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溫瞳雙眸陡然睜大,雖然早就堅定了決心,可是在她十七年的光陰中,她不曾接受過如此震憾,幾近於滅頂般的感覺。
羞恥、畏懼、緊張、茅盾,許多種感覺交匯在一起,形成了一道無形的繩索,緊緊的勒在她的脖子上。
他單手便反扭了她掙扎的手臂,帶著絲警告的音色沉在她的耳畔,「不想受傷,就乖一點。」
她的反抗在他的面前微不足道,漸漸的由掙扎到順受,一張小臉傾側,埋進了柔軟的白色枕頭中。
此刻,她只想保留一份尊嚴,不想讓別人看到她此時的狼狽。
他卻殘忍的扳正了她的臉,讓她可以直視著他,他不喜歡女人在床///上對他躲躲閃閃,那只會說明她們在埋怨他不夠強悍。
他優雅的扯掉了身上的襯衫,比例接近完美的身材在月光下散發出蠱惑的光芒,縱然不是色女,可是看到這樣一副拍任何nei衣廣告都會讓人噴血的身材,還是會微微一愣,畢竟美的東西人人共賞。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他那偉岸的身軀已經壓了下來,雙指一捏她精巧的下鄂,趁著她驚呼,龍舌長驅直入,攪得她的小小香地天翻地覆。
她幾乎承受不住,這個男人,他有著高超的吻技,只是一個吻便可以讓人紙醉金迷。
她說不清那種感覺是什麼,他身上濃烈的男人氣息,幾乎將她層層包裹,她很害怕,卻又在心底暗罵自己沒出息,她竟然……不討厭他這樣的碰觸,甚至還能從中感覺到從未有過的愉悅。
自己是個淫/蕩的女孩兒嗎?
她不知道,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應,與所受的教育無關。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幾乎讓她崩潰,她一直接受著保守的思想教育,長這麼大,除了弟弟小樂,沒有跟任何男人有過身體上的碰觸,就算是體育課做遊戲,男女生要牽手圍成一個圓圈,她也只是輕輕拉住那男生的衣袖。
在她的觀念裡,她秉承的是男女授受不親的思想,這個男人今天的所作所為已經全然超出了她的可接受範圍,但是,她卻無力反抗。
兩隻小手死死的抓著身下的床單,泛白的指節透露著她此時的緊張和惶恐以及自我厭惡。
北臣驍幽深的瞳仁緊鎖著她的每個表情變化,她越是茅盾掙扎,他就越是熱血翻湧。
沒有給她任何反應的機會,他一個挺身,沒有任何的憐香惜玉。
「啊。」
溫瞳的喊聲隨著他的動作遲遲而來,幾乎是一瞬間,眼淚決堤。
「痛,好痛。」她哭著,濕熱的淚水染滿了皺緊的小臉。
「不准哭。」他的話絕情霸道,嚇得身前的女孩兒立刻咬住了唇,不敢再發出半點聲音,就連剛滾落到眼眶的眼淚也被強忍了回去。
她不得不紅著眼圈兒,咬住手背。
忍一忍,再忍一忍,為了小樂。
可是她已經忍了一個小時,身上的男人仍然在不知疲倦的耕耘。
不知過了多久,像是過了一個世紀,她在他的強勁而狂野攻勢下終於暈了過去,他緩緩直起精瘦的腰,抽身而退。
長髮散亂的女孩兒蜷縮在那裡,毫無遮掩的坦露著雪白的身子,剛經歷過情///欲的洗禮,身上還泛著淡淡的緋紅,一張俏臉半露半掩,長睫微顫,紅唇誘人,
北臣驍剛剛退去的欲//火似乎又有被點燃的痕跡,他扯了蠶絲被的一角蓋住了這具妖治而年輕的身體。
一會兒,浴室裡響起嘩嘩的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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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瞳體內的生物鐘始終停留在凌晨五點,因為這個時間,她要去爸媽的豆花店裝上一小箱的豆花,然後騎著車挨家挨戶的送過去。
可是今天,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六點了,太陽剛剛升起,暖洋洋的掛在空中。
腦中忽然湧出好多事情,昨天夜裡,她沒有回家,小樂會不會等了她一晚上;她沒去打工的那家酒吧上班,經理一定會罵死她的;還有,她早上沒有去送豆花。
抓了抓頭髮,伸手去摸枕邊摸手機。
一動,她便想了起來,這不是自己的家,這是酒店。
同時,她遲鈍的感覺到身體的異樣,像是被人從中間掏空了,只剩下一具空空的軀殼。
昨天夜裡的記憶像是開了閘的堤壩,忽拉一下湧了上來,她用了好長時間整理消化。
她把自己賣給了一個陌生男人,代價是他會治好小樂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