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滿目的霓虹肆意的擺弄著婀娜的舞姿,月明星疏,溶溶的月光像是高聳山間的瀑布,磅礡大氣的一瀉千里,宣洩在天地間,豪放的照亮這座夜城,給清寒的秋日抹上了一絲暖意。
夜影斑駁的城市並沒有收到清寒的影響,依舊繁花似錦,車水馬龍,各大娛樂城、酒店門外名車鱗次櫛比,一派祥和卻又安定的景象,許是過於美好夜色的渲染,許是心底幸福的悸動,此刻的兩對人都沉浸在幸福裡,那種幸福並沒有任何的雜質,乾淨通透的見底。
顧東樂開車緩緩的穿過了鬧市,最後在一家國際會館門前停了下來,下車之後他先忙給南宮名開了車門,之後直接牽著南宮凌下車。
兩對人各自相擁走進了會館,那和諧有愛的樣子實在羨煞旁人。
南宮名要了最好的包間,包間被裝飾很溫馨很浪漫,正符合此刻四個人的心情,很快的服務生就先酒水、餐具的上個不停,南宮名開了一瓶紅酒,對顧東樂笑說道:「今天難的高興,東樂,陪我喝幾杯。」
曾經南宮名給顧東樂下了禁酒令,不過今天的日子實在特殊,也實在是太高興,所以南宮名就忘懷了,可一聽這話顧東樂卻先怯怯的看向了南宮凌,然後很堅決的搖頭:「不了,老大,我發誓已經戒酒了,我不喝酒。」
南宮名是何許人也?一看就知道他是為了什麼,倒是一個無奈,這才剛求婚成功都成老婆奴了,南宮名沒有勉強,打算自飲幾杯,但冷晴卻制止了:「東樂都不喝了,你也別喝了吧。」
冷晴緩緩的說了出來,那燈光下盈盈發光的眸子帶著那股迷人色澤,裡面流淌的關切絲毫不做作,於是乎同樣是老婆奴的南宮名還是放下了酒瓶,合上了酒杯:「好,聽老婆的,今天不喝酒。」
冷晴淡淡的一笑,這個男人好像是越來越聽話了,看到兩人這樣南宮凌真是高興地不得了:「大哥,大嫂,看到你們兩個又回到了原來的樣子我真的好高興。」
如果南宮名和冷晴不能復合南宮凌真會一輩子都不原諒自己,聽南宮凌這麼說冷晴臉上露出溫婉的笑意:「同樣我也為你們感到高興,以後你們也會向我們這樣幸福的。」
說到這兒顧東樂和南宮凌不由得一個眼神交匯,含情脈脈中帶著那股甜蜜的泉,之後兩人不約而同含羞笑笑。
菜都上來了,這場簡單的小家宴也就開始了,和以往不同,沒有沈天棋,沒有陰謀沒有勾心鬥角,這頓飯吃的其樂融融,溫馨四溢,兩對恩愛的人兒更是一舉一動中都透著那股纏綿和甜蜜。
「你們吃,我先去趟洗手間。」吃到一半冷晴對著三人淡淡的一笑,然後慢慢的起身,生怕猛然一起又會出現短暫的眩暈。
「嗯,早點回來。」南宮名拉著她的手對她叮囑了一句,冷晴對他笑笑之後走出了包間,一走出去她的手連忙的扶住了牆壁,其實她並不是想去洗手間,而是突然一陣頭疼襲來,折磨的她再也隱忍不了,好在她隨身帶著止疼藥,她想藉機出來先吃了藥。
於是扶著牆壁慢慢的走向洗手間,感覺頭越來越疼,越來越疼,好似一瞬間受了什麼刺激一樣,今天一天都好好的,突然間就這樣鑽心的疼了起來。
終於步履維艱的走進了洗手間急忙關上門,身子無力的靠在牆壁上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手緩緩的在身上摸索著,找尋著,可是口袋都翻遍了也沒有找到止疼藥,難道是忘帶了?
冷晴的心一慌,感覺頭越來越疼,就像是突如其來的一隻猛獸襲來,瘋狂的在她腦子裡啃咬,逼迫著神經都要睜裂一樣,然後一隻猛獸慢慢的繁衍,到了幾十隻,幾百隻,甚至是幾千隻,毫不留情的在她小小的空間裡打鬥,疼得她渾身發抖,好像頭皮都要炸開。
冷晴的雙手用力的插在發間,狠狠的打著頭部,可是一點效果都沒有,反而那種疼越來越肆無忌憚,冷晴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切都在晃動,忽暗忽亮,輕瞟的身子像是懸在半空的,在以幾百邁的速度旋轉,讓她承受不了,讓她痛苦不堪。
終於意識被這種疼一點點的吞噬,眼前忽暗忽亮的一切全然成黑,雙腿沒有了絲毫的力氣,最後的意識似乎在慶幸著一種解脫,又猙獰著一種遺憾,之後什麼都想不到了,身子一軟徹底的倒在了地上。
此刻包間的溫馨氣氛絲毫未減,顧東樂和南宮凌這對剛結合的小情侶大有如膠似漆的勁兒,顧東樂不斷的給南宮凌夾菜,而且噓寒問暖,讓南宮名倒是覺得此刻多餘,抬手看了看表,冷晴去了大概有十幾分鐘了吧。
「冷晴怎麼去了那麼久?」南宮名不免有些擔心。
「是奧,大嫂好像是去了很久了,你們等著,我去看看。」這會兒的南宮凌全然沉浸在幸福裡,南宮名不說她永遠都不會察覺冷晴還沒有回來。
南宮凌走出了包間,逕直的走進了女洗手間,一推門當看到冷晴就倒在地上的時候她嚇了一大跳,慌忙的叫道:「大嫂,大嫂……快來人吶,大哥,東樂,大嫂昏倒了。」
南宮凌很是吃力的半抱起了冷晴,可是怎麼叫都叫不醒,得知冷晴暈倒之後南宮名火速的跑了過來,推開南宮凌將冷晴抱在了懷裡,輕拍著她的臉大聲的叫著:「丫頭,丫頭……」
之前冷晴都是短暫的昏迷,過幾分鐘自己就會慢慢的恢復意識,可這次冷晴是直接昏死過去了,看到現在她怎麼叫都叫不醒,南宮名的雙手都在發顫,慌忙的抱起冷晴,大聲的吩咐著:「快,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