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攸點了點頭,對霜降說道:「劉遠舟的事情,你說有點線索了,怎麼樣了?」
霜降點了點頭。「傳聞華山派有門禁忌武學,習武者必為男子,切一定要自宮。雖說只是傳聞,但是劉遠舟繼任了華山掌門,自然有機會去接觸到這些,練這個也不無可能。」她頓了頓,說道,「只是,真的願意這樣做的人少之又少。」
原本因為劉遠舟可能因禍得福學到很強的武功而憤恨的懷秀聽到這裡,忍不住笑了。
「看來劉遠舟真的是切了!」
沈攸沉吟了一番說道:「華山派對我們暫時沒有影響,先繼續留意著,有情況再報。」
「是!」
「下去吧。」說完,沈攸又看向懷秀,說道:「你也走吧,晚了一天也要受罰,不過……」
「不過什麼?」懷秀眼睛一亮看著沈攸。
沈攸瞥了她一眼說道:「不過最近家禽都生病,你也吃不到肉,算是一種很好的懲罰了。」
「……」她有點後悔當時太矜持沒有跟聞夜弦回去。
懷秀苦著臉站起來轉身走出去,霜降跟在了她身後。
「唉……」懷秀鬱悶地望了望天,隨後轉過頭看向霜降,同她閒聊。
「那些家禽生的都是什麼病啊,什麼時候能治好?」這或許是懷秀第一次這麼關心生病,不過對像不是人。
霜降捂嘴甜甜地笑了笑說道:「其實懷姑娘不用擔心。這病是從懷姑娘剛走沒幾天開始的,之後殿主很關心這件事,特地找了幾個大夫去看,現在家禽的病情得到好轉,再過個十來天便可康復,到時候懷姑娘便可以吃了。」
只要十來天……
但是……好長啊!
一個吃貨最苦逼的事情就是遇上禽流感。
還好她從五毒派那裡帶回了一些特產,最近實在想吃肉就拿出點五毒派掌門送的蠍子啊蛇啊什麼的讓廚房爆炒一下,或者燉個湯。
「二姐姐有消息了。」霜降一邊走一邊說道。
「雨夜?她找到聞色了?」懷秀好奇地問道。她一直很好奇雨夜這樣的女人碰上老實羞澀的聞色,會有什麼狀況。
霜降點了點頭。「二姐姐的原話是這麼說的:這麼個二愣子,追來全不費功夫。」
「雨夜得手了?」懷秀眼睛一亮,拉著霜降的袖子。「雨夜是直接把露寒拖走吃了呢還是把他抓回來成了親再說?」其實她個人覺得,憑借雨夜的性子,若是真的看上聞色,八成是第一種情況。
直接把老實巴交的聞色吃掉。
霜降笑了笑,朝懷秀搖了搖手道:「二姐姐飛鴿傳書裡沒有說。」
懷秀遺憾的點了點頭,不過有點精神了。
之後,她寫了張紙條綁在了鴿子的腿上。
那字條上,開頭第一句便是:人家好想你,人家想吃肉。
幾天以後,瀛洲聞家。
收到懷秀的飛鴿傳書的聞夜弦笑了笑,回信:想我還是想肉?
接下來的幾天,懷秀真的忍著沒有吃肉,整個人都不好了。
每當饞的時候,懷秀會告訴自己要珍愛生命,同時會把從五毒派帶回來的酒拿出來倒上兩杯喝喝,過一過肉癮。
好歹這酒也是用肉泡成的。
連著幾天下來,懷秀每天喝著這美容養顏的酒,皮膚變得比以前更加好了。
後來,她因為一件事再次被沈攸叫了過去。
此時,長生殿的大殿裡,除了她和沈攸外還有三個護法。
「霜降,說吧。」沈攸坐在高高的寶座上,寬大的黑衣鋪滿了整個寶座。
霜降點了點頭,神色有些凝重說道:「自前日開始,劉遠舟便開始找我們的麻煩,殺了我們好多弟子,似乎有意針對我們。」
「劉遠舟?誰?」拿著巨劍的風如忽然問道。
懷秀:「……」要不要這麼傷別人自尊心?
「風哥哥有所不知,劉遠舟剛繼任的華山派掌門,我們懷疑他最近得了什麼機緣巧合,也就練成了華山派的一門禁忌武學。」
原本面無表情地聽著霜降介紹的風如眼睛漸漸開始發亮。
「很厲害?」風如抬起略帶粗獷的臉問道。
霜降與懷秀點頭。
沈攸冷冷地咳了一聲。「有意針對我們?」
霜降轉向沈攸繼續,點了點頭,說道:「之前華山派一直沒有動靜,而且劉遠舟實際上也不是什麼正義之士,如今一下子開始針對我們,動機實在有問題。」
「難道是尋仇?」懷秀皺著眉猜測道。
幾人看向懷秀,點了點頭。
霜降說道:「依屬下之見,劉遠舟想要尋仇的可能性大一點。」
沈攸支著下巴沉吟了一下說道:「不錯,不過若是要報仇,事情定然不會這麼簡單。」
懷秀點了點頭,道:「劉遠舟那個賤人當初沒一掌了結了他是我仁慈,如今卻還敢來找我報仇?」想到劉遠舟,懷秀總會想起自己手無寸鐵,被他欺負的情景。
難得有如此落魄的處境,懷秀難以忘懷。
「霜降,繼續派人注意著,隨時來報,我們以不變應萬變。我長生殿還不是一個不男不女的人可以隨意欺負的。」沈攸緩緩地說著,語調悠揚卻讓人聽出冷意。
「是!」
「殿主。」風如突然拖著巨劍上前一步。
沈攸看向他,問道:「怎麼了?」狹長的鳳目一挑,美得讓人心神一蕩。
「屬下請求去會一會那個劉遠舟。」風如說話時眼中閃著光。
懷秀眼睛一睜,看著風如。
沈攸似乎一點也不驚訝風如會這麼說,支著下巴看著他說道:「去探一探他的底子也好,若是能直接解決了他更好。」
懷秀點頭看著身邊的風如說道:「是的,風護法!直接解決了那個不男不女的人吧!」不過她總覺得事情不會那麼容易。
風如看了懷秀一眼,然後朝沈攸拱了拱手,道:「是!」
隨後,沈攸交代了一些細節,問了問最近江湖的局勢,便讓人都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