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相當於兩軍對陣,他居然隻身出現在這裡。
聞夜弦抬頭看著四周,最後將視線定在了她的臉上,笑著說道:「看來……你在這裡過得不錯,怪不得……」
懷秀被他看得全身不自在,朝後退了兩步,到了門口,隨後,放聲大叫:「沈攸!聞夜弦在這裡!快……唔……」
趁懷秀不注意,聞夜弦一個閃身便到了她身邊,摀住了她的嘴。
「唔……」懷秀瞪著他。
聞夜弦放肆地將她摟在懷裡,低頭看著她,說道:「老相好敘舊情罷了,喊他做什麼?」
懷秀:「……」相好你大爺!敘你二大爺!
臉卻因為他的靠近,紅了。
她瞪著他,就這麼任他摟著。
聞夜弦的手在她的腰上摸了兩把,隨後,輕聲道:「怎麼瘦了?沈攸真是摳門。」
這算是赤果果的抹黑?
懷秀不自在地扭了兩下,張嘴表示要說話。
她的唇一下一下地蹭著他的掌心,一雙淡含媚色的眼睛看著他,撓得聞夜弦是心跟著發癢。
「乖,別鬧。」聞夜弦低頭親了親她白皙的脖子。
懷秀的身子一僵,心跟著一顫,脖子泛起了紅。
聞夜弦是個男子,硬碰硬是不行的。懷秀眼睛一轉,眸中閃光。
她伸出舌頭,緩緩地舔著聞夜弦的手心。她感覺到聞夜弦整個人一僵。
懷秀瞇了瞇眼,繼續用舌尖挑逗著他的手掌,自己的心跳也跟著加速。
鍋子裡的漸漸傳來燒焦的味道。
聞夜弦低頭在她的脖子間嗅著她的香味,感受著手中柔軟的腰肢,呼吸變得沉重。「懷秀……」
懷秀忽然在他的手掌上輕咬了一下。
聞夜弦身子僵直。
就在這個時候,懷秀忽然用力,手肘擊向他的胸口,隨即運起內力,將他放在她腰上的手一抓,然後一甩,整個人擺脫了他的束縛。
聞夜弦也不是這麼輕鬆就可以搞定的。他伸手去抓懷秀。
可是懷秀卻忽然足尖點地,躍出了院子,動作輕盈敏捷,如流水一般順暢,較之前有了很大的進步。
聞夜弦驚訝了一下。
「來人啊!正派的在這裡!聞夜弦這個小兔崽子在這裡!」懷秀運起內力大叫道。
隨後,一個黑色的人影飄了出來,落在了她的身邊,衣袂翻飛,黑髮飄揚。
「聞公子竟然混進了我長生殿,果然有本事!」沈攸冷冷地笑道。
聞夜弦從廚房裡跳了出來,白瓷製的面具已經被戴在了臉上。
之後,長生殿的人魚貫而入,將他們包圍了起來。
一身白衣的聞夜弦站在一群黑色中間,宛如仙人。他溫和地笑了笑,道:「所以……長生殿也不過如此。」一雙含著笑意的眼睛忽然對上了沈攸的雙眼。
兩邊這麼對峙著,懷秀忽然覺得有些心虛。
她不欠聞夜弦的,到底心虛個什麼!
沈攸那美到讓人覺得寒冷的臉上表情不變。他瞇了瞇狹長的眼,開口說道:「聽說,聞夜弦曾經是懷秀的徒弟,那麼之後,也就算是本殿主的徒弟了。」
懷秀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啊!她朝聞夜弦看去。
果然,聞夜弦彎著的嘴角僵了僵,隨即看向懷秀。
視線即將相交的時候,懷秀淡定地掃了過去,看向別處,最後看了看天。
今天天氣真好啊,諸事皆宜。
聞夜弦看了看某只望天的吃貨,忽然笑了笑道:「瀛洲有句俗話,『一日為師終生為夫』,不知沈殿主可曾聽過?」
懷秀聽了,抽了抽嘴角,低下了頭,看著聞夜弦腳邊一地的節操,為它們默哀。
永別了。
她的心中卻因為他的話起了波瀾。
「聞公子可敢在江湖所有人面前這麼說?」沈攸的聲音婉轉。
殿主也不是吃素的。懷秀心裡腹誹。
不過,這一點,確實是硬傷。聞夜弦他不敢。
正當兩邊這麼僵持著的時候,外面傳來了動靜。
一個人跑了進來,朝沈攸跪下說道:「殿主!左向天他們打了上來!二護法正在與之對抗!」
「你先下去吧。」
「是!」
沈攸又看向聞夜弦,說道:「不知聞公子可願移步?」
聞夜弦笑道:「恭敬不如從命。」
最後,懷秀隨著沈攸他們來到了長生殿後面的一大塊平地上。
這期間,懷秀一直覺得背後不自在,自然是被聞夜弦看的。
「爹!是夜弦!」正拿著劍與長生殿弟子僵持著的左清秋叫道。
所有人轉身看了過來。
「殿主!」雨夜髮絲微亂,卻依舊風情萬種。
聞夜弦走到了正派那邊,朝左向天拱了拱手道:「左伯伯。」
左向天點了點頭,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懷秀,心中想起了最近江湖上的謠言。
聞夜弦就是那個和懷秀淫,亂的徒弟。
那麼他們之間一定關係匪淺。
「夜弦,你怎麼樣!」一身紫色勁裝的左清秋問道。
「無礙。」聞夜弦說道。
遠處,懷秀將這一幕看在眼裡,撇了撇嘴,心中不痛快。
她又看向正派的隊伍裡。有清雲派的師太、南華派的道長、璇璣派的掌門……
忽然,懷秀對上了一雙清澈的眼睛。
玄音手拿著長劍,一臉複雜的看著她。
懷秀被他看得心中一虛,迅速地挪開了眼看向別處。
玄音見懷秀移開了視線不再看他,心中萬分失落。即使她與長生殿聯手,他還是無法生她的氣。
雨夜已經走到了沈攸身邊,正邪兩派成對峙的樣子。
正派的許多弟子負了傷,長生殿的弟子也好不到哪去。
沈攸看著正派的人,隨後緩緩開口道:「左盟主,好大的陣仗!」
「魔頭!妖女!還不束手就擒!」有人喊道。
看著正派的人一臉激昂,似乎自己代表的就是正義的樣子,懷秀心中覺得厭惡。
她忽然一笑。聲音清脆,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