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風塵 第3卷 一
    「怎麼了?是麼事讓你這等為難。」蘇雲鳳疑惑地望著東方雲星那反常的神態,「撲哧」一笑,玉手一探,搶過信箋,略略一看,頓時也不由芳心陡緊,粉面通紅,只羞得幾乎無地自容,就連嬌軀也不由微微發抖,慌張之象,不堪言狀。

    「表妹,不是我不想為你治病,這也太……。」

    東方雲星沒好意思再往下說,只是呆呆地望著蘇雲鳳那張如花似玉的粉臉張皇不已。雖然他已經領下「軍令狀」,但真要是讓他親手觸摸人間一個年將即開的黃花少女的全身肌膚,他實在有些膽怯。因為這些穴道中,至少有十幾處都在人家少女的私密之處,自己怎能……

    蘇雲鳳此時也非常羞澀不安,雖然他的武功遠遠不及東方雲星,但十數年隨父親練功習武,對人體的全部穴位卻極是熟知,自己固然終究也是表兄東方雲星的妻子,但如要在無太任何名分的情況下人頭觸及甚至撫摸自己的遍身肌膚而且長達百日之久,這實在不敢想像。雖然昨天東方雲星為了給予救自己,自己腹結大穴已經被他觸及,但那終歸屬於危機無奈呀。而言下卻是需要他實實在在地存心觸摸全身,這又如何是好?自己曾親口答應爹爹,一定要讓表兄全身心投入地為自己助氣療寒,而且還當面答應日後做他的妻子,自己又怎能半路反悔,令爹爹失望呢?更何況爹爹已經於天機散客當面道明並定下此事,爹爹也是南疆數一數二的江湖人物,又怎能視自己之言如兒戲,讓他人恥笑。想到此,她不由柳眉微挑,杏眼稍斜,偷眼望了望表兄東方雲星。師侄恰在此時,東方雲星也正癡癡地望著她,四目相對,雙方又各自慌忙避開,一種同樣的難言之狀在二人心頭湧起,接著便又是一陣令人難熬的沉默。

    東方雲星終是男兒,況有成命在身,不得已紅著臉說道:「風兒妹妹,我師伯臨行之前,要我無論如何也要治好你的風寒之症,並助你增強內力。我當時也已經答應下來。只是沒有想到此事居然令人難堪,事到如今,我也只好全憑表妹意願定奪,如何進行,還望每每自己決定。如果妹妹不願意這樣做,我也會盡全力幫你驅寒助氣,不過效果究竟怎樣,我還不知道,因為我還不知道陰陽易生功倒地有多大作用。」嚴令在身,東方雲星只得憑蘇雲鳳的決定了。

    東方雲星這麼一說,蘇雲鳳愈覺惶恐不已,何去何從,自然在他一念之上。如果自己不願意,眼前的一切就會立即換成另一個世界,不但自己的風寒之症難愈,爹爹的臉色也一定不好看,自己的終身大事也得在從頭開始。更令蘇雲鳳難以接受的是,恐怕就連自己極是喜愛的表兄東方雲星也得很快與自己分手。但如果自己答應,拿自己清白的女兒之身便會一覽無餘地交給表兄東方雲星,這樣那個一來,自己無疑就已經是他的人了。權衡之下,對東方雲星的傾慕與喜愛最終還是佔了上風,蘇雲鳳強壓極度的羞澀與恐慌做出了最後的決定。自己看上去命中注定就已經是東方雲星的人了,在他面前裸呈玉體也是遲早的事,自己又焉能因一時的羞澀而毀了自己終生幸福不成,自己已經被病魔折磨了整整十四年之久,又怎能失去這個可能是終生難逢的絕好機會,而再讓爹爹終生抱憾負疚。爹爹有意離開此地,不正是說明自己需要如此接受星兒哥哥的助氣療寒嗎?自己只是讓他撫觸自己的全身穴道,這又絲毫不會越及人之大倫,自己日後仍歸時女兒之身,況無他人得知。想到此,蘇雲鳳芳心一橫,強作鎮定地說道:「表兄,風兒願意。只是風兒粗身醜陋,表兄不要見笑。」話未說完,蘇雲鳳便已經面紅過耳,鶯鶯細語竟帶有明顯的顫抖。

