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所謂的真相,讓蘇夏呆愣了許久,而方源接下來的話更是起了石破天驚之效。他說,「我痛恨你們之間這扯不開的糾纏,如果是喜歡,說開就好,你到底在自虐些什麼?」
喜歡!
這句話瞬間在蘇夏腦海裡炸開了花,她慌忙搖搖頭,是否定,卻更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滿心滿腦都是被人猜中了秘密的苦澀感,原來一直以來這份情感表現的那麼明顯,那顧北城呢?他有沒有發現?
看到她猛然抬起的驚慌失措的眼,方源知道她想什麼,歎口氣,「你們兩個傻瓜,你看不出北城想的什麼,北城又怎麼能看出來你。你倆真是情深深雨濛濛,朦朧的快讓旁觀者鬱悶致死了……」
朦朧?蘇夏愣了愣,她沒有料到方源竟然會冒出這樣的話。
她看著方源,抿抿唇,手幾乎糾結在一起,指尖纏繞,像是她此刻的心,亂成一團。沉默許久,她笑了笑,表情有些不自然。
「方源,你別逗我了。」
方源也笑了,他低下頭,問蘇夏,「你是真的什麼都察覺不到,還是刻意的不想要去察覺?北城為什麼忽然在你入學回來,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面試室裡,你又為什麼會進入電視台,在第一期節目就去採訪自己最敬愛的裴老,這些,你沒有考慮過?」
蘇夏看了看方源,一愣,她不是沒有想過,只是這答案如果是真實的,那麼太過可笑,在這不長不短的四年間,他們未曾謀面,顧北城喜歡上了她?
呵,這是她想要的,確是不可能的。
她歎了口氣,說,「方源,你所謂的真相太過虛假,讓我不得不選擇不信。我的心思你看出來了我也就不再隱瞞,然而一切是奢求罷了,顧北城不喜歡我,蕭蕭隔在我們之間,這才是事實,貨真價實的事實,所以……不要再騙我。」
方源急了,一把箍住了她的肩膀,聲音幾乎歇斯底里,他說,「我怎麼騙你了,你為什麼就不認為當初北城接近蕭蕭是為了你!」
蘇夏臉色蒼白的說,「你說什麼?」
很顯然,她決然沒有想到,今天的方源會在這拐角處扔給她一個又一個的炸彈,似乎是不炸死她不罷休。
方源洩了氣,慢慢鬆開她,看著身後醫院的方向,幽幽開口,「當年,即使蕭蕭的攻勢再兇猛,北城也不會答應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那晚蕭蕭的身旁有個你……」
「為什麼……」
蘇夏顫抖著開口,這突如其來的打擊,在寒冬的夜裡給了她刺骨的寒意,她的世界顛覆了麼?為什麼一切的背後曲折那麼多。
多的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方源悲慼的看她一眼,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告訴她真相,他怕牽扯起以往,那麼,將會是更大的災難。
最終,他搖了搖頭,說,「不知道,一見鍾情吧……」
蘇夏不信,此時他的樣子完全有事瞞著她。可是她張張口,還是沒有問,此刻,她開始怕方源開口,怕他再說出什麼來,會讓她有生不如死的感覺。
此刻,逃避,會使她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