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剛回來就職,就碰到了這樣一件事,那群畜生,要玩什麼陰謀,就衝著我來——為什麼要去劫持一個孩子?」柳國鋒好似一瞬間蒼老了許多。
「別急,告訴我事情的經過。」瀟然在這個時候,反倒是沉靜下來了。
柳國鋒一直都古井不波,就像是上次倒台,都很平靜——而女兒被劫持了,他反而焦急了,每一個人都有軟肋——女兒是父親的軟肋,這點毋庸置疑。
「是不是昨晚柳媚就沒回來?」瀟然問道。
柳母頭髮亂糟糟的,少了那份少婦的味道,說道:「瀟然——昨晚柳媚回來了,而且很早就睡下了,只是今天早上我叫她吃早餐的時候,她沒起來——等到九點多了,我著急叫她起來,就打開了她的房間門,沒想到她就沒在房間裡了,我以為她出去了,就打了她的電話,沒想到她也不接,這可怎麼辦?」
「打電話!打她同學的電話,說不定她在她同學家裡!」瀟然臨危不亂。
「她同學的電話,都打遍了。」柳國鋒歎了一口氣:「柳媚的那些同學,都說柳媚不在她們家,最後打給你,以你現在的樣子來看,你也不知道她在那裡。」
瀟然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根煙,點了上。
沒人去阻擾。
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帶我去她的房間裡看看。」
柳母連忙起身:「嗯,就在五樓。」
三人進了柳媚的房間。
房間內很整潔,有可愛的娃娃,更有筆記本,書櫃——柳媚還是很懂的享受的。
瀟然看了看,床單、被子。發現只有這裡比較亂了。
被子皺皺巴巴,像是有人下過床。
柳國鋒問道:「怎麼樣,瀟然,發現了什麼沒有?」
瀟然搖頭。
又瞄了一眼窗戶,發現窗戶的玻璃碎的七七八八。
瀟然問道:「窗戶你們動過沒有,還是本來就是這樣的?」
柳母回應道:「我今天早上一進來,就發現窗戶破了。」
瀟然想了想:「帶我去房頂看看。」
三人有輾轉反側,到了樓上。
陽台上栽有花花草草,很乾淨,很清爽——甚至沒有一根支體。
瀟然走到了圍牆邊,一圈圈的仔細盯著圍牆有沒有什麼特殊的痕跡。
柳母、柳國鋒兩人,都不解的看著瀟然。
「看出什麼了嗎?」柳國鋒剁了剁腳,很著急:「瀟然,你倒是說句話啊。」
「別吵。」瀟然冷著臉,一圈圈的盯著牆壁。
在瀟然認真的時候,不管是誰,瀟然都不會給他好臉色看。
柳國鋒也沒生氣,他知道瀟然也是太過著急柳媚的緣故,並沒有怪罪他。
瀟然找的很仔細,牆壁看完了,看地板——地板看完了,看花草。
「去樓底下看看。」
瀟然大步走下了樓,臉色一直都不是很好。
柳母和柳國鋒兩人對視了一下,還是決定跟隨——這時候也只有靠瀟然了。
「要不要報警?」柳國鋒一邊走一邊問。
「不要報警。」瀟然搖頭。
「這、、」柳國鋒尷尬了,想了想,應道:「好。」
三人來到了別墅的花園。
這後花園,是柳媚房間窗口,垂直下來的地方。
瀟然仔細檢查了牆壁上有沒有劃痕,隨後趴在地上。
柳國鋒剛想走在瀟然身後,卻被瀟然喝令住了,他們兩個也就停留在了原地。
瀟然在草坪上找了許久,找到了一對腳印。
興許是承受的重量太大,腳印深深的陷進草坪。
「有答案了。」瀟然拿著儀器,仔細的量著這腳印。
「快說!」柳國鋒很激動。
瀟然冷聲道:「她被綁架了。」
綁架?
這個如同晴天霹靂的消息。
柳母聽到後,直接暈了過去。還好柳國鋒扶的快,不然柳母就容易摔在地上。
「受刺激了,扶她回房吧。」瀟然歎了口氣。
柳國鋒黑著臉,也不反駁,也沒叫救護車——受刺激休息休息就好了,沒必要大動干戈。
扶著柳母回到了房間,柳國鋒看著瀟然,低著頭。
「報警,我要讓全市裡的警局,找到她!」柳國鋒手都開始抖了,喝道:「到底是哪個畜生干的!我把他揪出來,要他不得好死!」
「不能報警,這明顯是綁架,要是你報警了,他們一緊張就容易撕票。」瀟然咬著牙,解釋道:「何況這次不是普通人綁架。」
柳國鋒疑惑:「不是普通人?