    東方雲星當下俊面一紅,由衷說道:「表妹心胸豁達,足令東方雲星汗顏。此事事出無奈,還望每每多多擔待,此事你知我知,妹妹盡可以放心就是。你須調勻呼吸,放鬆肌膚,令你體內元氣自行隨意運行,我們才能達到預期目的,不負天機師伯河舅父的期望。妹妹仙容玉肌,表兄我實在不配親眼目睹,先行告罪。妹妹在上,禮應受愚兄一拜。東方雲星說完,玉身微曲,向蘇雲鳳深施一禮。但臉上卻是如塗赤粉,不敢正視蘇雲鳳一眼。」

    蘇雲鳳話既說出,此事反倒放鬆了許多,遂慌忙還禮道:「表哥世間英雄少年,風兒有幸得到哥哥醫治,也感榮幸之至,如此大禮,妹妹實在不敢領受。表兄就放心好了,妹妹日後絕不敢埋怨表哥,風兒當對天發誓。」

    話剛說完,蘇雲鳳還真地長跪於地上,仰天盟誓道:「蒼天在上,過往神靈共鑒,小女蘇雲鳳身患風寒之症,今已一十四年,幸遇表兄東方雲星仗情懷義,助氣療傷,風兒情願讓他為自己依法醫治,絕不相怨。如出言自違,天地同誅。」說到此,蘇雲鳳不由全身打了個寒顫。自己終歸是女兒之身,從未曾對天發過如此重誓,今日為何居然湧出如此勇氣,連他自己也大惑不解。

    東方雲星此時反倒愈加心跳臉紅不已,表妹如此心胸豁達,著實令他感動不已。暗思人家一個黃花閨女便有此等勇氣,自己一個堂堂男兒,又何能甘於其後?想到此他連忙扶起猶自長跪於地上的表妹蘇雲鳳,口中說道:「妹妹何必如此,愚兄告罪實乃本分,讓妹妹玉體枉呈他人,表兄只是心中不忍,別無他意。」

    「哥哥何出此言?別說今後還要長久相守,就算一面之緣,鳳兒為了自己早離病魔,也沒有理由反悔,更何況這也是不得已之事,你又何罪之有?哥哥就請放心大膽為鳳兒醫治便是。」言罷,最終還是向東方雲星遞去嗔怪的一眼。蘇雲鳳此時還並不知道天機散客沒有將他與蘇雲鳳將來的事告訴東方雲星,她還道東方雲星故作姿態,所以,心中稍有怨恨。

    「長久相守?」

    聽這四個字,東方雲星不由心中大疑。聽蘇雲鳳的口氣,似是已將自己看做她終身相托之人。聯繫道師伯與舅父的有意點撥,還有二人此時各自避開,再想到天機散客昨日所囑之言,東方雲星越覺不安,自己眼下猶自無所適從,又怎能再涉他人,萬一……東方雲星是在不敢往下想了。

    「表哥,怎麼了,你反悔了嗎?」蘇雲鳳對東方雲星的無動於衷感到驚異。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

    「只是什麼?只是你忘不了你的那兩位未婚妻,是嗎?可你要記住,這裡既不是黃山,也不是青城山,這兒是五蓮峰,天下有沒有第三個人知道這件事,你還怕什麼?」

    東方雲星的心事被人家蘇雲鳳一語點破,越覺心慌意亂,神色也極不自然,只得出語搪塞道:「個個真的沒有想這些。」

    「那你又猶豫什麼呢?蘇雲鳳不配讓你治病麼?」說道這裡,蘇雲鳳不由感到心中一寒。

    「不,不,不是這樣的。個個在想何事你才能徹底康復,做一位江湖有名的奇女子。」東方雲星被蘇雲鳳逼得幾乎口不擇言。

    「你呀,就是太著急了,鳳兒又不會被人搶了去,終究還不是你的人麼?鳳兒的武功不及歐陽清和葉紅霞,反倒被你和他們瞧不起,那才可憐呢。」蘇雲鳳自然想不到,東方雲星到現在也還不知道,師伯和舅父暗中做主,已經將蘇雲鳳許給了他做第三位妻子,她還以為東方雲星有些心急,所以心中不由暗自感到好笑。

