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憶夏給丁丁檢查完身體,並沒有發現異樣。
小傢伙戲演完了,急忙說:「炎阿姨,丁丁又不痛了,丁丁要去找媽咪。」
「嗯,去吧。」她順手拍了拍他的小屁/股。
丁丁小牙一露,朝她眨眨眼,然後像只小袋鼠,蹦跳著消失了。
他一走,北臣驍就出現了,進來後,順手帶上了門。
炎憶夏看他一眼,慢吞吞的收拾著東西。
他抱著雙臂,悠閒的看著。
直到她準備開門離開,他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大手一伸,扯著她領口的拉鏈往下一拉。
除了脖子上那圈青紫,本來白嫩的身體上佈滿了深深淺淺的痕跡。
有親的,有抓的,甚至有咬的。
青的,紫的,有些地方已經發黑,看上去,觸目驚心。
「段凌風那個混蛋對你做了什麼?」北臣驍拳頭緊握,一條條青筋暴了出來,幾乎是低吼著朝她咆哮。
「你別這麼大驚小怪,我是醫生,這傷都沒大礙。」炎憶夏鎮定的拉上拉鏈,竟然還能笑得出來,「不過就是找了幾個男人來看他強//暴我,沒什麼的。」
她嬌媚一笑,風情萬種。
可是那清湛的眼底卻有一道深深的裂痕,彷彿,永遠也無法癒合了。
「我會找他算清楚這筆賬。」北臣驍偉岸的身軀騰起一股殺意,身邊的空氣瞬間危險了起來。
「別,臣,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你千萬不要插手。」
「難道讓我眼睜睜的看著段凌風那個混蛋折磨你?」
「習慣了,也就無所謂了。」炎憶夏淒然一笑,右手放在心窩處,「這裡,早就涼了,也不會熱起來,所以,無所謂了。」
「反倒是你……」她笑起來,「機會可不能一次又一次的光顧,所以,她回來了,你要抓住嘍。」
炎憶夏拍了拍他的肩膀,「總之,做朋友的,一定會全力支持你。」
她拿起醫療箱,與他擦肩而過。
北臣驍回過頭,感覺她的背影跟溫瞳剛才的很像。
單薄的脊背透著絲落寞和倔強。
他突然意識到,感情的事,外人真的無法幫忙,就算把段凌風揍一頓,他和炎憶夏之間還是斬不斷理還亂。
但是,他也不能就這麼算了,和段家的那些生意往來,他決定用來徹底的打壓他,不讓他痛到骨頭,也得嘗嘗讓人挖了塊肉的滋味。
出去的時候,溫瞳和丁丁正在外面的雞捨邊看小雞小鴨。
小傢伙有些日子沒來了,手裡拿根木棍兒,撒歡一樣的跑,把一窩子家禽驚得上躥下跳,終於讓他逮到一隻小鴨子。
這只鴨子全身黑色,只有脖子上一圈兒是白的,好像是穿黑衣服的人打著白領結。
小傢伙抓住了,對著鴨子就嚷,「小驍,小驍,你不乖啊,沒聽見哥哥喊你嗎?」
北臣驍偉岸的身軀一震,這步子就有點邁不過去了。
他剛才喊什麼,小驍?
再瞧那個樂得花枝亂顫的小女人,好像是解了氣似的,還在一個勁兒的配合,「小驍早該把你忘了。」
這還是上次來的時候,丁丁讓溫瞳給這小鴨子取得名字。
小傢伙記性好,腦袋裡記得可清楚了。
「小驍,小驍,這次可要記住哥哥,要不然,我就把你煮了吃。」小傢伙依然興致勃勃的喊著,卻不知道危險正在一步步靠近。
最先受到懲罰的是他的媽咪。
溫瞳笑得快岔氣了,忽然捂了嘴,就笑不出來了。
北臣驍往她身後這麼一站,就像一座冰山靠了過來,冰山上散發的絲絲冷氣吹得她打了一個寒噤。
她想,壞了,自己剛才的囂張模樣八成是讓這個男人看見了。
她聰明的一轉眼珠子,就當沒看見他,指著丁丁手裡的小鴨子說:「笑笑,笑笑,真是只不聽話的鴨子。」
「呵,笑笑。」男人冷冷冰冰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好像一把利劍突然擱在了溫瞳的脖子上。
她嘴角抽了抽,回頭,故做驚訝,「你來啦。」
「我來看小驍。」說到小驍兩個字的時候,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溫瞳忙說:「你誤會了,是笑笑,笑容的笑。」她用手指在唇邊向上勾了一下,還做出笑呵呵的表情。
「不對啊。」一旁的小傢伙聽見了,手裡拎著那只可憐的鴨子就蹬蹬跑過來,不怕死的昂起小腦袋,「媽媽,你上次告訴我,是驍勇的驍,不是笑容的笑。」
「你聽錯了,乖兒子。」溫瞳的表情有些抽了。
「沒有哦,我保證,媽媽,你腦袋受傷了,所以記性也變差啦。」小傢伙失望的搖搖頭。
「是啊,不但記性變差了,有些地方也需要修理一下了。」說這話的是北臣驍,只見他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衝著溫瞳就是一樂,那模樣就像馬上要吞掉食物的大灰狼,展露著他最後一點慈悲。
「丁丁,你在這裡玩,叔叔帶你媽咪去修理一下。」
說著,一把將溫瞳抱了起來。
「嗯嗯。」小傢伙點著頭,不忘叮囑,「要好好修理哦。」
溫瞳朝著兒子搖頭晃腦,小傢伙卻屁股一扭,又重新回歸他的動物世界了。
在他眼裡,完全不知道這個修理是什麼意思。
可是她的媽咪卻要被修理的很慘。
北臣驍將她抵在臥室的牆壁上,看著被自己蹂躪到紅腫的雙唇,嬌滴滴,亮晶晶,宛如可口的果凍,咬一口就會化了。
他忍不住,又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
溫瞳吃痛,哀哀的求饒,「我只是開玩笑啦。」
「是嗎?好好笑啊。」他哈哈了幾聲,臉色又冷了下來,邊咬著她的耳朵,邊訓斥,「有你這麼教兒子的嗎?用他老子的名字給鴨子取名,你行啊,厲害了啊。」
他吻著她,上下其手,很快就鑽進了衣服裡,肆意的亂摸。
她急忙用一隻手推著他的胸膛,慌張的說:「別,我有傷呢。」
他含含糊糊的應了聲,「我知道。」
手下的動作雖然粗魯,卻是小心翼翼的避開她受傷的手臂。
見男人的慾望非但沒有熄滅,反倒越發的濃烈了起來。
溫瞳只好使出殺手鑭,臉跟著一紅,「我……我三天沒洗澡了。」
頭上的傷,身上的傷,根本不讓碰水,所以,溫母也是簡簡單單的給她擦了擦身子。
她說三天沒洗澡,一點不誇張。
北臣驍拱在她胸前的腦袋停了停,他倒不嫌棄她,可是看她羞得幾乎要鑽進地縫裡的樣子,他還是決定不為難她了。
但是,這欲//火上來了,豈是說消就能消的,不找個方法滅了,他會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