法院，告他的領導也行。現在最狠某些領導的作風問題了。後來我想，或許是我的錯！自古道：『花開引蝶，樹大招風』。或許我當時穿著太露，太顯眼。耿鳳凰，你剪了長髮是明智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