    旗幟東方雲星聽了他的話,更是驚異萬分,好半天回不過神來。看來自己的猜測並沒有錯,表妹的卻與自己大有淵源。當下他不敢再想下去,唯恐事情說穿,再生枝節。所以他很快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忘了一眼面色緋紅的表妹蘇雲鳳,輕輕說道:「妹妹,我們還是開始調息運氣吧,時已不早,。現在正是元氣旺盛之際,哥哥出去一趟,你且自行準備一下。」說完便要轉身出去。

    不料剛剛轉身,便又被蘇雲鳳喊住:「表哥,你不能走。」

    「妹妹還有什麼事嗎?」東方雲星轉過了身。

    「表哥,我要你親自為我脫衣服。」蘇雲鳳勾人魂魄的雙眼死死地盯著東方雲星那張漲紅了的俊臉說。

    「這……」蘇雲鳳的這句話,還真的吧東方雲星唬住了。他當然想不到,此時的蘇雲鳳在心裡一驚將她當成了自己的男人。但他卻連一點思想準備也沒有,讓自己一個大男人為一個黃花女子親自寬衣解帶,這要是讓別人知道可不得了。然而,東方雲星又沒有勇氣違背蘇雲鳳的「命令」,師伯天機散客秦懷義的話對於他來說與自己賀蘭山那位想起來就令他心裡發楚的師父都具有同樣的威懾力,說破天他也不敢違背。猶豫半晌,他最後還是重新回到了站竹住床邊的蘇雲鳳身邊。默默地為她鋪好潔白的床單,這才幾乎緊閉著雙眼開始為蘇雲鳳拉開裙帶。

    時值初夏,南疆氣候極是炎熱,加上五蓮峰久無生人,所以蘇雲鳳外面只穿了一件薄如蟬翼的鵝黃色連衣裙,裡面僅僅是幾件褻衣而已。東方雲星手指一帶之際,少女那本來就並不結實的裙帶應聲而開,而那件連衣裙也在裙帶的扯動下無聲地滑落在地上。頓時,一具光可鑒人、晶瑩剔透的少女半裸**呈現在東方雲星面前不到三尺之處。唯止有兩件貼身褻衣遮掩著少女那兩處最為聖潔的地方,此外已經一覽無遺。

    東方雲星兩年前曾在塞北一件石屋裡為妙手嬋娟葉紅霞驅毒,見到過葉紅霞的玉臂,但當時是在火折子的微光之下,一則戰情緊急,二則葉紅霞傷勢極重,他自然沒有留心。而眼前則是陽光燦爛,二人獨聚一庵,明媚的陽光映照下,蘇雲鳳全身大部裸露眼前,粉胸玉臂,秀腿滾臀,處處迸發著青春少女那誘人的朝氣,特別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少女特有的芳香,更令東方雲星癡迷不已,幾乎感到有些頭暈目眩。

    看到東方雲星那副迷醉的模樣,蘇雲鳳面含嬌羞之色,修眉微顰,俏目緊閉,嬌息連連,成熟而豐滿的峰乳怒聳而起,幾乎要將那件絲質束胸脹破。尤其是裹夾於少女修長滾圓的雙腿間的那件淡綠色褻褲,更令人心馳神往。慢說東方雲星正值青春少年,血氣方剛,恐怕天下所有的男人見到蘇雲鳳如此嬌柔可愛的少女,也沒有幾個不會動心的。東方雲星自幼苦守師門,所結識的同齡異性也僅只歐陽清與葉紅霞二人,他又如何在如此近的距離見過眼前這等可餐秀色。儘管他實現已經做好了最充分的思想準備,但仍舊不由面紅似火,心跳如雷,當下後退幾步,再也不敢為少女解脫最後那兩件遮掩著女子等同生命的隱私之處的裡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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