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響起一個柔柔的聲音,「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他轉過頭看著她,嘴角忽然向上一挑,笑嘻嘻的說:「溫瞳,我說了,你別多管閒事。」
夏書蕾沒有再言語,她知道這個男人已經醉了。
他以前也經常喝醉,但是從來沒有醉成今天這樣,連人都會認錯。
她想著趕緊送他回去,可他卻不肯走,依然喝個沒完。
看著這個男人獨自買醉,明明很傷心,卻面無表情,不肯流露,她心裡有些疼,再次阻止他,「別喝了,喝多了傷身體。」
他醉意朦朧的看了她一眼,忽然傾身過來吻住了她。
他滿身的酒氣,卻一點也不難聞,反倒有種男人獨特的清洌。
夏書蕾身子向後仰,閉上眼睛承受著他的吻。
他越吻越熱烈,最後整個身子幾乎壓了上來。
她抱住他精瘦的腰身,主動啟開齒關勾住了他的龍舌。
音樂聲震耳欲聾,七彩射燈搖頭懸轉,燈光從人群中掃過,照射出一張張形形色色忘情的面孔。
北臣驍吻了一會兒,忽然放開她的唇,低聲的呢喃,「小瞳,你真甜。」
他看她的目光充滿了愛憐和深情,彷彿看著這世上最珍貴的寶貝。
夏書蕾的心中湧起濃濃的嫉妒,放在他腰間的小手緊攥成拳。
那個女人明明已經傷他這樣深,可他為什麼還對著她念念不忘,就算醉得一塌糊塗,卻還可以表露這樣溫情脈脈的眼神。
她妒,她恨,她不甘。
北臣驍用額頭頂了頂她的腦門,然後放開她,繼續喝酒。
夏書蕾起身去洗漱間,在經過吧檯的時候,她找來一個相熟的經理。
「夏小姐,有什麼吩咐?」經理畢恭畢敬的問。
「我想要一點可以讓男人興奮的藥……」她說得很委婉,「你懂我的意思吧。」
經理立刻瞭然的點點頭,「放心吧,夏小姐,我馬上去拿。」
夏書蕾回來的時候,北臣驍眼前的杯子已經空了,見他要去拿酒,她主動將酒杯拿過來,握著杯子時,掌心一張,一粒小小的藥丸落入酒中,在紅褐色的液體中冒起一小串氣泡,與酒精溶為一體。
「乖,喝了這一杯,我們回家吧。」她將酒杯遞過去,哄誘的說。
他像個大男孩一樣無賴的攬過她的肩膀,笑著說:「回家去?你陪著我,我就回去。」
「我陪你,去哪兒我都陪你,來,把酒喝了。」她急著勸酒。
他拿起酒杯,向裡面看了看,好像發現了什麼一樣,眼神突然專注了起來。
難道這個男人醉成這樣還有如此敏銳的洞察力?
夏書蕾緊張的嚥了口唾沫,緊張的問:「臣,怎麼了?」
他依然不說話,神色冰冷的看過來。
夏書蕾的一顆心幾乎要跳了出來,可是她又不敢多問,只能靜觀其變,盡量使自己的表情看上去很自然。
過了一會兒,北臣驍忽然說道:「既然是最後一杯,為什麼不倒滿?」
原來,他在糾結這個。
夏書蕾暗暗舒了口氣,立刻賠著笑,「我給你倒滿就是了。」
他這才滿意的輕瞌了下眸子,好像十分開心。
兩人出了酒吧,夏書蕾開車回到北臣驍的別墅。
一進臥室,北臣驍就忍不住要吐,夏書蕾急忙扶著他去衛生間,他扶著馬桶,吐得昏天暗地,幾乎都要把胃都吐了出來。
夏書蕾給他拿水漱口,又給他擦臉擦身,終於把他服侍到了床上。
他碰到枕頭,幾乎倒頭便睡。
夏書蕾焦躁的跺跺腳,那個經理是不是騙人的,怎麼這藥喝下去一點用也沒有。
她將手機調成錄相模式放在床頭,找到最佳的拍攝角度。
她爬上床,先是脫光了自己的衣服,然後又去脫北臣驍的衣服。
他孩子似的不讓脫,一把將她推開了,身子一翻,繼續睡。
夏書蕾不氣餒,拉開他的手臂繼續脫。
他皺著眉頭說:「溫瞳,別煩。」
夏書蕾聽了,雖然滿心的不願意,但是現在想要讓這個男人跟她雲雨,就必須要委屈自己。
於是,她學著溫瞳的聲音,盡量的柔聲細語,「人家想要嘛。」
說完,一隻小手就往他的身下摸去,摸到那早已挺拔的昂揚,賣力的套弄了起來。
北臣驍感覺到她的柔軟,腦中忽然想到溫瞳當初藏在桌子底下戲弄他的事,他的身體逐漸的熱了起來,四肢百骸迸發出無窮的力量。
一個翻身,他將夏書蕾壓到身下,激烈的吻鋪天蓋地。
她立刻急切的回應,同時迫不急待的脫他的衣服。
兩人纏纏綿綿間已是赤//裸相對。
他捧著夏書蕾的臉,眼前出現的卻是另一張面孔,她巧笑嫣然,紅唇微啟,秋目如水,略帶嗔音的叫他,「北臣驍。」
他的目光更加凌亂,低下頭,貼著她的唇呢喃,「小瞳,小瞳,別走……」
夏書蕾身子一僵,眉頭緊緊的皺著。
當一個男人在你的身體裡卻在喊著另一個女人的名字,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她主動將雙腿纏上他的腰,賣力的呻//吟,心裡卻在發狠的念著。
北臣驍,盡情的發洩吧,那個女人有的,我也一定要有,那個女人沒有的,我更要有。
她能給你生兒子,我也能。
北臣驍,來吧!
在藥力的作用下,北臣驍這一晚上要了她許多次,最後,他終是扛不住酒意沉沉的睡了過去。
夏書蕾坐起來,感覺身體像是散了架。這個男人發起狠來,她真有點承受不住。
不過,她就是愛他的狂野。
夏書蕾拿起床頭的手機,按了停止保存,手機錄了這麼久,差點就沒電了,她立刻關機。
下了床,她撿回自己的衣服穿好,然後又換上新床單,再拿毛巾給他擦了遍身子,去掉那些乾涸的液體,最後套上衣服。她將屋子裡整理的乾乾淨淨,又打開窗放進新鮮空氣,這樣,北臣驍就會以為昨天的激情只是他做得一場夢,如果他知道自己跟他做過的事情,一定會逼著她吃避///孕藥,那樣就前功盡棄了,她很幸運,今天正好是她的危險期。
夏書蕾做完這一切,拿起背包立刻消失。
她走後不久,天就亮了。
溫瞳睜開眼,白花花的天棚在頭頂晃動著。
她多希望昨天的一切只是一場夢,就像很多次做了噩夢後,醒來,驚喜的發現那只不過是一場夢,可是,現實就是現實,任誰都改變不了。
她拿過手機看了下時間,今天週一,十五號,如果她沒記錯,今天是她跟他約好去Y國的日子,也是……
她苦笑,一切都變得沒有了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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