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靜言早早的去了軍校報道,到了那裡才知道,軍校招收的新生五個班加起來才十五個女生,最終來報道的卻只有十四個。
第一次身穿綠色訓練服,其他三個女孩子多多少少有點抱怨,這麼大的衣服根本顯不出身材,肥的跟水桶似的,布料還真是比麻布還粗,只有靜言一臉的興奮,鏡子裡的人眼裡都泛著光,大眼睛撲閃撲閃,因為這身衣服,她離顧少遲終於又近了一步。
見過輔導員便是第一時間的集訓了,嚴楚河看到新生的第一眼便緊皺眉頭,他將臨時班長點上前頭,一把扯過他的腰帶,「這是軍人麼?你們是去討飯的還是上戰場的,這腰間寬鬆的距離夠裝下幾個大飯盆了!」語罷,親自動手嘩啦啦就把那棕色皮帶往死里拉緊,一下又一下,班長的臉也越發憋得通紅。
全場無人敢做聲,嚴楚河的這等魄力,嚇得他們心都吊到嗓子眼上來了,只有程靜言在底下,默不作聲,迅速自覺地調整自己腰間皮帶,本來就很瘦,一拉緊那腰肢當真成了一手可握,纖細的好比竹竿。
「都還在等我動手給你們拉腰帶?」他斂眉,聲音帶了幾分特殊的嘶啞,氣勢卻不減半分磅礡。
新學員報道的第一天即是二十公里跑,據說這已經是最仁慈的訓練方式,只是為了讓新員得到過渡,有些實在跑不動停在一邊歇氣的,個個加罰五公里,還沒跑完,兩個女生已是兩眼淚汪汪。
程靜言體力卻是出奇的好,往年新人裡,也難有這樣的好苗子,還是個女生,除了臉漲紅之外,氣息倒還均勻,腳步也不見放慢半刻,嚴楚河跟在後面看著她乾瘦的身影,若有所思。
高三那年,為了以後上軍校做準備,她每晚看完書都會扎扎實實負重十公斤跑上十公里,長期堅持下來就成了一種習慣,何況這次還沒負重,距離加長了,卻還是受得住。
學員交流時,嚴楚河依照慣例給大家開思想動員大會,問著年復一年的老問題,「你們為什麼上軍校?」得到的答案也多半都一樣,格式化,程序化,軍人恰好需要這種格式與程序。聽著大家的回答,他不停點頭。
女生都很怕他,有個剛剛因為兩次受罰而跑完三十公里的女生,當時就癱倒在地上哇哇大哭起來,嚴楚河眉毛一挑,「還有力氣哭?看來實力保存的很好,要不要再加五公里試試?」
哭歸哭,一抹眼淚她還是乖乖回答著問題。
「程靜言」,嚴楚河按著花名冊點出這個名字,順著人群看過去,立得筆直的短髮女生正是今天令他印象最為深刻,也頗為讚賞的一個,「你為什麼上軍校?」
「為了男人。」程靜言聲音清脆。
PS:我們的言言是不是特勇敢?很多女生都會有為愛奮不顧身的時候。
接下來會有一部分軍校生活描寫,但是內容不會太多,十章左右的過渡,顧團長對言言就在接下來開始慢慢轉變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