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懷姑娘,劉遠舟殺我恩師,挑撥我門派,此仇在下也是一定要報的!」玄音的目光漸漸變得堅定。
多日以來的變故,讓他再也不是那個內心純淨,嫉惡如仇的少年了。
懷秀看得有些感慨。「先別著急,看在我們相識的份上先放他活幾個月行麼?現在當下的問題是先怎麼洗清你的嫌疑。」懷秀看向霜降。
霜降站出一步,把收集到的事發的時候的資料說了一遍。
「可有出入?」等霜降說完,懷秀問道。
玄音有些錯愕地看向霜降。沒想到一個看起來沒多大的女子竟然是掌握所有情報的!
霜降回以他一個甜甜的笑容。
「沒有。」玄音答道。
「那麼你有沒有發現什麼線索?」懷秀著急地繼續問道。
玄音搖了搖頭。「這件事劉遠舟做得滴水不漏,若不是後來他親口在我面前承認,我根本不想到。」
「的確,誰會想到與璇璣派交好的華山派的掌門會殺了玄機子呢?」雨夜倚在書架上,姿態撩人,「什麼正派,也不過如此罷了。」
她冷哼。
玄音苦笑了一下。「二護法說得是。」
雨夜捂著唇朝玄音笑了笑,道:「玄音少俠你誤會了,我說的不是你!在場的正派可不止你一個呢!」
在場的另一個正派,自然就是黑著臉的聞色了。
懷秀懶得聽雨夜調戲聞色。她支著下巴皺著眉,道:「一點線索也沒有麼……那麼你有沒有和別的弟子說過劉遠舟才是兇手?他們不信你?」
玄音搖了搖頭。「他把我關了起來,不讓任何人見我。三師兄之所以會知道是因為他有一天晚上潛了進來,後來被發現了,就被當成包庇我的被關了起來。」
「就算說了,別人也未必相信啊!」懷秀歎了口氣道。
「那麼如今說來,是無法證明劉遠舟是兇手了。」聞色嚴肅地說道。
眾人沉默。
光憑口說,別人根本不會相信玄音,而且他們身為邪派,也無法干涉正派的事情。
這件事對他們來說,確實是無能為力了。
「既然沒有證據說殺人的是劉遠舟,那麼為什麼不製造證據?」霜降說道。雖然她看上去無害,但是那雙眼十分幽深。
這也是她掌握情報多年練出來的。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懷秀輕輕地拍了下桌子,似乎茅塞頓開。
她的想法太局限了,或許是因為她不是土生土長的邪派。
邪派做事,向來不是光明磊落的。既然沒有證據,那麼為什麼不製造證據呢?
「四妹妹這方法好!」雨夜稱讚道。
霜降笑了笑。
懷秀高興了一下,才想起來玄音,便朝他看去。
玄音一向是光明磊落,從不耍心眼的,自然也是最看不起這些陰謀手段的。
看見玄音低著頭,看不清表情,懷秀心裡更加擔憂了。可是,霜降說的確實是一個好辦法。
「這辦法不錯,但是具體還要好好想想,我們都回去好好想想吧。」懷秀適時地結束了這個話題,準備私下裡再開導開導玄音。
若是他現在當面說這個方法為他所不齒,她還受得住,但是剩下的三個土生土長的妖男妖女就不一定了……
「霜降,你繼續盯著華山派和璇璣派,不要錯過任何消息。」
「是。」
「最近江湖上不太平,為了防止有人趁這個時候偷襲,守衛不能鬆懈。」這裡的「有人」指的是正派,但是當著玄音的面,她又不好直說。
一直沉默不語的露寒點了點頭。「是。」
「雨夜,你該做的我都說過了。」
雨夜朝懷秀嫵媚一笑,身子扭動,腳上的金鈴作響。「我懂。」
「玄音,你看起來臉色還是不太紅潤,還是先下去休息休息吧。」懷秀看向玄音,關切地道。
玄音點了點頭。「那我先告辭了。」
「你們也都下去吧,聞色,你留一下,我要寫封信,你幫你寄給你家公子。」
轉身離開的玄音頓了頓腳步,隨後抿著唇,快步地走出門了。
待他們都走後,懷秀拿出了紙筆給聞夜弦寫信。
信的開頭先是乖乖地向聞夜弦檢討自己把玄音給綁了回來,隨後,毫無節操地抱了聞夜弦的大腿一番表示想念,最後,把他們今天討論出來的結果——製造證據,告訴了聞夜弦,問他怎麼辦。
這種費腦子的事情,還是都丟給聞夜弦好了。
寫完之後,懷秀吹了吹,沒干的墨跡。
當她看到自己那段抱大腿的話的時候,忍不住別開了眼,她的下限再一次被刷新,真是不忍直視啊!
她拿了個信封把信密封好,交到了聞色手裡。「去吧,給你家公子發過去。」
在一旁看著女魔頭神神秘秘地封好了信,聞色接過信,心中好奇之極。
到底是寫了什麼,這麼神秘。
當然,他沒膽子拆開。單被一邊虐就夠他受了,若是兩邊一起來,他就生不如死了。
趁著聞色拿著信去寄的時候,懷秀招來了雨夜。
「喲,懷姑娘怎麼想起來單獨見奴家了?可是奴家現在已經心有所屬了呢!」
懷秀哆嗦了一下。
「我對你沒興趣,你還是去勾引聞色吧!」懷秀推開往她靠的雨夜。
雨夜笑了笑,站直了身子,問道:「懷姑娘找我是有什麼事沒吩咐完?」
懷秀搖了搖頭。「沒有,不是什麼正事,只是私事。」
雨夜含著媚意的眼睛眨了眨,柔媚地笑了笑道:「那麼懷姑娘問吧!」她似乎已經知道懷秀要問什麼了。
正當懷秀要開口問的時候,雨夜忽然笑著說道:「聞公子不在身邊,懷姑娘寂寞是正常的。」
懷秀:「……」
「你才寂寞呢!你無時不刻不寂寞!你整天慾求不滿!」
雨夜捂著臉曖昧地笑道:「其實,奴家懂的。這不是還有個玄音少俠麼?聞公子不在,懷姑娘若是寂寞,可以去找玄音少俠……」她故意頓了頓。
「玄音少俠粉雕玉琢的,長得極好,滋味肯定是不錯的!」
「你自己怎麼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