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真這次真的愣了,他們的訂婚在歐穆然看來只是兒戲罷了,難道以前愛她愛到這麼深的歐穆然,真的就一點都不再留戀了嗎?
想想也真可悲,郁真哽咽道:「你變了。」
歐穆然唇角勾起一絲苦澀,他拭去郁真的眼淚,卻沒有擁抱她:「五年前你離開的那天,我就變了。」
「你還在怪我,對不對?」郁真帶著哭腔盡力挽回。
米果靠在浴室的門上,清楚的聽到他們的對話。她很震撼,歐穆然竟然愛的這麼刻骨銘心,連她都能聽出歐穆然的痛楚,突然間,她想試著原諒他。
「謝謝你的宵夜,出去吧。」
歐穆然下了逐客令,郁真留戀的望著歐穆然,卻絲毫沒得到歐穆然給的任何情愫。
浴室裡的米果認真的聽著門外的對話,直到門被關上,她才躡手躡腳的出來,屋內只剩歐穆然一人坐在沙發上。他手中夾著雪茄,一圈圈煙霧飄向上空,他的眼神很迷離,彷彿在回憶。
「抽多了不好。」
米果躊躇在距歐穆然不遠的地方,卻不敢靠近,只能小聲提醒他。
「怕我?」
歐穆然吐出一圈煙霧,漫不經心的問。
米果點頭,轉而搖頭,其實她也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感覺,很矛盾,又愛又恨。
「過來。」歐穆然勾了勾手。
米果又走近了兩步,輕聲問:「你還好嗎?」
歐穆然自嘲的笑了聲,問:「你在可憐我嗎?」
米果又是一陣點頭,不夠看到歐穆然眼裡的陰鬱,又拚命搖頭。
歐穆然捏滅雪茄,把米果圈在懷裡,問:「那裡還痛嗎?」
不提還好,剛才歐穆然一提醒,米果又覺得下面痛的像撕裂一般,她以為歐穆然又要……所以立刻解釋道:「能……讓我休息幾天嗎?」
歐穆然抿嘴思量著什麼,他沒回答米果的問題,而是又提了一個讓米果悲哀的假設:「如果……我結婚了,讓你一輩子做我的……」
歐穆然第一次這麼吞吞吐吐的說話,那兩個字真的很難說出口,他墨黑的眸子盯著米果漸變的臉色,接著道:「一輩子做我的情人,你願意嗎?」
米果一陣愕然,她的身份只配做郁真的替身而已嗎?屈辱、自卑。
這個男人就像只受傷的豹子,就算受傷,他的牙齒還是鋒利的,對於獵物他還是會吃干抹淨。
「回答我。」
歐穆然嚴肅的問她,捏起她精緻的下頜,很認真的看著她的眼睛,似乎想捕捉她每一寸異動。
米果淺淺的笑著,嘴邊的酒窩若隱若現:「我可以選擇嗎?我根本沒得選擇,不是嗎?」
說完,她從口袋裡掏出一瓶避/孕/藥,拿出一粒塞進嘴裡,所有的動作都已習慣,稀鬆平常的樣子刺痛了歐穆然的雙眼。他能體會到米果把自尊放下的同時伴著濃濃的悲哀。
歐穆然蹙眉看著米果這一連串的動作,她一直很平靜,他卻突然的自責。
他從沒考慮過她的感受,包括吃這個藥。他不是不知道吃多了對她的身體有傷害,可是他依然索求無度,把歡愛之後的爛攤子丟給她收拾。
「今後不要吃了。」
歐穆然從米果手裡拿過藥瓶,準準的扔進了垃圾簍。
看到米果錯愕的樣子,歐穆然有些尷尬道:「以後我帶套就好。」
米果臉羞紅著,剛才心裡又一股暖流穿過,他在關心她嗎?
還在米果羞澀之際,歐穆然像變魔術似的把一個紫水晶的項鏈帶到米果的脖上。
「水晶?」
米果驚訝的看著自己脖上的水晶吊墜,甜甜的露出小酒窩,在吊燈的照射下,心型的水晶散發著絢爛的光芒。不過在歐穆然在歐穆然看來,米果清亮的眸子讓周圍一切都黯淡了。
「喜歡嗎?」
歐穆然把頭埋在米果的頸間,嗅著她的芳香。
米果頓了頓,就伸手要解開項鏈,卻被歐穆然制止了:「不喜歡嗎?」
「這個一定很貴,我……」米果小聲道:「還不起。」
「我不要你還,這是送你的生日禮物,你喜歡就好。」
歐穆然打消了米果的顧慮,把她的小手握在自己的手中。
米果雖然收下了,但是心裡總是彆扭的慌,她想了半天,問:「這個項鏈你是送給米果的嗎?」
「什麼?」歐穆然沒太明白她的意思,隨後半開玩笑道:「難道你不是米果嗎?」
米果搖搖頭,認真道:「如果你是送給米果的,我會感激;如果你是送給情人的,那我會還給你,我真的要不起。」
歐穆然的心尖被米果的問題刺著,很酸很疼。
原來她這麼在乎,她很在乎她在他心裡的角色。他想說她是米果,也是他的情人,但是米果很牴觸『情人』這樣的稱呼。
歐穆然收起戲謔的神色,他也認真的回答:「這是送給米果的。」
這句話說完,他看到了她眼裡溢滿的眼淚,她真的很清澈,連眼淚都像珍珠一樣。
「陪在我身邊,我會給你幸福。」
米果的眼淚一半喜悅、一般苦澀。
她真的要一輩子以這樣見不得光的身份陪在他身邊嗎?就算是幸福,也是她偷來的,情婦和小偷有什麼區別?
良久,米果輕聲問:「然~」
「嗯?」
米果期待的望著他:「我可以在週末回去看看我媽媽和妹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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