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手裡卻緊緊的攥著幾張紙,就像攥著某種強大的希望。
夜白走下車,雨水撲面而來。
他走到溫瞳面前,依然無法掩飾臉上的驚訝和內心的震憾。
處在這種荒郊野嶺,黑夜,大雨,普通的女孩兒恐怕早就嚇得魂飛魄散,可她竟敢爬到深溝裡去找幾張對她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用處的破紙。
這究竟是一種傻氣,還是一種膽量。
「我拿到了。」溫瞳高興的將手伸到他面前,雖然紙張已經濕透,上面的筆跡很難辨認,但是她揚著小腦袋,黑髮下的眼睛如星星一般閃亮,夜白突然在她的眼睛裡看到了……雨後彩虹。
他說,你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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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瞳小心的將合約書夾在書本裡,她準備明天一早就去告訴林東這個好消息。
推開別墅的大門,她沒想到北臣驍這個時間竟然在家。
他很少十二點之前回來,就算回來也不會坐在客廳裡。
她的一身的狼狽正好落在他的眼中。
合上手裡的雜誌,北臣驍一雙狹長的眼睛微瞇,透著點點危險的光芒。
「你聾了?打你電話為什麼不接?」
溫瞳站在門口,鞋子還沒有換就拿出手機來看,剛才被夜白帶到那種鳥不生蛋的地方,又加上天氣原因,手機一直沒有訊號。
「去哪了?」北臣驍拿過一邊的紅酒,邊品邊觀察著她,「不是被打劫了吧?」
「我又沒有錢……」溫瞳小聲的嘟嚷著,誰會打劫她啊。
「溫瞳,我問你去哪了?」他的聲音高了幾分,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怒意,握著酒杯的指正在慢慢的收緊。
他晚上推了應酬早早的趕回來,理由竟然是想陪她吃頓晚飯,可是回到家,傭人們都說她沒有回來。
菜熱了一遍又一遍,電話打了一通又一通,天知道他的火氣都快把房頂掀起來了。
溫瞳在路上就想好了借口,夜白的事是萬萬不能說的。
「回家了。」
思來想去,這是最好的回答,他仍然會生氣,但不會罰她。
北臣驍放下酒杯,磕下的眼眸裡猜不出情緒,他突然不說話安靜了下來,溫瞳反倒更慌張了。
她急急忙忙脫下鞋子,小心翼翼的走到北臣驍面前,她走過的地方,地板上就會印出一圈淡淡的水痕。
溫瞳對他的脾氣也瞭解了一些,知道這個時候最好的方法是以柔克剛。
「北臣驍,對不起,你別生氣好不好?」她的認錯態度良好,見他杯中的酒少了一半兒,立刻慇勤的給他填滿。
「知道錯就好。」北臣驍拉著她的手將她往懷裡一帶,他的吻帶著清新的紅酒氣息丁點不剩的吻入她的口中。
霸道強勢卻又溫柔纏綿。
溫瞳濕著身子,生怕自己把他弄髒了,嘴巴上在承受著他的侵略,身體卻向後一點點收縮。
他似乎覺察到了,一摟她的纖腰,她與他的胸膛嚴絲合縫。
他靈活的舌尖搔刮著她的上顎,密密麻麻的感覺讓溫瞳像水一樣癱軟在他的懷中。
他猶如一頭啟動了的野獸,粗暴的將她按壓在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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