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在身體上刺激她,甚至還要在言語上污辱她。
「他玩過你這裡嗎?這裡有沒有?還是這裡?」
他的話帶著赤果果的羞辱,語氣裡她不過是人盡可夫的女子。
他俯下身,咬著她的肩膀,眼神戲謔的盯著這張近在咫尺的絕色小臉。
她緊咬櫻唇的模樣讓他恍惚間想到了沛沛,她的性子一向剛烈,當初北辰家和白家一致看好他與她的婚事,卻因為她絕食三天的威脅,白家最後不得不放棄,比起利益,他們更珍惜女兒。
那天,她躺在病床上虛弱的對他說,北臣驍,原諒我不能愛你。
他還記得那雙眼中閃爍的淚光,隱忍的悲傷。
柔軟的心中被猛地刺中,痙攣的揪成一團。
他的牙齒離開了那潔白如雪的皮膚,他慌亂不堪的就要起身,他不能傷害她,不能,她是沛沛啊,他的沛沛。
就在北臣驍思維錯亂的時候,溫瞳本已經被他折磨的筋疲力盡,此時不知從哪裡來得力氣,揚起手,朝著那張俊臉就是一巴掌。
她力氣不大,但是這一巴掌傾盡全力,所以打在北臣驍的臉上也是響亮清脆。
她的手心微微刺痛,但是仍然不屈的承受著他眼中忽然騰起的怒火。
反正已經被他折騰得半死不活,她不怕他真的會弄死她。
一直以來,她在他的面前都是卑微的,不懂得反抗,不懂得諂媚,因為她一想到小樂的命就在他的手裡,她就可以忍耐下一切。
但是今天,他不但不信她,還反過來羞辱她,諷刺她,再卑賤的自尊也不得不強硬著抬起頭,哪怕會承受更大的暴雨狂風。
他被打得頭歪向一邊,柔軟的髮絲上帶著劇烈運動而產生的微汗,那張緊抿的薄唇,緊繃的下鄂,慢慢收緊的拳頭無不在昭示著他的暴怒。
他咬著牙,突然低笑出聲。
很好,他北臣驍被親生父親打就夠了,卻還要被一個女人來教訓,他們真當他的這張臉可以隨隨便便甩來一個耳光?
所有的所有,他都會一一記下來,有一天,他必然十倍的償還。
「溫瞳,我今天一定活刮了你。」
陳媽的手正準備敲門,在聽到裡面傳來的慘叫聲後,生生的縮了回去。
她忍不住搖頭歎息,小時候的二少爺,性格不是這樣的,但是在權利和慾望的大染缸裡呆得久了,有的人一成不變,繼續飄飄蕩蕩,直到最後落進缸底,找尋不到;而有的人被逼迫出潛在的殘忍血性,不斷的奮力向上,最後脫穎而出,想要站在頂端的人,沒有一顆心狠手辣的心,穩不住多久。
他如今在北臣家已經舉足輕重,但她還是懷念當初自己扎破了手,那個會跑來給她拿創可貼的孩子。
北臣驍下樓吃晚飯的時候,神情陰鬱的像是有人殺了他全家。
傭人們全都離得遠遠的,恐怕惹禍上身。
他穿著白色的T恤,黑色的棉質褲子,居家休閒的打扮。
餐桌上放著晚報,他隨手拿起來翻看。
飯菜上齊了,他放下報紙,開始不緊不慢的用餐。
陳媽站在一邊,看到他的手臂上有些抓痕,有幾處比較嚴重,滲著鮮紅的血絲。
她擔心的問:「二少爺,用不用包紮一下?」
「不用了。」北臣驍淡淡應了聲。
陳媽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樓上,溫瞳並沒有下來吃飯,她在心中暗暗歎氣,不知道被折騰成什麼樣子,那女孩還那麼小,看著真是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