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有男人了嘛！懷姑娘放心，奴家不會說出去的。」
「你大爺的！不問了！」懷秀扭頭不看雨夜。
雨夜捂著唇輕笑，拉了拉懷秀的袖子，道：「哎呦，別生氣嘛，奴家告訴你便是了。」
「老娘我不想聽了！」懷秀繼續扭頭。
「你不聽，奴家還是可以說嘛！」雨夜看著懷秀笑了笑，「聞色被我吃了。」
「什麼！」懷秀驚訝地轉過頭看著雨夜。
雨夜目光中含著春色。「說來還是要多謝懷姑娘那一番刺，激呢！」
「感覺怎麼樣！」懷秀立即兩眼放光地問道。這其中銷魂滋味，她可是一清二楚的。
「自然是……」雨夜眨了眨眼輕聲在她耳邊道，「極好的。說不定比聞公子還好！」
「怎麼可能！」懷秀下意識地回嘴。隨後，她的臉紅了起來。
「你怎麼知道……我……和他……」
「可以看出來。」雨夜臉不紅氣不喘，神色自然地說道，「瞧你這越發動人的樣子，不就是被聞公子滋潤的麼？」
和別人談論這種事，懷秀還是會害羞的。
「最重要的是，我們第一次還是女上……」雨夜笑著說道。
「……」懷秀紅著臉。這姿勢她都還沒有試過！
「看樣子，懷姑娘還沒試過主動。」
懷秀的臉都紅到耳朵根了。那是當然！她是矜持的女人！
「嘖嘖，你這樣子，真的讓奴家也想蹂，躪一番，聞公子真是佔大便宜了。」雨夜靠近懷秀，胸前的飽滿呼之欲出。
「下次，壞姑娘可以試試女上喲，滋味更加的好。」雨夜直起身子，「那麼奴家先告辭了。」
一看這蕩漾的樣子，就是要去找聞色的。
懷秀一個人坐在書房裡，想像著自己主動的樣子，臉上的紅暈久久無法褪去。
明明是問別人八卦來著，為什麼最後弄得自己面紅耳赤的！
第二天……
懷秀主動去找了玄音，想要開導開導他。
她沒有在玄音住的院子裡找到他，而在一個小池塘前看見了他。
他正望著水面出身。
他身上穿的依舊是璇璣派弟子的服裝，一身藍色。頭髮全部被束起，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和粉雕玉琢的臉，如初見時一樣純粹。
懷秀歎了口氣。
人總是要長大的，也總是會被周圍的環境影響，不得不改變。
或許是因為懷秀歎氣的聲音太大，玄音轉過了身子。
看見玄音朝她看來，懷秀朝玄音笑了笑，朝他走去，與他並肩望著水面。
「其實，邪魔外道也不是都像你想像的那樣，是吧。」懷秀看著水面說道。
玄音轉過頭看了看懷秀，又轉了回去。「是的。以前，我錯了。」
懷秀搖了搖頭。「其實你也沒有錯，只是我們的想法不一樣罷了。這世上的是非善惡，也都是人自己定的。正派和邪派，都有自己的做事準則，只不過邪派在正派人眼裡，就是錯的。」
「其實正派也不都好人。」玄音抿唇。關於邪派，自從認識她，他就知道，邪派的人可是可以這麼美好的。
想到這裡，玄音再次看向懷秀，目光中是不盡的深情。
懷秀轉過頭，玄音立即收回了視線。
他心中自嘲了一番。他們根本就是不般配的。
他無法保護她，甚至還需要她來救自己，所以，心中的情愫，他怎麼也說不出口。
看著玄音面色沉痛，懷秀笑了笑，讓氣氛變得輕鬆了一些。
「看你似乎還是沒有完全好。今天我再讓我的廚子燒一頓好的給你，他們最近新研究出的菜色可好吃了！」
玄音笑著點了點頭。提起吃，她的臉上總帶著笑，似乎什麼煩惱都沒有。
看著玄音臉上露出了笑容，懷秀放心了一點。果然吃的魅力才是最大的！
趁著玄音看上去心情還不錯，懷秀開口道：「關於上次說的製造證據的事……」
「我知道。」玄音打斷她，「懷姑娘打算怎麼做？」
「你同意了？」懷秀挑眉，有些驚訝。
玄音點了點頭。雖然他曾固執地相信自己所相信的，但是也不是頑固不化的。
有些事，或許只有通過一些方法，才能做到。
懷秀欣慰又心痛地點了點頭。
當初那個純淨、善惡分明的少年真的不在了。
「我還沒想好，等想好了再告訴你。」
玄音點了點頭。
兩個人一起看向水面。
無風，池塘的水面平靜得如同鏡子一般。他們看著水裡的倒影。
「玄音……」
「嗯？」
「還記得那次你帶我回青城之前被罰回去閉門思過麼？」懷秀看著水面道。
玄音點了點頭。「記得。」
「其實……那本春宮圖是我放在你包裡的。」懷秀訕訕地說道。
「我知道。」玄音看著水中懷秀訕然的樣子。
看著玄音沒有生氣的樣子，懷秀鬆了口氣。「當時我還偷偷順走了你包袱裡的一個雞腿。」
玄音忍俊不禁。
粉雕玉琢的臉上露出了美好的笑容。
若不是那個時候他義憤填膺地說她不知廉恥被她聽見，也就沒有之後那麼多事了，也就沒有如今的失落了。
但是……他甘之如飴。
之後的幾天，玄音呆在長生殿裡修養，而懷秀則當著她的長生殿代理殿主，每天處理著各種事務，兩人見面的次數也不多。
倒是霜降，經常被懷秀派過去，替她看看玄音。
雖然霜降看上去無害，但是畢竟是個妖女，自然有著她的劣根性，再加上手裡掌握著江湖所有情報，惡劣起來整個人就更惡劣了。
「玄音少俠，懷姑娘讓我來看看你。」霜降走進了玄音住的院子裡，看見玄音一個人坐在院子裡出神。
聽見腳步聲，玄音轉過了頭，在看見霜降後，眼中有一瞬的失望，隨後恢復平常的樣子，站了起來，禮節周到地說道：「有勞四護法了。」
霜降管理情報多年，察顏觀色的本事自然是很好的，沒有放過玄音那一瞬間的失望的神情。
「玄音少俠心裡可能不是這麼想的呢！」霜降作天真狀，故意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