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炳哥會不會有危險？」小弟們忍不住露出怯意，竊竊私語。
周玉一坐下就翹起二郎腿，都快要露底了，白皙的長腿晃著，三人眼都直了。
「不是找我麼？」林夜語氣很淡，「有事？」
「咳……上回斌少答應我的事，現在還不見個影！」炳哥回了神，扯著嗓門喊。
「斌少答應了你什麼？」林夜像是隨口問問一樣。
「你是他的女人？你能不知道？」
「我只是他的女人，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我又怎麼會知道呢？」林夜好笑地反問道。
「你！」炳哥看說不過林夜，立即翻臉，「那你打算不認賬了？」
「我憑什麼要認這個帳？」二十歲的林夜臉色不變，這份淡定，連旁人都要側目。
「你！」炳哥怒目一瞪，旁邊兩個蠢貨立即上前一步。
白板幾人見這仗勢，蹭地就站起來。
林夜擺了擺手，「男人談事情，我們女人管不了，你找我算賬也沒用，要不然你去找阿雪或者阿文問問？」
阿雪是雄哥的老部下，雄哥「失蹤」，他一直散播說是魏斌動的手，不過雄哥唯一的兒子阿文一直沒動靜，所以其他人也不好說什麼。這兩人並列江州幫第二把交椅。雖然兩人面上和魏斌都沒有什麼衝突，卻是暗潮湧動。
炳哥撇嘴，不服氣：「大家都叫你阿嫂，現在斌少不在，我就認準你，斌少說要給我十波（女人），到現在都不見人影，你說怎麼辦吧？」
白板也橫了起來：「上回斌少給了你十波，被你打到身上一塊好地都沒有，哪個男人看了還能硬起來，不走，難道跟著你餓死啊？」
「我跟斌嫂談生意，你插什麼嘴，欠揍是吧？」阿炳的小眼睛努力地瞪著，放射混混該有的狠毒。
「怎麼樣？要打是不是？」白板青筋暴露。
「要打是不是！來呀！來呀！」老二老三和老許、何坤頂著。
眼見著一場幹架就要爆發，林夜擺擺手，示意不要吵。
「和氣生財，」林夜胳膊倚著靠背，手指勾了勾，「過來，跟你說個事！」
帽簷遮住了雙眼，嘴巴在笑，卻沒人摸得清她現在的心思。
阿炳猶豫，都說林夜在魏斌眾多女人裡是最沒存在感的一個，但是他身邊的女人車水馬龍，只有這個林夜穩坐斌嫂的位置。白板和老許也是手握兵馬的，何坤出了名的能打，現在都心甘情願地跟她，連眼高過頂的周玉在雄哥「失蹤」後也跟她混。
她有實力。
「怎麼？要我大聲說出來？」林夜還在笑，那口整齊潔白的牙齒，嘴角邊的梨渦，說不出的芳香。
阿炳不知這個女人的底，腳步有些虛，但是口頭還在逞強。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阿炳不過是被人慫恿，趁現在斌少不在城裡，沒人給林夜撐腰，便過來耍耍橫，出口惡氣。
雄哥在時斌少很得寵，本就有人不服，老大「失蹤」後，內部又爭又打，結果阿雪和阿文都落選，叔伯一致扶魏斌做老大，不服的人心中惡氣更盛，就像剛才阿炳在大堂吵鬧，阿文的幾個手下不僅沒有制止，還一臉幸災樂禍。
阿炳一屁股坐過去，幾乎貼在林夜的身上，扯著一邊嘴角歪笑，「怎麼？斌嫂有生意要照顧我？」
林雪婷笑容更大，「是比生意還要有意思的事！」
這樣的笑容，只有周玉看得懂，神色不免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