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王,落網了 江湖篇 第七十四章  下令剿匪
    這時,溪涼掀開簾子,探進頭來,笑著道:「公子,少主,山賊已經被我們趕跑了。」說完就發現楚銳的臉色有些不對勁,心頭微驚。「公子,你怎麼了?怎麼看起來臉色不對呀?」

    楚銳淡淡地掃了眼一臉愧疚的葉雨霏,「沒什麼,就是剛才運功的時候岔了氣,吐了口血罷了。」

    楚銳說的輕描淡寫,可溪涼心中卻是驚濤駭浪。

    「什麼?吐血了?」

    在外面的淵涼聽到這話,便連忙上車為楚銳把脈,那緊張的樣子讓冷羽寒看著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良久,淵涼才放下楚銳的手腕,可皺著的眉卻依舊沒有鬆開,看得葉雨霏更加愧疚和擔心。

    「淵涼,他怎麼樣?難道傷勢很嚴重嗎?」

    淵涼看了眼葉雨霏,為了安撫她,便淡淡地笑了。「沒什麼大礙,公子多調理幾日也就好了。只是,」說著臉色就有些沉了。「公子,你怎麼會岔了氣,以致受了這樣的內傷?」不只是身體的內傷,他損傷的靈魂也應該受到了衝擊吧。以公子的本事,怎麼可能犯下這樣低級的錯誤?

    「剛才運功的時候,馬車停得猛了些,我沒來得及收回內息,所以才岔了氣罷了。」楚銳淡淡地道。

    車外的染陽聽了,心頭一驚,滿是自責地沖楚銳跪下,「屬下害公子受傷,實在是罪該萬死,還請公子責罰。」

    葉雨霏見了,生怕真的讓染陽受罰,連忙道:「不關染陽的事,我也有責任,如果剛才我沒有推他一把,也不會讓他傷上加傷,以致內傷吐血了。如果要罰染陽的話,那就連我一起罰好了。」

    這讓淵涼和溪涼都有些意外,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葉雨霏根本就不知道楚銳受傷一事,自然怪不了她,反倒是他們故意隱瞞,有些對她不起。如今有冷羽寒和夜芷莘在,葉雨霏身為她們的少主,更是不可能當著他們的面來為這點小事罰葉雨霏。

    「呃,少主,」淵涼思索一陣,只好微笑道,「你言重了,這不是你的錯,你根本就不知道公子的情況,正所謂不知者無罪嘛。」見葉雨霏還有說什麼,「當然,染陽也沒有錯。他並不知道當時公子正在調息,只是那些山賊來的太不是時候罷了。所以,這事應該怪在那些作惡多端的山賊身上。」

    「這麼樣?」淵涼的邏輯讓葉雨霏有些恍惚。怎麼變成山賊的錯了?

    「當然是了!」溪涼也幫腔道,「那些山賊無惡不作,都不知道害了多少人,這次居然還犯到我們的頭上了,一定要他們好看。」

    見溪涼怒氣沖沖,似乎有要剿匪的念頭,冷羽寒連忙道:「溪涼姑娘,我們就只有幾個人而已,剛才能趕走那些山賊實屬不易,又怎麼可能把滿山的山賊都剿滅呢?還請三思呀!」說是讓溪涼三思,可他的眼睛卻看向閉目養神的楚銳。

    經過多日的相處,冷羽寒早已看出,葉雨霏雖為少主,可她的地位並不高,平時有什麼事都是淵涼做主,但關鍵時刻的大事抉擇卻是由楚銳這個平時默不作聲的公子來做出的。他看不透楚銳,雖然楚銳身上放出的氣息是平靜淡漠的,可他總感覺楚銳深不可測,是個很危險的人物,隱約還有些上位者的威嚴之勢,一舉手,一投足,都給人不可忽視的感覺。

    「可是我覺得溪涼說的對呀!」楚銳沒有說話,反倒到總被人忽視的葉雨霏卻說話了。「那些山賊已經盤踞在這一帶很久了,來往兩國的百姓都深受其害。既然我們遇上了,就一定要徹底解決,否則再這麼放任不管,只會養虎為患,讓更多的人受到迫害。」

    此話一出,冷羽寒和夜芷莘都面有驚色。只是,冷羽寒是為一向善良的葉雨霏突然說出剿匪之事而感到驚奇,而夜芷莘更多的是若有所思和瞭然。

    「可是,那些山賊都很厲害,而我們根本沒有這個能力呀。」明白葉雨霏是想為附近的百姓造福,可他還是要提醒她切勿自不量力。

    「誰說我們沒有?」溪涼白了眼冷羽寒,「不過是些山賊而已,有什麼難的?」

    葉雨霏本還為冷羽寒的話而擔心,聽溪涼這麼說,頓時心中暗喜。「不是說,兩國的軍隊都沒法子剿滅他們嗎?」

    淵涼微微一笑,「少主有所不知,國家的軍隊多有養尊處優之嫌。再說上頭發出的旨意,下面的官兵也未必會認真地去完成,多是些陽奉陰違之輩,自然是不指望他們能把這些山賊剿滅了。」

    「沒錯!」溪涼接口道,「別說是剿滅山賊了,他們不受山賊的賄賂來替山賊說話就不錯了。」

    葉雨霏似有所悟地點了點頭。這種陽奉陰違的事還真是那個地方都會有的,實在是不足為奇,只是,她不明白,既然淵涼和溪涼都是明白這點的,那麼楚鈺和北冥昊宸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呢?如果知道,又怎麼會坐視不理?

    明白葉雨霏之所想,淵涼便道:「少主,上位者要縱觀大局,每做一件事都要考慮到方方面面,牽一髮而動全身,實在是不容他們率性而為,所以,有所忽視也是理所當然的。」

    葉雨霏作為二十一世紀的人,看多了歷史與電視劇還有小說,自然也知道這些道理,可她還是有些難以接受。這就是當皇帝的無奈嗎?做什麼事都要瞻前顧後的,那還有什麼意思?

    下意識地看向似乎並不為他們談話而擾的楚銳。那麼以後他做了琉球的皇帝,也會這樣嗎?應該不會吧,他什麼都不在乎,怎麼可能會為了那些惡人而有所顧及?他不把琉球弄得天翻地覆就算他老人家大發慈悲了吧。想著,不由一笑。

    「既然他們不能為百姓除害,那就由我們來好了。」葉雨霏定了定心神,正言道,「染陽,你去傳令剿匪,記住,我要的是這方圓百里內都沒有一個山賊。」

    「是!」染陽沖葉雨霏恭敬地拱手一拜,接下了葉雨霏這麼久以來的第一道命令。

    其實,染陽不像淵涼和溪涼,因為自小服侍的就是楚銳而對楚銳偏護,顯得輕視葉雨霏。在他的眼中,葉雨霏和楚銳都是一樣的,都是他的主子。楚銳固然是銳王殿下,可當初離開盛都時,他記得楚鈺的命令是一切聽從葉雨霏的吩咐,從那天起,他的主子除了楚鈺外,就是葉雨霏了。

    葉雨霏發出命令後,冷羽寒看著他她的眼神就有些不一樣了。本以為他只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少年,心地善良之餘狠辣果斷不足,沒想到,並不是這樣。看向楚銳,發現他依舊閉目養神,從頭到尾都沒有一點動靜。看來,他是早就知道葉雨霏的心思,所以才沒有說話。一時間,他突然覺得,不僅僅是這個林桓之深不可測,就連葉雨霏也並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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