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王爺,若是當真有所圖謀,也應該是為了高處的那個位子才是,再聯想起皇后的試探,衛楚蕪便更加確信了三分。
可若他真的有心做些什麼,大可與朝中有權勢的大臣結親,又何必與她這個容貌禁毀在西陵也不得寵的公主呢?
回去的一路她都在思索著,直到轎子停在了王府內院才回過神來,然還不待她再問些什麼,那道人影已經在碧隼以及夏侯青的擁簇下漸行漸遠,她不由得有些惱,對著那道背影高喊:「聿蘭容,你給我說清楚!」
「說什麼?」男人當真停下了腳步,卻只是淡淡一句,似笑非笑的望她,仿若是不相干的小事。
衛楚蕪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恨不得撕爛那一張桃花臉,然而理智上還是壓下了衝動,因為她知道,真動起手來,他人多勢眾,她根本不可能打得過。
於是咬了咬牙,冷聲問:「你是故意的對不對?」真是倔強的女子。
聿蘭容翹了翹眉梢:「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衛楚蕪被惹毛了。
對,徹底惹毛了,惹毛這個詞,在她字典裡頭一次出現的這個詞,讓她憤恨到了極致。
抬手,利落的對準他的臉就打了出去,到底從前學過跆拳道,出手又快又準,眼見著就要落到他的俊臉上……
誰知此時,聿蘭容忽然一偏身子躲了過去,而衛楚蕪,在一身繁瑣衣裳的禁錮之下,想要收回動作已經不可能,整個人就直直的摔了下去。
痛……
「公主!」畫兒驚呼了一聲忙不迭的上前來攙扶,聿蘭容那廝卻已經轉身走了出去。
髮絲微亂,衣裳也因為適才那一跤有些狼狽,衛楚蕪氣急了,可是有自知打不過聿蘭容,餘光裡瞥見秋碧隼以手掩口的咯咯笑聲,她忍了忍,最終沒忍住,三兩步行至他的身前,幾乎不給他任何反應的功夫便一把扯開了他繫在腰間的佩帶。
那是用來固定罩衫以及長褲的,如今這樣一扯,衣衫散亂,外褲也隨之落地,只餘下一條白色的褻褲鬆垮垮的罩在腿上。
秋碧隼愣了片刻,忽然發出了一聲震天動地的哀嚎:「哎喲我的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