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懷姑娘,三護法」守門的弟子齊齊行禮。
懷秀點了點頭帶著人走了進去。
露寒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跟在了她的後面。
「懷姑娘和露哥哥回來了,殿主在等著你們呢。」
路上,他們遇到了霜降,霜降甜甜地笑著。
「恭喜懷姑娘,懷姑娘幫助五毒派抵擋住了正派的圍剿,這事已經傳開了呢。」霜降笑道。
「哦?江湖上還說了什麼?」懷秀停住腳步問道。聽到霜降這麼說,她心裡不由地替聞夜弦擔心,擔心他的聲望會不會受影響。
霜降看了她一眼說道:「聞夜弦與懷姑娘單打了一個多時辰,不分勝負,回去之後才發現聞夜弦中了毒,不過好在回春谷的弟子已經把毒解了,正派都覺得咱們勝之不武,同時更加覺得聞夜弦作風端正,武功高強。」
懷秀冷哼一聲。她就知道聞夜弦不會吃虧的。不過這樣她也就放心了。
「懷姑娘,殿主還在等你呢。」
經霜降這麼一提醒,懷秀才反應過來,帶著露寒朝沈攸書房走去。
「沈殿主,我們回來了。」懷秀帶著露寒走了進去說道。
沈攸抬起頭,狹長的眼睛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懷秀笑了兩聲,說道:「這次非常成功,我們幫他們渡過了難關,他們現在是死心塌地的跟著長生殿,長生殿要徹底統一邪派,指日可待。」
沈攸收回了視線,低下頭看著手裡的東西不看她。
露寒看了她一眼。冷場了吧。
「那啥,五毒派的那個掌門還托我給你帶了特產回來!」懷秀乾笑著說道,隨即話鋒一轉,「但是被露寒給打碎了。」
露寒:「……」
「呃……沈殿主?」見沈攸還不說話,懷秀試探地叫道。
沈攸抬起了頭,極美的臉上帶著冷冷的笑意,讓人不敢靠近。
「一個月零一天,你們晚了。」沈攸狹長的雙眼裡閃動著寒光。
「屬下知錯,請殿主責罰!」露寒單膝跪地,拱著手說道。
懷秀看了露寒一眼,又看了沈攸一眼,一驚,差點下意識地跟著露寒一起跪了下來。
好在,她反應了過來。男兒膝下有黃金,吃貨膝下都是肉。
懷秀乾笑道:「我路上貪玩,多玩了一天。」
「哼……」沈攸冷哼一聲。
他不像聞夜弦,根本不買她的賬。
懷秀輕咳了兩下,補了補底氣,開口說道:「我又沒誤事,也回來了,有什麼好生氣的,最多我不要獎勵了。」
沈攸頓了一頓,隨後鳳眼一挑,嘴角勾起,帶著滲人的笑意說道:「不僅沒有獎賞,還要罰。」
「什麼?」懷秀皺眉。
「最近三途嶺的雞、鴨還有豬之類的都生了病,暫時不能吃肉了。」
一聽要停肉,懷秀不幹了,有些激動地睜大眼睛看著沈攸說道:「什麼病能讓這麼多都得了?」
「你可以找個大夫問問。」
「問什麼問!這不可能!」懷秀走到了沈攸的書桌前,雙手撐著桌面,低頭看著他道。
沈攸靠在了椅子上,整個人陷進了寬大的黑衣裡,淡淡地說道:「信不信由你,而且這病會傳染給人,你要是吃了,本殿主可就不管了。」
禽流感?懷秀第一反應就是這個。如果是這樣的話,還真的不能吃。
「你說的是真的?」懷秀冷靜了一些,問道。
沈攸點頭。
懷秀皺眉。她才出去一個月,怎麼一下子就這樣了?
「一定是我走了,沒人吃它們了,所以它們寂寞的一個個得了風寒。」
沈攸:「……」
露寒:「……」
懷秀哈哈一笑,道:「一定是我想多了。」氣氛立即被調節了一下。
露寒:「……」
「露寒,你起來先下去吧。」沈攸冷冷地看了懷秀一眼,朝露寒說道。
「是!」露寒起身,離開。
房間裡只剩下沈攸和懷秀兩個人。
「聞夜弦怎麼捨得讓你回來?」沈攸依舊懶懶地靠著椅子,挑著狹長的鳳目說道。
捨不得也要捨得啊!
懷秀心中如是想著。
「咳……我們是純潔的男女關係。」說完了之後,懷秀才覺得自己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
沈攸冷笑。
懷秀有些不自在地低頭用左手摸了摸右手上紅色的指甲。
有些事要對著某些人坦白出來真的很彆扭,雖然可能沈攸很早就知道了。
懷秀不說話,沈攸瞇起了眼睛,目光微寒。
「怎麼不說話了?」沈攸的聲音婉轉動聽。
懷秀:「……」不知道說什麼。
她總有一種姦情被別人發現了的感覺。
「接下來聞夜弦準備怎麼做,哪些地方需要本殿主配合的?」沈攸最終沒有挑明,而是將話題轉移到了別處。
話題被轉移,懷秀忽然覺得一身輕鬆。
她抬起頭,發現沈攸正看著她。
看到她看他,沈攸撇過了頭。
「聞夜弦那邊還沒說,等我飛鴿傳書問問。」懷秀想了想,看向沈攸說道,「我與聞夜弦怎麼樣沈殿主不必關心,但是我所做的事情是為了雙方,甚至我們三方都好。」
「不必關心?」沈攸重複著這四個字,語調上揚。
「嗯?」懷秀被他問得一愣。
沈攸看著懷秀,忽然笑了一下。他笑得極美,但是也讓人覺得他根本不是在高興地笑。
懷秀剛想問怎麼了,卻被他打斷。
沈攸說道:「劉遠舟的事情有了些線索。」
「線索?他到底是怎麼了?」那一本胡編的葵花寶典根本不可能讓他功力增長,那麼他又是怎麼做到的呢?
話題一下子被引到了懷秀感興趣的方面。
「等霜降來。」沈攸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懷秀隨意地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心中做著各種猜測。
她剛剛坐下沒多久,一身淡黃色襦裙的霜降便走了進來。
「參見殿主!」霜降朝沈攸行禮,隨後又朝懷秀打了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