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秀冷哼道:「人家雖然不如你們有名望,但是他是真心對我好,而且他年紀還小,假以時日,玄音的成就會在你們之上。」
「懷姑娘怎麼就敢確定?」聞夜弦問道,聲音聽不出喜怒。
才七八天沒見,懷秀的想法竟然變成這樣了,聞夜弦決定回去以後好好找聞色算算賬,最近是怎麼看人的。
遠處毫不知情的聞色正對著月亮搖鈴鐺。
「你們拿了《七式絕塵》最後一個個自宮,不男不女的雖然厲害,但是沒有下一代,玄音還能有下一代,這條就贏過你們!」懷秀想像著日後江湖上太監橫行的情景。
「懷姑娘是不是日後還準備給玄音生個孩子打敗我們?」
懷秀賭氣地說道:「有這個可能!」
聞夜弦歎了口氣,這女魔頭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他伸手去拉她的胳膊。
可誰知懷秀一個輕易將他的手揮了開。逆著月光,她彎起了紅唇,張揚之氣迸發。「別忘了我是女魔頭懷秀,不是任人隨意揉捏的軟柿子!」
之前被聞夜弦那裡的菜養刁了了,再加上一直在編這本秘籍,懷秀今天根本沒有吃飯,所以內力也是在的。
一不小心被懷秀揮開,聞夜弦有點驚訝,隨即使了內力朝懷秀的胳膊抓去。
內力在身,懷秀整個人十分自信,怎麼會讓他那麼輕易地抓住?她兩腳點地,一個側身飄到了他的另一邊,聞夜弦的手只是擦過了她的紅衣。
憋屈了那麼久終於可以得到釋放,難得有內力在身,懷秀有些躍躍欲試,看著聞夜弦說道:「來吧聞公子,我和你打一架!」說完伸手就朝聞夜弦胸口拍去。
聞夜弦側身,一紅一白兩個身影交錯,換了個位置。
「難得懷姑娘好興致,本公子一定奉陪。」
聞色聽到了動靜朝這邊看來,聽到兩人的話,瞬間有些汗顏,敢情這兩人都把女魔頭懷孕的事情給忘了。
懷秀伸手又是一掌,聞夜弦用手臂架住了她的手腕。懷秀的掌換了個方向,直接朝側面正對聞夜弦面門。
聞夜弦手臂一轉,手肘頂住了她的胳膊,借力朝後一退,與懷秀拉開了距離。懷秀哪肯放棄,藉著地力順勢朝聞夜弦襲去,順便凌空朝聞夜弦拍了一掌,用上了她十足的內力。
聞夜弦見勢一個側翻身躲開,身後那堵牆砰的一聲倒塌,灰塵瀰漫。那牆正是之前懷秀經常爬的那堵。
「咳咳。」懷秀被嗆得咳了兩下,用手趕了趕灰塵。
兩人很快轉移了陣地,聞夜弦縱身一躍,站到了池子邊的假山頂部。他一身白衣,身後是明月,如仙人一般站在夜色之中,當真如夜仙一般。他看了懷秀輕笑。夜仙一笑滿庭芳,讓人移不開眼。
懷秀冷哼一聲,飛身跳到了另外一個假山的頂部,看著聞夜弦。這塊假山石在水池的中間,晚風吹起她寬大的紅衣,髮絲在風中亂舞,配上紅艷的唇和指甲,美艷如妖姬,凌波而立。
由於懷秀的輕功不是像別人那樣實打實練出來的,所以在站在一個只容一隻腳立著的假山頂部,有些不穩。
她晃了晃。
這時,聞夜弦如勝利者一般彎了彎唇,一個飛身躍到了懷秀的面前,硬生生將一個只容一隻腳站著的假山變成兩人站著的。
本來就底盤不穩的懷秀被一驚再一擠,整個人朝後面仰去。
聞夜弦伸手摟住她的腰,低聲道:「你輸了。」
懷秀別過頭冷哼一聲。她的確輸了,現在這假山頂部完全被聞夜弦佔領,而自己在剛剛朝後仰去的時候,早就連立足之地都沒了,可以說,現在沒掉下去完全是靠聞夜弦抱著。
看著懷秀彆扭的樣子,聞夜弦的手緊了緊,笑了笑。
聽見聞夜弦的笑聲,懷秀心裡特別不舒服。她抬起了頭朝聞夜弦彎了彎紅唇,兩人本就是貼在一起,此時懷秀抬起頭,兩個人更是離得極近。
雙方的呼吸都能拂到對方的臉上。
聞夜弦順勢低下頭,笑道:「懷姑娘還不甘心?」冰冷的面具一下一下的蹭著懷秀的臉。
月光下,兩人相擁立在水池中間,帶著一種仙人的墮落和妖女的淨化的美感。
「看到《七式絕塵》是不是很激動?」懷秀朝他眨了眨眼,「可是啊……這不是真的呢!」
「哦?那麼真的在哪?」聞夜弦再緊了緊手,懷秀輕啟紅唇驚呼了一聲,整個人被向上推,嘴唇碰到了聞夜弦的下巴。
懷秀保持鎮定,笑了笑道:「這真的啊……」她忽然彎起膝蓋,朝聞夜弦雙腿中間頂去。「你們都沒辦法得到!」
兩人身體貼的緊緊的,聞夜弦無法躲開,只好彎起自己的膝蓋來阻擋,卻沒有注意到懷秀的壞笑。
在聞夜弦抬腿,剛剛單腳站立的一剎那,懷秀彎起的那隻腳忽然轉了方向,向他的另外一條腿踢去,整個人也順勢藉著蠻力轉身,硬生生把聞夜弦從假山上擠了下去。
看見聞夜弦朝後倒去,懷秀露出了如女王一般的微笑:「最後誰勝誰負還……啊……」
聞夜弦輕笑,抓住了她的腳腕,把懷秀一起拉了下去。
懷秀剛剛伸手攀住了假山,伸腳想要把聞夜弦給甩下去。可誰知聞夜弦在她的小腿上一捏,懷秀整個人一顫,手一抖,手鬆開了。
最後,二人雙雙落水。
到了水裡後,聞夜弦鬆開了抓著懷秀腳腕的手,滑到了她的腰上,故意扯著她浮浮沉沉。
「鬆手!」懷秀剛剛露出水面說了句話,又被聞夜弦給拉進了水裡。
懷秀伸出腳踹他,奈何水中的阻力太大,變成了慢動作。聞夜弦摟著她的腰將她一帶,與她一起側了過來,兩個人就纏在了一起,在水中翻了個身。她紅色的衣衫在水中如墨一般散開又聚集,繞著兩人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