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被告,請問在我的當事人祝庭瑜女士做生意期間,你的父母是否多次向我的當事人祝庭瑜女士要錢?並且每次都能成功要到少則幾十多則上千的現金?」
「反對!」
「反對無效,原告律師請繼續!」
田致遠的律師吐血,發誓再也不反對了,反正都無效,反正結果已經注定了,反正他也盡力了,當事人不合作他能有什麼辦法?尼瑪早知道你是這種態度還上什麼法庭啊?錢多燒的啊?
「請問被告,自您1995年下崗後,是不是沒有再繼續找工作?家庭開支是不是全部由我的當事人祝庭瑜女士負責?」
「……是。」
「請問被告,七月八日上午,我的另一個當事人田一米女士和您的弟弟田致恆先生發生衝突時,您並沒有上前阻攔,是還是不是?」
「……是。」除了『是』田致遠根本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而隨著『是』的次數越來越多,他的心也越來越沉。
「請問被告,七月八日上午,當我的另一個當事人田一米女士因為與您的弟弟田致恆先生衝突中被剔骨刀扎到腳上的時候,您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查看自己女兒的傷勢而是眼睜睜的看著我的兩位當事人攙扶著離開,是與不是?」
「……是。」田致遠腦子一片混亂,有時候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又回答了什麼,只覺得對方問的問題都是真實發生的而自己當時的態度好像也是那樣。
田致恆氣的站了起來大聲咆哮道:「胡說,我沒有殺人,是田一米自己拿的刀,我沒有殺田一米……」
田母差點氣死也顧不得什麼會不會被趕出什麼的了:「你瞎說,根本不是這樣,你這個胡亂咬人的瘋子神經病有娘生沒爹教的王八蛋你……」
審判長不得不再次敲響法槌:「肅靜!被告的父母兄弟多次擾亂法庭秩序,本庭宣佈,把被告的父母兄弟趕出法庭。」
「……你個臭婊子你……」
……
田家四口都被趕了出去,門關上的剎那還能聽到田母的叫囂和田致恆的咆哮,剩下的旁觀者面面相覷,不敢再交頭接耳。
攪事的人沒了,田一米嘴角微微一扯,露出一個幾不可見的微笑,這場上訴,已經沒有了任何敗訴的可能。
「最後一個問題,請問被告,您是不是曾經以高齡危險為理由讓我的當事人去做人工流產?在您已經知道您的妻子也就是我的當事人懷孕已經三個月以及第三者懷孕一個多月的時候?」
「……是。」田致遠還清晰的記著醫院門口的那場吵架,也永遠忘不了祝庭瑜走後圍觀的那些人的指指點點,那是他第一次直接面對眾人的指責。
「我的問題全部詢問完畢,謝謝審判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