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複製老婆 情人十八天 誤入狼窩
    如果不是想要那些錢,她現在應該坐在餐桌前跟父母弟弟一起享用簡單的晚餐。晚餐後,她還有做不完的作業,看不完的書本兒,累了的時候,小樂還會偷偷塞給她一個蘋果,雖然水果對他們來說已經成為了奢侈品。

    她握著手裡的蘋果卻不捨得吃,偷偷的掰下一半兒放進抽屜,因為不斷的透析,小樂一到半夜就會渾身疼痛,她總是像變魔術一樣變出半個蘋果放到他的嘴邊。

    她後悔了,後悔來到這個從來不曾涉足的地方,這裡有高高在上的權利,也有黑暗的肉//體交易,她玩不起。

    面前這個陌生的男人讓她害怕,她明明不認識他,他卻像要把她整個揉進骨血裡,生吞活剝掉。

    她想逃,逃不掉,也不會有什麼天使與上帝來拯救她,絕望一點點侵襲,她的淚終於毫無顧忌的落了下來。

    這一哭,便不可收拾。

    北臣驍將她壓到身下,狂野的動作忽然一頓,觸手處竟然是一片濕潤。

    緊接著,女孩兒壓抑的哭聲斷斷續續的傳來,彷彿一隻在黑暗中找尋不到出口的小動物,只能嚶嚶的哭泣。

    垂眸,那張與記憶中一模一樣的臉鮮明的撞進眼底,她用手背抹著眼淚,不斷抽泣的模樣讓他鋼鐵般防守堅固的心忽然有了一絲鬆懈,幾乎是下意識的,修長的指微屈,輕輕蹭了蹭她眼底的淚水,染濕了,微涼。

    北臣驍輕輕捧起這張梨花帶雨的小臉,越是接近越是能感覺到那個人的影子,如此弱小的微距,彷彿她就是她。

    「別哭了。」對北臣驍來說,這樣哄慰的語句已算是難得,可是聲音依然是嚴厲的,叫人聽不出半點安慰的意思。

    溫瞳突然止了哭聲,抬起仍然蓄滿了汪洋的眼睛,這雙眼睛像月,彎彎的,乖巧而又充滿了靈性。

    她緊緊咬著唇,似乎覺得,只要她聽話,他就不會難為她,所以,明明想要哭得更大聲,卻硬是忍住了。

    十七歲的女孩兒,不曾在溫室裡長大,一出生就背負著沉重的家庭負擔,她剛剛會爬,母親就背著她穿梭在街頭小巷送豆花,後來有了弟弟,店裡的錢基本都拿來給體弱的弟弟看病。她也是從那時養成了吃東西要留一半兒的習慣,無論什麼,只要她覺得是好的,她會第一個想到弟弟。父母在店裡忙碌,她便陪著弟弟在家玩耍,可以說,弟弟幾乎是她一手帶大的,他們姐弟的感情根深蒂固。

    所以,一想到弟弟,她便覺得什麼也不怕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隱約映著窗外的夜色朦朧,望進男人的眼中。

    北臣驍說不清心底那種情緒是輕微的憐憫還是不忍,基本來說,這兩種陌生的情緒從來不曾存在於他的生命中。

    他想他只是因為這張臉,所以才有了這糾結的心情。

    「你叫什麼名字?」微微放鬆了身體上的壓制,給了她一絲喘息的空間。

    她昂起頭,墨染般的長髮明明是無意的灑落下來,卻像是一潭傾洩的瀑布,存著致命的誘惑,襯著床單潔白,寫意無限。

    因為緊張與害怕,她的胸口起伏不定,白色的校服襯衫將那胸前的玲瓏小巧掩藏,可又若隱若現。

    北臣驍眸色一緊,毫不掩飾的目光落在她意外流露的風情上,低頭,唇落向了她的耳畔,帶著絲火熱的誘惑,氣息紅了女孩兒的耳畔。

    「溫瞳。」一雙長睫撲閃,她想避開,卻又怕惹怒他,輕咬貝齒,隱忍的表情更添媚惑。

    「是誰給你取的名字?」收回了對她的蠱惑,星眸望進面前這雙剪水一般的瞳仁,她的眼睛就像她的名字,溫暖的瞳孔。

    「爸爸取的。」她老老實實的回答問題。

    「你想救弟弟?」

    「是。」她點點頭,眼中浮出悲傷的光芒。

    「所以就把自己賣了?賣給誰都無所謂?」

    她想否認,可是這個男人似乎什麼都知道,明明一直受壓迫侵犯的那個人是自己,可是他身上的氣勢太凌厲,好像是她自己犯了錯誤一樣。

    她說不出話來,只能一個勁兒的搖頭,在這個陌生男人的面前,她覺得自己好笨,好丟臉。

    「陪我一個月,你想要的,我全部給你,不但有一千萬。」

    她猛地的抬起頭,似乎有些想替自己辯解的驚慌,「我只想治好弟弟的病。」

    「就這樣?」長指捏起她的下巴,彷彿要把她看透了一樣,那微瞇的眼睛透著一種審視,「不想要更多嗎?比如說漂亮的衣服,昂貴的鑽石還有花不完的錢。」

    「我只想治好弟弟的病。」她再次重複,堅定無比,他所說的那些,她從來就沒有想過,小時候,老師問她,你的夢想是什麼,她記得自己最好的朋友陳紫南第一個站起來說,嫁入豪門。

    然後在別人一片驚訝聲中,她望著自己的腳尖說,帶弟弟吃一頓KFC。

    全班的同學都笑了,只有她知道,弟弟的夢想就是她的夢想。

    沉默,漸漸的蔓延。

    溫瞳一雙晶目光芒淺淺,卻有著固執的堅定。

    半晌,北臣驍一笑,「你願意陪我一個月?」

    她不願意,可是她有得選嗎?

    但是一個月,這個期限似乎超出了她的承受範圍。

    「一個星期可以嗎?」她想了想,羽睫微顫,「我還要上學。」

    「有關係嗎?」長指理了理她的發,帶著絲假象般的溫柔,「我只在晚上需要你。」

    他的話讓她面紅耳赤,她還來不及害羞,他的指已經自發間穿出,一路滑到她的衣領處,幾乎沒有用力,白色的校服襯衫刺啦一聲被撕開。

    那終究不是憐憫與同情,他想得到的,從來不會心慈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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