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女從慈寧宮回來的時候,高興地告訴王太醫,太后打賞她了。
王太醫得知以後,馬上到御膳房打聽消息,想知道是誰負責慈寧宮的豬肚蓮子湯。
「這不是王太醫嗎?見到你太好了,我嫂子懷上了,還沒來得及謝你。」御膳房的幫廚小順子說道。
「是小順子啊,你嫂子懷上了,恭喜啊。」王太醫笑道。
「是啊,我哥說要重謝你呢。改天,他會親自登門拜訪的。對了,王太醫怎麼到御膳房來了?」小順子問道。
「哦,皇后娘娘最近有些氣血不足,我問問有沒有豬肚蓮子湯,給皇后娘娘燉一盅。」王太醫說道。
「豬肚蓮子湯啊,今天御膳房豬肚不多,你看天都快黑了,也沒辦法出宮買了,明天吧。」小順子說道。
「好,不知道誰負責太后娘娘的湯。」王太醫打聽道。
小順子笑道:「我啊,今天輪到我值夜,這湯剛燉上,今晚怕是喝不上了,只能明天早上喝了。」
「你今晚值班一個人多無聊,我晚上過來找你弄點吃的。」王太醫笑道。
「好啊。」
王太醫離開太醫苑,準備了一小罈酒,在酒裡灑上迷藥。
他藉故沒有出宮,留在了太醫苑,等到夜深了,他便提著酒罈和事先準備的一捆白茄枝來到御膳房,將白茄枝扔在了門口。
小順子看到他提著酒來,樂呵呵地說:「我還以為有事不來了,我剛準備了點好吃的。」
王太醫一看,一碟豬耳朵,一碟花生米,道:「剛好當下酒菜。」
「走,我們躲到柴堆後面喝去。」小順子說道。
王太醫有一瞬間的猶豫,事發以後,小順子必死無疑,他真的要這麼做嗎?
但只是一瞬間的猶豫而已,他的藥讓小順子的嫂子懷上了孩子,就當他報恩好了。
「小順子,來,喝。」王太醫將大碗裡倒了滿滿一碗酒。
「干。」小順子舉起大碗一飲而盡,高興地說:「好酒啊。」
「上等女兒紅,我的珍藏,沒捨得喝的。在宮裡,難得有你這個朋友,好酒一起喝,再來一碗。」王太醫又給小順子倒上一大碗。
「王太醫,你喝啊,你怎麼不喝?」小順子問。
「喝,我也喝,干。」王太醫舉起酒碗跟小順子乾杯。
小順子舉起大碗,又一碗酒下肚了,王太醫假裝小喝一口便將酒碗放來了,又給小順子倒上一杯。
「王太醫,這酒後勁大,我有些頭暈。」小順子迷迷糊糊地說。
「值夜也沒什麼事兒,喝吧,醉了就倒在草垛上睡。」王太醫道。
「喝。」小順子舉著酒碗卻怎麼也送不到嘴邊去了,他倒在了草剁上。
王太醫將事先準備好的白茄枝扔進了正在煲湯的火堆,直到將一小捆白茄枝都燒盡了,他才離開御膳房。
天亮以後,燉好的re騰騰的湯送去了慈寧宮,寧太后大清早喜huan吃燕窩粥,命人將湯餵給盈香喝。
「等一下,用銀針試毒。」寧太后叮囑道。
她怕有人在湯裡下毒害盈香,不管怎麼樣,一定要救她。她腦子不靈光,但是她跟寧太后是站在同一條船上的,這一點兒,寧太后十分清楚。
雲欣宸是她們共同的敵人,寧太后不方便與雲欣宸起正面衝突,她畢竟不是慕容鳴軒的生母。
李嬤嬤拿銀針試了一下,道:「回太后娘娘話,湯沒有毒。」
「嗯,餵給貴妃娘娘喝吧,我的那碗打賞給你了,大清早,我喝不下濃湯。」寧太后道。
「多謝娘娘賞賜。」李嬤嬤高興地說。
寧太后來到花園裡,給她種的花澆水,李嬤嬤則高興地享用美味的豬肚燉蓮子湯了。
「嬤嬤,喂不進去,貴妃娘娘不肯張嘴。」宮女說道。
盈香的意識是清楚的,她不想進食,不想吃藥,只想一死了之。
她昏迷期間,凝香宮的宮人都懶懶散散,沒有人理她。
她每天被王太醫灌很多藥,喝的她頭昏腦脹,她在昏迷中,感覺到王太醫的手在她的身上遊走。
他用力捏她的xiongru,還咬她,她身上全是青紫,他拿手指用力捅她的下身。
每天怒罵她,說她害死他的女兒,讓她還她女兒的命來。
宮人們都在偷懶,她躺在床上,任由王太醫折磨,慕容鳴軒一次也沒來看過她,這樣活著還不如死了。
她不肯進食,不肯服藥,報著必死的心,結果不服藥,她在那天夜裡突然甦醒,睜開眼,便看見王太醫在她的身上馳騁。
她的下身早已濕-滑一片,腰肢酸痛不已,她不知道這些天,他強bao了她多少回。
她瞪大眼睛驚恐地看著他,她還沒來得及喊救命,就被他用力一拳打暈。
再後來,她知道自己換了地方,她聽到寧太后的聲音,她知道寧太后救了她。
她已非清白之身,皇上若是知道她跟王太醫的事,再也不會碰她,沒有聖chong,她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王碧瑤的確因她而死,她今天的一切,都是報應,她心灰意冷,慕容鳴軒的無情,王太醫的憎恨,寧太后還想利用她對付雲欣宸,慕容鳴軒不喜huan她,以她和寧太后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打倒雲欣宸。
她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和信心,湯藥不進,她一心求死啊。
李嬤嬤看了一眼榻上的盈香,說:「湯是不是太燙了,涼一會兒再喂。」
「是。」
宮女退下了,李嬤嬤拿著勺子,邊吹氣邊喝,沒多大會兒,一碗豬肚蓮子湯就被她吃光了。
她走到盈香床前,笑著說:「貴妃娘娘,這湯真的很好喝,您不喝,老奴可就不客氣了。」
「嬤嬤,這是給貴妃娘娘準備,您都喝了,這合適嗎?」宮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