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瞳,我給你五分鐘,立刻馬上給我滾下來。」
叭!
電話掛了。
該死的男人,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溫瞳拿過一個蘋果,慢悠悠的削著果皮。
丁丁趴在她的腿上,一個勁兒的追問,「媽媽,是不是叔叔打來的電話?」
溫瞳切了塊蘋果送進兒子的嘴裡,笑瞇瞇的說:「有個神經病,打錯電話了。」
「可是我聽聲音很像叔叔啊。」小傢伙撓撓腦門兒,他的耳朵一向很靈的。
「不……」
溫瞳的話未說完,就聽見樓下傳來刺耳的喇叭聲,滴滴滴,催命似的。
小傢伙兒跳起來,好奇的就往窗邊跑,扒開兩邊的窗簾,探著小腦袋往下看。
溫瞳皺眉,轉眸,正撞上林東探索的目光。
小傢伙已經歡樂的喊了起來,「是叔叔,叔叔來了。」
林東說:「下去吧,大半夜的,鄰居該不滿意了。」
溫瞳無奈,知道這個男人的秉性,他才不會管什麼擾民不擾民,只要他不高興了,他就得把地球翻個個兒。
拿起外套,溫瞳要出門。
小傢伙立刻纏上來,抱著她的腿,小下巴仰著,「媽媽,我也要見叔叔。」
溫瞳覺得,應該把小傢伙帶上。
那男人今天一定是來找她算賬的,當著他兒子的面,他應該不會把他兒子的媽怎麼樣。
於是,給丁丁找來一件厚點的外套穿上,林東又拿來帽子。
不忘叮囑,「別跟他鬧得太僵。」
「我知道。」
北臣驍倚在車門上抽煙,修身的風衣將他原本就修長的身材襯托的更加有型,下巴微揚,正看著窗口那盞燈。
看到溫瞳,他心裡的火頓時呼呼的燒了起來。
可是再看到溫瞳懷裡,正朝著他歡呼雀躍的小傢伙,心裡的火忽然就像火焰山遇到了芭蕉扇,沒幾下就熄滅了。
溫瞳將小傢伙放下來,他飛快的倒著小步子,樂顛顛的撲向北臣驍。
他矮下身,大掌握住他的小屁//股,一托便托進懷裡。
「叔叔,丁丁好想你。」小傢伙貼著他的脖子,小豬一樣的拱啊拱啊。
他笑了,笑容如水,緩緩蕩漾。
「叔叔,你這幾天去哪裡了,為什麼不給丁丁打電話,叔叔是不是不喜歡丁丁了。」黑色的大眼睛裡,立刻就有些淚了。
北臣驍摸著孩子的頭,低聲哄慰,「叔叔出國了,不能給丁丁打電話,你看,叔叔給你帶了禮物。」
他對孩子倒也細心,果然是買了禮物。
知道小傢伙喜歡動漫,所以買了一堆他喜歡的人物模型。
正版模型都很昂貴,小傢伙難得一見,這時看了,那大眼睛瞪得閃亮亮的,掩飾不住喜愛的神色。
但是孩子再怎麼喜歡,也是回頭去瞧她媽咪的臉色。
溫瞳心裡想著,你老子給的,不要白不要。
嘴上卻是笑呵呵的說:「還不快謝謝叔叔。」
「謝謝叔叔。」小傢伙脆生生的喊了一句。
得到媽咪的允許,這些東西他就可以收下了。
孩子有了吃,有了玩兒,別的事都可以往後放。
於是,小傢伙飛快的爬上車後座,坐在那堆模型裡。
北臣驍大步走上去,一把攥住溫瞳的手腕,強行將她拉到樓角的黑暗處。
「你幹嘛呀,有話不能好好說嘛,別拉我……放開。」
溫瞳被他推在牆角,他二話不說,冰冷的唇就用力壓了下來。
他幾乎是凶狠的吻她,把這些日子以來積壓的怨恨,憤怒,思念,一股腦的全部還給了她。
她唔唔的哼著。
他上了狼性,便很可怕,而她更怕被兒子看到。
糾糾纏纏了好一會兒,他才終於放開她。
她揚起手就是一巴掌,卻被他輕鬆的制住。
他俯下身,火熱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耳畔,邪氣的說:「還裝清高,你這身子可是敏感的很呢。」
她穿著純棉睡褲,沒有腰帶,所以那一隻惱人的手輕鬆的就滑了進去。
輕車熟路的尋到那塊隱密地帶,然後忽輕忽重的揉捏著。
雖然排斥,但是身體卻本能的起了反應。
她羞人而氣惱的低斥,「北臣驍,你這個色胚。」
他笑,眼中閃爍著欲//望的光澤,越來越深,低沉暗啞的聲音貼著她的唇邊,「濕了呢。」
她羞得幾乎要扒開牆縫鑽進去。
他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看到她又羞又囧又怒的樣子,他的報復也算是成功了。
這個小女人最近很囂張,敢逃跑,敢挑釁,敢對他又打又咬的。
他如果不懲罰一下,她就無法無天了。
「丁丁在呢,你別這樣。」她的語氣終於軟了下來。
只有在兒子面前,她才肯服軟。
她垂著頭,一頭青絲柔媚的落在兩頰,月色下,那白皙的小臉似鍍了層青暉,越發的嬌俏可人,美不盛收。
因為剛才的癡纏,水嫩的唇上泛著亮晶晶的光澤,小小的耳尖血滴一樣的紅。
他喉間一緊,被她這勾魂的模樣給刺激到了。
如果不是兒子在車裡,他指不定會做出什麼讓人發指,禽獸不如的事情來。
當著兒子的面,他還是正人君子一把吧。
「我明天晚上要去參加國王的生日宴,為期兩天的海上宴會。」他像是在跟自家老婆交待行程的丈夫一樣,說得極為認真。
溫瞳好笑的望著他,「你去哪裡,告訴我幹嘛?」
他的臉色一緊。
這個女人簡直太不識抬舉了,他肯主動告訴她自己的行程,那是說明在意她,可她這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是怎麼回事?
「要是我突然失蹤了,你是不是也會不聞不問?」他語氣冷冷的質問。
「北臣驍,你真無聊,這種假設有意思嗎?如果我有一天被大水沖跑了,你會去找我嗎?」
「會。」
他突然堅定的回答讓溫瞳愣住了。
她本來只是為了諷刺他才隨便扯了個假設,沒想到他還當了真。
他眼眸闔黑的的望著她,「現在,你該回答我的問題了。」
她一時就張口結舌。
怎麼這個男人還在這種問題上計較開了,完全不像他平時的作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