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和宛星的對話一字不差落入不遠處的墨痕耳朵。他不由得往這邊看過來,宛星正大口大口吃著,一副天真爛漫的樣子。她跟墨宸像嗎?墨痕心裡莫名一顫。
奕梓乾和宛月一曲結束,回到了座位上。
大家都似無拘無束又拘謹的吃著東西。宛心如和雲熙偶爾交談著,僕人們繼續送上食物與酒水。
月燈又漂浮在樂隊的上面。此時,只有一個人在低低的吹著薩克斯。
宛月悄聲對奕梓乾說:「梓乾,我今晚想跳支舞。」
「什麼?」奕梓乾還以為聽錯了,又問了一遍。
「是的。你讓樂隊演奏《天鵝湖》,我想為你跳支舞。」
「天鵝湖」?
奕梓乾有些吃驚,又有些好奇。
和宛月認識這麼久,他從不知道宛月會跳芭蕾舞,而且選擇家喻戶曉的《天鵝湖》。他突然特別想看看宛月的舞姿,帶著一種孩童似得期待招手讓奧利斯過來,對她耳語一番。奧利斯顯然也是微微驚訝,目光瞄了一眼微微笑著的宛月。
樂隊突然停了下來,換了一首悠揚的《天鵝湖》。
宛月從容的站了起來,走到中央,隨著悠揚的樂曲踮起腳尖。
所有人都被震驚了。
他們都放下手中的食物,目光聚焦在宛月身上。
宛月的白裙隨著舞動的身子綻開,就像一朵聖潔的雪蓮,靜靜的綻放。她的舞姿優美,每一個姿勢都是那麼完美,隨著音樂的起伏,她開始旋轉。她的曲線那麼柔美,就像一隻歡快的白天鵝,但是,她的舞姿又慢下來,目光憂傷如水,展開雙臂跳躍,將心痛和無助演繹的淋漓至盡,最後結束時,王子和公主和好了,她們過上了幸福的生活。於是,節奏明顯歡快了,宛月面上的表情有了快樂,幸福,她的目光柔柔的望著奕梓乾,華麗的作了結束的動作。
奕梓乾像是被訂在地上,他被突然襲來的幸福感衝擊著,忘了一切。這一刻,他寧願被減壽十年只要跟宛月相守一年都是值得的。
「怪不得梓乾會那麼用心。這樣一個充滿性靈的女孩子,哪個男人不動心。老實說,如果你沒有我,會不會也喜歡她。」
雲熙悄悄在瘟神耳旁低語,因為看得出,瘟神從一開始的厭惡已經漸漸接受了。
瘟神立刻在妻子面頰偷吻一下笑著說:「命中注定你是我的劫,怎麼會喜歡上別人。不過,這個女人倒超出了我的意料。難怪會讓他們兩個都迷戀。」
他說完瞇眼看向墨宸。
這小子心理素質太強大了。
昏迷的時候,潛意識中居然會抗拒他的催眠記憶。所以,他又不得不加了點藥物,以至於給他留了點後遺症。不過,他真有些擔心,這傢伙遲早會遲早記起來。但願那時,所有一切都塵埃落定。
「喔,姐姐跳的太美了!大家快鼓掌啊!」
眾人都各自思量著,竟然忘了鼓掌。宛星一提醒,都鼓起了掌。
墨宸終於支持不住,站了起來。
海倫連忙跟著起身。
奕梓乾已經走向宛月,並沒有看到離開的墨宸。
奧莉斯連忙帶路,將墨宸帶到了一樓的客房。
等宛月和奕梓乾回到自己的座位,發現墨宸和海倫已經離開了。奧莉斯告訴他們,說墨少身體不適,早些休息了。
接著宛星又給大家唱了首歌,節奏輕快明麗。
宛星天生一副好歌喉,眾人聽了都讚歎不已。
「夫人真是好福氣。一雙兒女不但貌美如花,還能歌善舞,簡直就是人間的精靈。」
雲熙由衷的讚歎,眼眶卻紅了。她多麼希望有個女兒。可惜,兒女對她來說,太奢侈了。
「是啊!看著她們都有自己各自的生活了,我也就放心了。都說兒女自有兒女福,我瘋癲瘋癲了近十年,她們卻成長的這麼優秀。」
宛心如舒心的笑著說。
從此,她的一雙女兒就是她的驕傲了。
大家又相互的說了幾句話,便三三兩兩的散去了。
瘟神夫婦告辭了宛心如,登上了飛機。
臨走時,雲熙拉著宛月的手,走到一旁,拍著她的手說:「宛月,你是個好女孩,不要太委屈了自己。尤其是感情,要跟著自己的心走,不要最後傷了自己傷了別人。」
「大嫂,我、、、、、」
「噓,不要跟大嫂說出你的承諾。記得,任何時候,不管你有什麼選擇,我都會支持你。這樣吧,我很喜歡你,不如,我們做好姐妹。」
「這怎麼行,不行不行。」
跟瘟神的夫人做姐妹,宛月還沒有那個膽量。她受寵若驚的連連擺手。
「我自小一個人,沒有兄弟姐妹,看著你們姐妹情深,很是羨慕,你就遂了我的願。」說著,從自己衣領掏出玉石項鏈,取下了其中一個小吊墜。
那是瘟神送給她的項鏈,吊墜是兩顆心形的和田玉,上面刻著雲熙的名字。她把刻有熙字的那個小吊墜放到宛月手裡,真誠的說:「從此,你就是我雲熙的妹妹,若是梓乾和哪個男人欺負你,我和你姐夫幫你出氣。」
雲熙這句話其實是說個瘟神聽的。
她原本就不贊成瘟神的做法,又在剛開始看到他眼裡的殺氣,所以決定保護宛月。她喜歡宛月,是真的。人和人總是有面緣的。雲熙一件宛月,就很喜歡她。
瘟神無奈的望著妻子。
她這個小妻子,就是心太善良了。
他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王,她一個連螞蟻都不啃踩的心善人,還真是絕配。
他故意配合妻子說:「這小子寵都來不及,還會惹他的寶貝老婆?」
「就是。寵老婆也是有遺傳基因的,對吧大嫂!」
奕梓乾立刻回敬一句,氣的瘟神咬牙切齒。若不是雲兒在旁,准揍得這小子兩天下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