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月有些緊張。
「一般的小偷能進得來嗎?除非,是來偷你。」
墨宸突然目光炯炯,冷瑟的目光讓宛月一陣心驚。
難道是奕梓乾?
心中所想,卻被墨宸一語道破。
「你期望是奕梓乾?」
墨宸的目光已經冷得能凍死人了,宛月不想硬碰硬,連忙神定氣閒的回答道:
「你多心了。我們之間已經有了賭約,況且,我和他已經是陌路,何來的期望?」
「是嗎?要我相信,就要拿出你的誠心。」
墨宸似笑非笑的說著,開始脫衣服。
「你要做什麼?」
宛月不敢置信的盯著墨宸的動作,外面亂成這樣,他竟然還想、、、、、、
「我在給你讓我愛上的機會。取悅我!」
俊美的臉上退了剛毅,繼而是一張邪魅的臉,聲音也是暗啞的,極具挑逗。
墨宸已經脫了長褲,只穿著黑色的內褲,麥色的肌膚晃著宛月的眼,她怔怔的看著墨宸一步一步走近,大腦一片空白。
在她怔仲之時,墨宸已經在床上了。
他湊近宛月的耳朵,輕聲說:「想毀約?」
溫熱的鼻息撲在宛月耳朵,癢癢的,渾身起了一層雞皮。
「瞧,你對我的親熱多熟悉?一個人女人,若心裡不願意,身體又怎會起變化?」
墨宸的語氣極具曖昧,宛月羞紅了臉頰。
是啊,自己不是已經跟他發生過關係了嗎?躲得了初一躲得了十五嗎?宛月心一狠,一副上沙場就義的豪氣。墨宸看在眼裡,不覺莞爾。
墨宸一隻手已經探進了宛月的睡裙,一隻手撫摸著她的秀髮,從她的額頭吻向鼻尖,然後吸允住耳垂。
宛月立刻紅著臉,想要掙脫出來,她的耳垂竟然比身體的另一個部位還敏感,不由得一隻手想要推開墨宸。墨宸不悅的手下狠狠用力,宛月疼得悶哼一聲,而這聲音,在這曖昧的畫面,在這迷離的夜,顯得那麼銷魂。窗簾是分開的,從中間,正好可以看到床上的情景。你儂我儂,鴛鴦戲水。而宛月的半推半就,根本就是在挑逗。尤其是發出的那一聲,似一把鐵錘,狠狠砸在奕梓乾的心臟。他聽到自己的呼吸越來越重,碧藍的眸子似夕陽染紅了,雙拳緊握,蹭的跳下陽台,一拳,便將撲過來的一隻大狼狗打飛。
宛月被墨宸吻的暈頭轉向,氣力漸漸不支,還沒有開始,就已經出了一身虛汗。
感覺到宛月的不對,墨宸停止了動作。
「怎麼了?」深諳的目光柔和的望著宛月,似乎是關心的問道。
「我沒有力氣了,今晚,真的不行了。」
此時的宛月,氣喘吁吁,羞澀而又嬌弱,美若天仙,墨宸差不多忘了是在演戲,有些忘情,這樣的宛月,真是讓人憐愛。
墨宸克制著身體內的小野獸,在宛月額頭輕輕一吻,輕聲說:「睡吧!」
然後起床,光著身子走進了浴室。
聽到灑花的聲音,宛月安下心來。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落地窗,會是奕梓乾嗎?突然,想起了奕梓乾的話:小月,除了你的愛,這個世界上沒有我得不到東西,辦不成的事。』他說的信心百倍,那種自信,是天生俱來的。
或許,我可以試試。
奕梓乾將那個大狼狗打的嗷嗷叫,弄出很大的動靜,墨宸還是沒有出現。十幾個保鏢團團圍住奕梓乾,手裡舉著槍,卻也不敢擅自行動。
雖然他們不知道這個帶著銀色面具,身手不凡的男人到底是誰,但少爺交代過,絕不能傷及性命。所以,他們現在很被動。
奕梓乾似乎並不為自己的處境擔心,他盯著那個窗子,似乎還能看到床上糾纏著的身影,耳旁似乎還能聽到宛月的聲音。
他一直以為,宛月是被迫的,卻不想,承歡墨宸身下,她那麼自然、溫柔、動情。
宛月,為什麼在你說『愛我』的時候,卻與另外的男人魚水同歡?
宛月,你好殘忍?
噗!
奕梓乾吐了一口血。
面具下的眸子憂傷如如迷離的滄海,灰白的唇染滿殷虹的鮮血,猶如傳說中的吸血鬼王子,艷麗、淒美。令那些保鏢無不動容。
奕梓乾只覺得天旋地轉,他聽到自己的心臟破碎支離。
風影一招手,黑衣保鏢們圍小圈子,就在這時,幾聲槍響,三個保鏢應聲而倒。
一輛無聲的法拉利敞篷車風馳電掣衝了上來,其餘的保鏢立刻散開,頓時,槍聲四起,立刻又有幾人倒下,一個漂亮的原地打轉,奕梓乾已經被拉上了跑車,在亮如白晝的草坪上飛馳而去。
剩下的人,以及風影,也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離開,不敢開槍,怕誤傷了帶面具的人。
墨宸用冷水沖著燥熱的身體,完全冷卻後,圍了浴巾走出來。
床上的人已經沉沉的睡去了。
她竟然會以為自己會先愛上她,而且那麼篤定。
真是拭目以待,他們兩個若是彼此愛上,會是怎樣的情景?
墨宸眼角竟有了暖色,悄悄的走出去,輕輕帶上門。
書房裡,播放著適才的場景。當他看到奕梓乾吐血時,內心不由的震撼了。他們在還沒有進閻羅殿時便認識了,只是,同樣的天之驕子,同樣的驕傲,都說一山不容二虎,他們兩個,這麼多年來,就沒有投過脾氣,更別說是英雄相惜了。在他眼裡,雖然兩人實力不分上下,但他太感性,優柔。不配當閻羅殿未來的主人。現在的瘟神,他敬重,佩服,但要奕梓乾做他的老大,他心裡不服。
為了個女人吐血,孬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