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楚蕪哼了一聲算是回答,一副活該你受罪的模樣,不知為何,聿蘭容覺得那模樣十分的有趣,笑容便也多了幾分。
「既然是我活該,你還是不要管我了,把藥拿給我,你就可以出去了。」
存心起了逗弄的心思,衛楚蕪聽得明白,沒好氣的扔了一記白眼過去,方才端了藥碗遞給他:「靠,以為我想管你,要不是我……」
言及此處,她忽然一停,這才意識到上了當,竟一個不留神,就被他繞回了原來的問題上:她究竟有沒有內疚。
靠,靠靠,這個該死的聿蘭容!
抬手,對準他包裹完備的一條腿重重的拍了一下,也不理會他一聲哀嚎轉身就走,只餘下聿蘭容靠在那裡,臉上的神色由起初的痛楚糾結,轉而換上了笑意滿滿,從唇角,蔓延至眼底。
衛楚蕪氣急敗壞的回了梧桐書院,她發現了,這個聿蘭容就是欠收拾的料,就算想要給他好聲好氣他都不領情,就天天吵架天天打才是他心中所想。
賤,賤骨頭,賤人就是矯情!
「王妃,您怎麼了?」慧心慧靈正在屋子裡收拾,見衛楚蕪滿臉煞氣的進門,以為是王爺出了事,忙不迭的湊了上去。
「王爺怎麼樣了?腿傷不礙事吧?」
「死不了。」衛楚蕪沒好氣的一句。
眼見著是在發脾氣,慧心慧靈二人沒敢多言,忙不迭的去偏殿接著手裡的活計。
這是適才無雙姑娘過來吩咐的,因為她們姐妹二人的手藝好,讓她們為王爺趕製兩條厚一些的長褲以抵擋濕氣的侵入。
衛楚蕪喝了口茶,卻發現那姐妹二人已經不見了蹤影,方才尋了過去,便見那二人正在縫著什麼,無聊加上好奇心的驅使,她便走了進去。
「你們在縫什麼?」看起來寬寬大大的,好像是男人的褲子。
慧心慧靈對視了一眼,還是放下了手中的活計,將無雙的吩咐來說了一通,衛楚蕪方才翹了翹眉梢。
那個無雙,待她家王爺可真不是尋常的好吶!
可是……
「褲子再厚又有什麼用,這邊的天氣不比京都那樣寒涼,總不能讓聿蘭容穿著棉褲過日子吧?」
「可那也沒有辦法,王爺的腿疾很厲害,現在天氣還不算太潮濕已經受不了了,待過些日子再暖和一些,只怕會下不了床。」
一句話,成功的勾起了衛楚蕪的好奇心,看樣子,對於聿蘭容的腿疾,這兩個丫頭也知道的清楚。
「他的腿,是如何傷的?怎麼年紀輕輕的,會有這樣的毛病?」
她極力讓自己看起來親切和藹一些,誰叫平日裡因為慧心慧靈是聿蘭容的人所以她總不給人家好臉色,所以當她好聲好氣說話的時候,那兩個丫頭明顯顫了一下身子。
王妃的笑容,好詭異……
不過還是躬聲回話:「奴婢也是聽人說的,咱們王爺小的時候十分淘氣,一次惹惱了當時已經是太子的當今萬歲爺,便被罰在雪地裡跪了一個時辰,那會兒王爺才不過幾歲的光景,脾氣又倔的很,就連太后去勸都不肯走,便足足跪了一個時辰,可是小孩子的筋骨,哪裡能那樣受涼,也因此而落下了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