「我在柳媚的房間裡,聞到了迷藥的味道——不是性迷藥,而是容易讓人睡著的迷藥,因為我以前經常用,我知道這種迷藥的味道,而且窗戶破了。」
「窗戶破了,就證明殺手是從窗戶進來或者出去的。我又去陽台看了,發現陽台的地板上沒有任何腳印,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陽台上沒有任何的痕跡!」
「如果我是殺手,我會從陽台下來,就必須要在陽台掛一個鉤鎖,然後順著繩子潛入柳媚的房間——陽台上沒有承重支體,也就是說鉤鎖必須要掛在牆上承重,如果是一個體重超過三十公斤的人,那麼鉤鎖要承受住他下潛的重量,牆上就必定會留下一點鉤鎖的痕跡!但是陽台上沒有任何痕跡,就證明殺手不是從陽台裡進去的。」
「這是五樓,殺手不是從陽台下潛進去的,他還怎麼進去?——我從後面花園看了,沒有任何支架,那麼平的牆,沒有人能夠爬著上去——」
瀟然點燃了一根煙,興許是太過煩躁,一口氣就抽掉了一半。
柳國鋒問道:「那麼殺手又是怎麼進到房間裡,又是怎麼帶走媚兒的?」
「第一:或許是你們熟悉的人,直接進了房間將柳媚帶走的,。」瀟然又想了想說道:「還有一點,就是殺手進房間,將柳媚直接帶走。」
「熟悉的人帶走的,這不可能,因為我們這裡沒外人。」柳國鋒又說道:「你剛才不是說了殺手不可能從外面進來,那麼他是怎麼上樓的?樓下有十幾個保鏢,他是不可能直接從大門進來的。」
家裡的人,除了十幾個保鏢,其他的閒雜人員都是用以前柳家莊園的人,這些人都跟著柳國鋒一二十年了,是不可能背叛的,而且柳國鋒給他們工資開的很高,他們也忠心耿耿。
直接從大門進來,那是笑話,你以為十幾個保鏢是吃乾飯的?
瀟然點了點頭,認同了柳國鋒的想法。
「熟悉的人那基本是不可能的,因為我也知道這些人都是一些老人,他們是不可能綁架柳媚的。」瀟然又說道:「最重要的一點出來了,我不知道殺手是怎麼進來的,但是我知道殺手是怎麼出去的。」
柳國鋒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是怎麼出去的?!」
石破天驚!
瀟然踩滅了煙頭。
「他是從五樓抱著柳媚,跳下去的!」瀟然說出這句話,絲毫不感覺奇怪。
「荒謬!」柳國鋒立即反駁:「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人能抱著個人,從五樓跳下去,還不受傷。」
「別急著反駁我,我從後花園順著柳媚的窗口下來,找到了一雙陷進早地裡很深的腳印。」瀟然說道:「這就證明,草地承受的重量太大,從而出現了這個腳印,也就是說這是哪個殺手留下的,他抱著柳媚從窗戶跳下來了。」
「沒人能從五樓跳下來。」柳國鋒說道。
「有。」
「沒有。」
「你不信?」
「我不信。」
「我可以抱著你,從五樓跳下來,而且毫髮無損。」
「——」
瀟然沒有說大話,瀟然的確有這個能力!從五樓跳下來,瀟然的確試過太多次,而且每一次都沒事。
「那麼現在要怎麼辦?」柳國鋒還是沒有接受瀟然這個瘋狂的提議,他怕女兒沒找到,就陪著瀟然摔死了。
「等!」
瀟然從嘴裡蹦出了一個字。
「等?」柳國鋒驚訝:「萬一他們撕票怎麼辦?」
瀟然陰著臉,說道:「他們不會撕票。」
柳國鋒說道:「為什麼?」
「要是他們想殺柳媚,今天我們發現的,也只會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但是柳媚只是被擄走了,卻沒有其他的事情發生,就證明柳媚在她們眼裡還有利用價值。」瀟然說道。
「他們想要什麼?」
「或者是錢,但是應該不會要錢——殺手能帶著人從五樓跳下去,而且毫髮無損,就證明他不是普通人,既然他不是普通人,還缺錢嗎?」瀟然搖頭:「按照這樣的推理,我也不知道他們要什麼了。」
的確。
能抱著一個人,從五樓跳下去,而且毫髮無傷的人,還會缺錢嗎?他隨便進了殺手組織,殺幾個人就幾百萬了。
還有他們肯定是需要一樣什麼東西的,不然他們就直接殺了柳媚了,而不是擄走了——殺人簡單,擄走人可是很麻煩的。
「報警,我還是覺得要報警,不然心裡不安生!」柳國鋒手不斷的顫抖,擔心女兒的男人此刻智商等於零。
「不能報警。」瀟然歎了一口氣:「報警了,那些警察也抓不到他,我明白的——所以你別輕舉妄動,容易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