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暮遠淡淡看著藍月軒,一語不發。
藍月軒苦笑了一下,揉了揉臉,坐下飲了一口茶,才道:「她演的真好!」他一揚眉,「是你做的手腳?」他問道。
柳暮遠點點頭,在藍月軒對面坐下,直直望著他。
藍月軒低頭望著桌面,慢慢的道:「知道麼,我一直想,若是你我聯合,肯定無所不能!」他頭也不抬,目光轉到茶杯上。
柳暮遠不說話,依然望著藍月軒。
藍月軒輕輕笑了一笑:「可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你不會輔助安樂,因為你恨她,可你不知道,你爺爺的一句話,是怎麼毀了她的一生,你說,她恨不恨你?」他依然低著頭。
「我知道,有你的幫助,我根本不可能鉗制得住她,可是……我不想殺你!」藍月軒輕輕歎了一聲,「我一直在做夢,夢想你發現她不是安樂後,可以幫助她……你知道皇上一直會猜忌她,直到她死,皇上才能放下心……你難道想看著她死?」他抬起頭,對上柳暮遠的目光。
柳暮遠的目光閃爍了一下,依然沒有說話。
藍月軒看向窗外:「我知道她現在出不了桃源,肯定被金城武帶上山了,你們以為那些人是三皇子的人,我拿他們沒辦法,安樂就安全了!可是你們不知道……他們有多恨安樂!呵呵!」他輕輕笑了笑,「他們以為,皇上是太后扶持上位的,而安樂是太后的幫手!」他收回目光,又盯住茶杯。
柳暮遠震了一震,陡然站起身。
藍月軒又笑了一笑:「你猜,那些人是喜歡活活的折磨呢?還是痛快的斬殺?」他端起杯子,一飲而盡,「讓我們拭目以待吧!」說完,他走了房門。
柳暮遠走了兩步,又停下了……現在,去追金城武,已經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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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涵離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懸崖邊,翻個身可能就會掉下去。她本能的向後退了退,才長出了一口氣。
為什麼這次醒的地方這麼離譜?難道部長又在玩什麼東東?她暗暗想。這次可是真死了,應該回不去了吧?
「咦?你醒了?」一個女子的聲音在蔣涵離身後響起。
蔣涵離嚇得一震,差點掉下懸崖……這是紅葉兒的聲音,她不看也知道,難道,紅葉兒也死了?她死後,不會發生了什麼火拚吧?
藍月軒一怒之下,殺了紅葉兒?呃,也有可能澹台給她報仇吧?
紅葉兒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了蔣涵離:「掉下去死的!」她一本正經的道。
蔣涵離摀住額頭,廢話,這麼高,她當然知道是會死的,可問題是……她不是已經死了麼?
「你怎麼在這裡?」她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放眼四周,活動的人類就她們倆。唔,兩個最容易被消滅的對象!
紅葉兒走到崖邊,小心翼翼的向下看了看道:「你大哥我相公下去了,讓我倆在這裡等著!」看到蔣涵離瞪大的眼睛,她又加了一句,「你放心,以後我會好好照看你的,相公說了,你也我的妹子!」說完,她皺著眉又向下看。
蔣涵離吃了一驚,金城武也在?他不是武功很高麼?怎麼也讓人打死了?而且,死了就回閻王殿了,幹嘛還跳崖?
她怎麼也想不通,於是,跟著紅葉兒一起向下看。懸崖下,白茫茫一片,可視度極底,向下十米以外,別說人,連山崖都看不到。
「金城武下去幹什麼?我們怎麼在這裡?」她無奈,只好求助現場觀眾。
紅葉兒收回身子,擔憂的道:「我相公說從這裡可以下去,所以就來這裡了!」她又掃了一下眼崖下。
蔣涵離更糊塗了:「下去?我們不是死了麼?還要下哪裡去?」難道下地府,現今流行自己探路了?找不到路就要做孤魂野鬼?
唔,閻王也開始坑爹了嗎?不過,這方法有點二了吧……下地府又不用電梯,閻王到底要省什麼?人工?呃,鬼工!可省下小鬼,讓他們做什麼?
沒想到,紅葉兒大為不滿的瞪過來:「誰說我們死了?我們都活的好好的!」說著,她在蔣涵離旁邊坐下,「趁著現在清閒,我這個做嫂子的,就教教你做人的基本!」她一本正經的道。
蔣涵離愣了愣……沒死?沒死她怎麼什麼都不知道了?沒死她怎麼突然出現在這樣一個前絕後斷的地方?
對了,紅葉兒剛才還說什麼……嫂子?哎,你還沒轉正好不好?還有,你教我做人?做什麼人?土匪?拜託,我好歹也是公主好吧!
「女兒家家的,行要端,立要正,不該說的話不說,不該做的事不做,你看看你,又是搶男人,又是認大哥的,這樣很不好,知道不知道!」紅葉兒忿忿的道。
蔣涵離坐正身子,想了想道:「依你的意思是,什麼才該做?什麼才該說?」送人合歡散,教人用皮鞭?唔,她道行不夠,還沒修行到那一步!
