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將藥粉撒入酒水中,混了混,便立刻不見蹤影。
接著冷嫦曦將那碗酒遞到玉楓面前,玉楓不疑有他,逕自將碗中酒喝完。
將這一幕瞧在眼底雲娘,捂著嘴,笑得花枝招展,心底對冷嫦曦的喜愛又深了幾分。這個丫頭果然很對她的胃口啊!
眼見玉楓一碗酒下肚,冷嫦曦急忙起身,端著一杯酒道:「成親最熱鬧的就是鬧洞 房,雖然我們人不多,但我也要去鬧上一鬧!」
說罷,她一溜煙地便跑上了二樓,閃身進入洞房中。玉楓連阻止的機會都沒有,便無奈地瞧著她關上了門。
屋內的語嫣此刻正端坐在喜床上,有點不安,有點期待,聽聞腳步聲響起,便覺得緊張,手中的一張手帕都被她絞成了團。
以前,她賣身青 樓,從未想過自己還有出來的一日,更為想過自己還能遇見值得托付終身的心愛之人。回想起曾經瘋狂地迷戀陳少煊的日子,只覺得荒唐至極。現在仔細地想了想,興許當時並不是真的喜歡陳少煊,而是在那個物*欲橫流的地方,只有他會看著比較人模人樣。
這麼想著,語嫣不禁自樂了一下。這一聲落入剛進屋中的冷嫦曦的耳裡,她呲牙裂嘴地笑道:「喲,新娘在想什麼呢?這麼樂的?」
語嫣一聽是冷嫦曦的聲音,便立馬紅了臉,幸而還有紅蓋頭遮著,否者,她就真要羞進地縫中去了。
「嫦曦……」語嫣嗔怪了一句。
冷嫦曦咧開嘴角笑嘻嘻地道:「莫不是語嫣以為進來的是玉楓,所以才這麼有持無恐吧?」
「你說什麼呢?」語嫣的臉色更紅了,手指頭絞得更緊幾分。
「好,我不說,我用做的就行了吧!」冷嫦曦的笑聲中帶著幾分不懷好意,令語嫣頓時警惕起來,這才猛然想起,這廝就是一個土匪,走到哪裡,哪裡遭殃啊!
「你,要做什麼?」語嫣不安起來,卻又不能揭下蓋頭。
「還能做什麼,當然是鬧洞 房啦!」冷嫦曦眨巴眨巴眼睛,帶著幾分壞笑說道:「要不,你期待我做什麼?總不能洞 房吧?那個可是玉楓的福利,我不敢要,否則就是天涯海角,我想他都會把我追殺的!」
冷嫦曦這話說得並不小聲,坐在大堂中的幾位,除了沒有內力的白叔之外,其餘幾人全都聽了個分明,那臉上精彩紛呈的變化,真是足夠冷嫦曦喝上一壺了。
語嫣知道冷嫦曦一向都是個驚世駭俗的主,卻沒想到這樣的話她也能信手拈來,當即啞然,輕輕地搖了搖頭,決定對她視而不見。
這惡霸,想要鬧洞 房就讓她鬧吧,折騰夠了,自然就走了。反正她人懶,也折騰不出什麼東西。
然而偏偏是這樣的想法讓語嫣忽略了一個問題,往往是懶人,才能出奇招,因為他們懶啊,懶得折騰,就乾脆一勞永逸。
所以,冷嫦曦端著一杯酒,走到語嫣面前,遞了過去道:「來,我先敬你一杯吧。」
語嫣接了酒杯,問話脫口而出:「有毒嗎?」
這話真是說中了大眾百姓的心聲啊!
玉楓看了看自己剛剛喝乾淨的酒碗,也是心有慼慼焉。
「那能呢?我怎麼會下毒?要下也是下一點助興的藥好不好。」冷嫦曦大掌一揮,當即否決。
語嫣本就只是一句玩笑話,現在聽她這麼一說,更加確定酒水沒問題了。
於是,她同冷嫦曦碰了一下杯子,一乾而盡。
冷嫦曦接她手中的杯子,眼底閃過一抹狡黠。
隨即,她端起座上的「早生貴子」就開始往床上撒去。
她一邊扔著,一邊想著,這結婚的「早生貴子」原來自古就有啊!
其實,在現代很多地方仍然保留著這樣的風俗,用大棗、花生、桂圓、蓮子撒在床上,是一種吉祥的象徵。可冷嫦曦卻在瞧見這些東西的時候,第一個想的就是,還差綠豆、黑豆、紅豆、薏仁就能煮八寶飯了!
能有此想法的,估計就只有她這個千古奇貨一人而已吧。
冷嫦曦在房中也沒折騰多長時間就出來了。
在臨走之時,語嫣竟然有些詫異地問了一句:「你就這麼走了?」
當時,冷嫦曦很直接地回了一句:「是啊!難不成你要讓我留下來看你們洞 房?」
語嫣聞言,立即噤了聲。果然,不該因為心底的不安而詢問這個土匪的。這廝就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貨!
說罷,冷嫦曦大搖大擺地下了樓,在面對玉楓那張不再淡定的臉時,她絲毫愧疚之心都沒有,只是樂呵呵地衝他說道:「關於早生貴子,我也只能撒點東西而已,實質性的內容還是需要你親臨戰場的!」
聞言,玉楓的臉徹底的黑了,陳少煊的面色也不那麼好看,而白叔的神情也是精彩紛呈,唯一還能笑得花枝招展的估計也就只有雲娘了。
「好了,也差不多該結束了,洞 房也鬧了,酒也喝了,再不讓你趕緊回去,只怕語嫣拆了我的心都有了!你不知道,剛剛我進去的時候,語嫣以為是你,都樂得出聲了!……」冷嫦曦越說越帶勁,而玉楓卻越聽臉越青,最後,真的是想撕了她的心都有了。
為了怕自己一失足成千古恨,玉楓趕緊回了房。
關門的瞬間,還聽到冷嫦曦從樓下飄來的一句:「悠著點啊!漫漫長夜,別太激動了!」
玉楓打定主意不再搭理那廝,逕自挑開了語嫣的蓋頭,當他瞧見語嫣那張動人的容顏染上羞紅時,經不住動了情,xia 腹一陣暖流滑過,全身緊繃。他的氣息漸漸不穩起來。
「語嫣……」沙啞著嗓音,他輕喚了一句。
然而回答他的竟然是一聲如同嬌* 喘的呻* yin,以及語嫣那雙被蒙了一層水霧的眼眸。
他終於感到有些不對勁了,對比自己身上的反應,他立即明白自己和語嫣被人下了藥!人選不做多想,定然是冷嫦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