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宸望著極具誘惑力的身體,卻沒有絲毫的感覺,更沒有之前那種慾望。
走過去,拾起浴袍,放在海倫的手中。
「你先睡。」
冷漠的留下一句,穿了一件僕人們準備好的浴袍,走了出去。
直到門砰的關上,海倫才明白發生了什麼。
她不敢相信的望著手中的浴袍,又跑到鏡前看著自己的身體,那麼美麗,聖潔。
他連自己的身體看都不看一眼。
一個男人對女人的身體不感興趣,只有一個原因,他根本不愛這個女人。
海倫美麗的眼睛裡留下一滴一滴的眼淚。她也穿了浴袍,坐在沙發上等墨宸。也許是自己太開放了,沒有了矜持反而讓墨宸生厭。她要等,等宸回來向他道歉。
墨宸下了樓,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開了門走到外面。
冬日的氣息在夜晚越來越濃烈。
他看到天色陰鬱,空氣中已經有了雪的味道。
明天怕是要下雪了。
他走了幾步,忽然轉身,看到二樓最右側的露台亮著燈,他看到一個熟悉的靚影走了出來。他立刻將自己隱在暗處。
宛月穿了一件寬大的白色睡袍,披著頭髮,就像接引亡靈的天使,聖潔不容褻瀆。她走到欄杆處,閉著眼深深呼吸。再睜開眼,淚流面頰。明天,她要想法去巴黎,打掉肚子裡的孩子。
孩子!
宛月手放在小腹上,身體一陣戰慄。目光不由得看著一樓還亮著床燈的房間。
那個房間正是墨宸和海倫的房間。
奕梓乾告訴她,墨宸和海倫已經訂婚了,所以安排他們兩個在一起住。
他們之間,除了這個孩子,已經沒有任何交集了。
她和奕梓乾訂婚了,她已經決定就在這個冬天結婚。而墨宸和海倫訂婚了,他們是屬於家族聯姻,想必也是鐵定的事實。而墨老爺子一定會著急的舉行婚宴。必定,依墨宸的個性,他又怎麼會長久的失憶下去。已經開始面對自己時頭痛了。那一定是甦醒的前兆。
孩子!
一個無辜的生命!
暗處的墨宸,將宛月的情緒看的一清二楚,尤其是看到她望著自己房間的目光時,竟有種要躍上去的衝動。可是他生生忍住了。他對這個一眼就讓他記憶猶新的女孩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她之前明明很幸福的樣子,為什麼又會獨自流淚。
起風了,一會兒工夫,竟真的有細細碎碎的雪末飄了下來。
冷風灌進了脖頸,宛月感覺冷了,攏緊了睡袍,走了進去。
暗夜中,墨宸英俊的臉更顯魅惑。
細長的眼睛半瞇著,臉上的神情有些詭譎。
這個女人,已經吸引了他的注意。
居然在訂婚宴後偷偷的哭,看來他們之間一定有著什麼。那麼,就讓他來驗驗這個女人對奕梓乾的真心。
呵!
墨宸居然好心情的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回到自己的房間,看到海倫穿了嚴實的睡衣斜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海倫的確很漂亮,尤其閉著眼睛時,就像城堡裡的睡美人,純淨的容顏。其實,她挺好的,自己也並不討厭跟她相處,因為海倫是子爵溫德華唯一的外孫,自小嬌慣些。小時候,他,奕梓乾和海倫經常一起玩耍,那時候海倫特別愛哭,奕梓乾又愛戲弄,所以他一直在充當護花使者。後來,海倫進入皇家學院讀書,很少出來,而他也越來越忙,見面的時間很少、、、、、、為什麼,記得那些,卻偏偏忘了訂婚的事。為什麼失去的那些記憶,偏偏不是一個時段對的,而是好像,每一個時段的某一些事。失憶,居然還能選擇性的忘記?墨宸越來越懷疑自己失憶的事了。
第二天一早,大家都早早的坐在了餐桌前。
因為外面下了小雪,房間裡升起了壁爐,暖暖的,很溫馨的感覺。墨宸和海倫很晚才出來,大家都等了半個多小時。
宛月看到墨宸和海倫親密的拉著手一起走出來。
心底重重的歎口氣,在他們坐下後,站起來誠懇的說:「海倫小姐,今天當著眾人的面,宛月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諒我的衝動。」
海倫也不是一個刻薄的女人,她只是被寵壞了。看到宛月當著這麼人的面向自己道歉,而且,她已經決定做墨宸喜歡的女人,所以表現大度的站起來回應道:「那天的事,原本怪我。希望宛小姐和你的朋友也能原諒我的魯莽。你是梓乾的未婚妻,自然也是我的好朋友,歡迎你們到丹麥來玩。」
「好,一定會的。」
「乾脆你們兩對都在丹麥結婚,那一定是個盛世婚禮。」
一旁看似漫不經心的Bin開玩笑的說。
「那樣太好了!對了,你們準備什麼時候舉行婚禮禮?」
海倫已經坐到位子上了,笑瞇瞇的順著話題問。
奕梓乾剛端起一杯牛奶,聽到海倫的問話,搶先回答道:「婚禮會聽從宛姨的安排。」
說著看向宛心如。
宛心如放下勺子,欣然微笑著說:「婚禮會在三月舉行。我的身體一向不好,希望能早日看到孩子們成家,月兒,你說呢?」
宛月淺淺一笑,討好的說:「只要是媽媽說的,小月只有謹遵懿旨嘍!」
「就是就是,媽媽的話就是聖旨。」
宛星親暱的依偎著宛心如,開心的說。
「這孩子!」
宛心如寵溺的摸著宛星的頭,幸福的臉眼睛裡的光芒都是喜悅的。
徐曉磊從昨晚到今天依然一語不發,也不跟任何人交談。就像一個隱形人似得,安靜的吃著面前的食物。徐曉曼卻吃不下了,她今天就要跟著老哥回去了。再有十天,就是老爸的婚禮了。從心底,她不願參加那個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