紅葉兒見蔣涵離嚴肅認真,心裡很受用,忙點頭:「不知道就該學,你看,先要遵守女則,別人的男人不要看,別人的相公不要動,有主兒的不能勾搭……呃,這些沒有人教過你嗎?」她驚訝的道。
很顯然,她的主題只有一個,我相公,你離遠點,有多遠滾多遠!
蔣涵離當然明白,她心裡大笑,面上卻認真的皺眉回想:「嗯……我就記得我娘說男女授受不親,哪怕是訂了親也不能讓人看見,洞房時也要以男人為主,大婚後也不能在人前做出相親相愛的樣子,要不,就是不守婦道……聽說,不守婦道是要沉塘或沉湖的!」這是她有限的古代婦道知識,都搬出來了,不知道能不能和紅葉兒的相比。
紅葉兒愣了一愣,喃喃的道:「原來是這樣?你是公主,你娘說的就是宮裡的講究了……呃……他是王爺,我要遵從的也是這些?」她憂愁的望向蔣涵離。
蔣涵離歎了口氣,搖搖頭道:「我娘說這是民間的講究,皇宮裡比這嚴格百倍,王府裡自然也一樣嚴了!」她拍拍紅葉兒的肩膀,「所以,你要努力哦!」她忍住笑道。
這就是紅葉兒的教導,教著教著就成被教了!還真是可愛。
紅葉兒的小臉皺成一團,低頭絞著衣襟:「你是說,以後我不能和他好好說話,也不能人前護著他,還不能送他春興合歡散?」這些,都讓她不能接受,特別是最後一條。
蔣涵離歎了口氣,摟住紅葉兒的肩膀,笑嘻嘻的道:「不是,我是說,只要他喜歡,你怎麼做都行!別人說什麼你都不用理會!」她實在不忍心紅葉兒這麼可愛的樣子被嚇沒了,忙鼓勵道。
「你想啊,你是和他過日子,他喜歡你這樣才和你成親的,別人喜歡什麼樣的和你們有什麼干係?你又不為別人而活!」她笑著道。
紅葉兒想了一想,大力點頭,頓時開懷起來:「還是妹子看得準確!我才不管別人想什麼,我相公喜歡就行了!」說著,她才發現蔣涵離樓著她,她一聲大叫,連忙跳到一邊,「你……你……對了,別人的女人也不能動手動腳!」她又想起一條。
蔣涵離悠悠的道:「你再動一動,要掉下去了,那時,你只能是別人的鬼了!」她指著紅葉兒馬上就要出懸崖的腳尖笑得雲淡風輕。
紅葉兒忙收了收腳,又向一旁挪了幾米,才坐下道:「妹子啊,不是我說你,你也太過豪放了,你看我,雖然是土匪,可不守婦德的事一件也不做,所以你大哥才看上我……」
這個,可以理解為顯擺?還是說明?
蔣涵離想了想,忙附和:「是啊,正因為這樣,嫂子才成了嫂子,沒有讓別人搶了先!」看紅葉兒陶醉樣的點頭,她左右一看,又道,「金大哥下去做什麼?什麼時候回來?天快黑了,我們要等到什麼時候?」這些,才是關鍵的,什麼守不守婦德都是扯淡。
天快黑了,這樣一個山尖上,沒得吃沒得喝沒得住,等到天黑了喂狼?唔,這裡的山上是有野豬的!
想起上次被野豬追,最後落入水中一起共浴的事,她還心有餘悸。
紅葉兒一聽,立時轉上一臉憂色,鬱鬱的道:「相公說他下去探探路,沒說什麼時候回來,天怎麼都快黑了!」她狠狠瞪了天邊就要落下的夕陽一眼,似乎對太陽提前下班極度不滿。
蔣涵離寒了一寒,勉強挪動雙腿,站起身四下觀看,指望找個山洞什麼的,也好湊合一夜。
沒想到,四處都是不過手腕粗細的樹林,想爬上去過夜都不行,她歎了一口氣,走到一棵樹下坐下。沒想到,回到古代做公主,她居然要體驗野外生存,真是個不靠譜的世道!
紅葉兒挨過來,皺眉道:「我相公說,站得高看得遠,才爬了這麼高,結果還是看不清闖關的門道,他只好下去了,也沒有說什麼時候上來,哎,他該不會去闖關了吧!」她灼灼望著蔣涵離,好像她掌握著答案。
蔣涵離莫名其妙:「闖關?闖什麼關?闖關做什麼?」她記得,少林寺和尚學成後要闖個什麼關才算拿了畢業證,金城武這是要考駕照?還是升文憑?
怎麼滴,復仇故事又轉武俠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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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天青領主的紅包,終於知道還是有人在看書,有人還記得我……呵呵,今天頭暈,還在努力碼字,不知道有沒有親表揚偶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