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還不到成家的年齡。他年少有為,相比也頗有身份,肯定是高人門下,但爹爹也是南疆數一數二的知名人物呀。加入他還沒有成家的話……想著想著,黃衫少女uyou芳心亂跳,兩朵紅雲飛上了如花粉腮。彷彿已經忘記,爹爹還在與名動南疆的烏蒙雙鷹海鷗在惡鬥之中。
東方雲星週身大穴被怒山怪人蘇世良封死,體內毒氣一時無法擴散,痛苦減弱不少,但激戰後的疲倦讓他仍然猶如重患病人,看似已經昏迷,其實仍舊比較清醒,此時,他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安危,吃力地睜開雙眼靜靜觀望著蘇世良與雙鷹的激戰。他實在沒有想到,此時正與烏蒙雙鷹交手的這位清瘦老者就是名震南疆的怒山怪人蘇世良,如此說來,剛才被自己救出的女子就是他的女兒蘇雲鳳了。一想到自己今日得會武林奇俠,東方雲星不由一陣激動,但蘇世良眼下正在與雙鷹惡鬥,他當下不敢多想,凝神觀戰。
此時激戰已達頂峰,三人戰團已經移至對面林中,掌風指影之中,林中一時枝葉紛飛,不一會兒,諾大一片密林變成了一片狼藉。此水白鷹已經不再飛旋,二人一前一後,將蘇世良夾在中間前後夾攻。再看蘇世良也不是先前那等輕鬆自如,面色凝重,穩紮穩打,三人出手也均非剛才那等快捷,但出招更准、更穩、更狠。特別是雙鷹,招招均是可以置人於死地的殺手絕招,而且每一招也均是全力施為。
蘇世良也是全力應戰,足踏五行方位,以靜制動,步步為營,每邁一步,足下便會出現一個寸許深的土坑,可見他此時正以純陽內力與雙鷹激戰。惡鬥已有一個時辰,三人內力消耗自然極巨,烏蒙雙鷹每出一招都純粹是剛猛撲擊,還伴著巨吼,所以內力消耗比對方要甚。蘇世良雖不似雙鷹那等內力消耗過大,但分心迎敵,也覺五內發熱,但他畢竟內力極深,真力雖已不似前番那等猛烈,但猶自雄強十分。
再戰十餘招,雙鷹湖底身法大變,同時狂吼如雷,四掌齊出,厲揮之下,十數道掌力就如大海波浪向蘇世良滾滾而至。而就在這時,黑鷹怪叫一聲,身如蒼鷹竟然飛向黃衫少女頭頂,,白鷹仍舊合身撲上,纏住蘇世良。
情勢陡然立變,黑鷹見久戰不能取勝,竟然背棄前約,偷襲黃衫少女與東方雲星。
蘇世良氣急之下,長嘯一聲,右手拂處,已到雄強無匹的掌風當雄向已撲至眼前的白鷹,身軀則藉著掌力大反震暗勁猶如離弦之箭電射而出。人在空中,一縷掌風已擊至黑影的腰椎大穴。
黑鷹反手一擊,封住蘇世良的掌力,但身法速度已是稍有遲緩,一滯之下,蘇世良已經追至其上方,左手雷霆般的一掌已挾著風聲臨空擊下。一聲悶響過後,黑鷹慘哼一聲,身軀竟被震得飛出數丈,一股血箭狂噴而出,人也跌倒塵埃。
白鷹也被蘇世良一掌震得心血翻湧,幾乎支持不住,貝萊這兄弟二人每戰必是雙雙合擊,但黑鷹不尊前約,擅自離場,使得蘇世良完全不必顧忌黑鷹,加上心念愛女,所以這一掌破天荒使出了八成力道,白鷹猝不及防,哪能經得起如此狂濤般的掌力,遂被蘇世良一擊成功。但眼見胞弟身受重傷,遂不顧自身,低叫一聲,飛身掠至黑鷹身側伸手相扶。方欲逃走,蘇世良身形已輕輕落於二人面前攔住去路,當即冷笑一聲:「想走,怕沒那麼容易吧?」
「你想怎樣?」白鷹不由驚得面無人色,但仍舊色厲內荏。黑鷹身負重傷,眼見不能再戰,單憑自己絕非蘇世良對手,他的心中自然十分清楚。
「留下解藥,老謝便放你二人生還,不然的話,五蓮峰下就是你們烏蒙雙鷹的葬身之地。」蘇世良說完,再次跨前兩步,兩道利劍般的目光逼視著面色灰白的雙鷹,週身散發的罡氣令烏蒙雙鷹凌然心驚。
白鷹知道,蘇世良已動了殺氣,此時再戰更無勝算。當下眼珠一轉,懷中取出一隻米黃色瓷瓶,順手一拋。蘇世良一字一句地說:「老朽為尋胞妹,暫居於此,從不招惹江湖之人,不想你二人蓄意尋仇,還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實在是小人所為。今日老朽還有急事在身,故而念你二人習武不易,再放你們一次,如還是不知悔改,讓蘇某遇見,定難放生,快滾吧,蘇世良還要救人。」說完快步向東方雲星走去,而烏蒙雙鷹卻如驚弓之鳥,隨之負命而逃。
再說蘇世良來到東方雲星身側,吩咐愛女警惕四周,他則伸手解開東方雲星被封的穴道,一旁山澗小溪之中,取來清水,將瓶中解藥取出,就要助東方雲星服下。
正當他要將瓶中但要納於東方雲星口中之際,一聲尖利的嘯叫由身側飛來,「啪」地一聲,手中小瓶竟被飛來之物擊得粉碎,瓶中解藥也被散灑於三尺之外的草低之上。
蘇世良大吃一驚,正待飛身而起,忽地由烏蒙雙鷹逃去的方向傳來一個洪亮的話說聲:「怒山怪人板石英明,不想竟不能識破烏蒙雙鷹的騙局,實在可怕。」
話聲瞬間即至,待說完,一條黃色人影宛如一片黃雲,冉冉飄落於三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