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緊握,咯吱作響。看著他生氣了,黑著一張臉,衛楚蕪心裡就開始後悔了,不該沉不住氣罵人的,現在二哥在府裡,她總能找著機會求救的,既然如此,又何必與聿蘭容鬥氣。
更何況眼前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人,他是野獸,激怒野獸的後果,衛楚蕪只是用想的,就開始渾身哆嗦。
倒不是怕挨打,皮肉之苦有何可懼,只是怕他獸性大發,在床上蹂躪羞辱自己。
只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哪裡容得她收回,總是冷靜淡然雲淡風輕的偽裝也被撕破,她索性豁出去了。
「你個死變態,就會欺負我,我告訴你,我才不怕你,有本事就單挑。」她高聲道,身體卻是跳離了他三步擺出了一副防禦的姿勢,生怕他會忽然撲上來,把她壓倒在屏風上。
聿蘭容的黑眸陰霾的看著她一開一合的紅唇,忽然覺得這個女子如此的生動,不似尋常的女子那般溫婉賢淑,更不像旁的人那般對他畢恭畢敬,會拒絕他,甚至敢罵他,或許如果他硬來,他絕對相信,她有這個膽跟他拚命。
他真的是對她越來越好奇,很想把她好好的,透徹的研究一番。
衛楚蕪被他的眼睛看的有些發慌,畢竟她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流之輩,就算以前學過跆拳道,但是如今的身體卻很是僵硬柔弱,踢腿是繡花腿,出拳也是繡花拳,這些,怎麼奈何得了聿蘭容這個大男人。
從前也吃過虧,所以方纔的吶喊也只不過是裝著膽子喊出來的罷了。
如今,他只陰沉著臉,一瞬不瞬的盯著她,也不做任何行動,看不穿對方的所思所為,才是最為可怕的,衛楚蕪,也只能一眨都不眨眼的和他對視,捕捉著他下一步的行動。
是進,亦或,是退?只是一頭被惹怒的發情的野獸,怎麼可能退下?
果然,聿蘭容只是挑了挑眉,邪魅的眼眸一挑,卻依舊落在她的身上不肯移開分毫:「就你這身子骨,確定要與本王動手?」
神色十分的不屑。
衛楚蕪自然不是真的要與他動手,除非她瘋了才會以卵擊石,可是又不想在他面前露怯,於是便步子慢慢的往門邊挪動。
她的動作,全數落在了聿蘭容的眼中,他卻好整以暇,看著她的身子挪動,眼中的笑意更甚了幾分。
眼見著挪到了門邊,衛楚蕪一手悄悄的扒上門框,然後,用力……
「啊……」門只是被拉開了一條小小的縫隙,在那麼一個轉眼的瞬間,她整個人,卻以及落入了一個寬闊的胸膛。
「框」,隨著一聲大力的撞擊,那只開了一點點的縫隙,也被掩的緊實了,他居然將她整個圈禁在了門和他銅牆鐵壁般堅硬的胸膛之間。
「放開我,你要幹嘛?」她驚慌失措,雙手抵靠他的胸膛上,用力推舉著。
無奈她拿點小小的力氣,根本就不是聿蘭容的對手。
邪肆火熱的氣息,觸不及防的覆上她的香唇,衛楚蕪瞪大了一雙眼睛,下意識的驚呼出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