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嫦曦讓靈善給自己換了一身行頭,精心地梳了一個同心髻,配上兩個精巧的花簪,頓時將她那張原本精緻非常的容顏凸顯的更加傾國傾城。一襲綠紗裙,似水一般清靈,卻遮不住她的張揚,令人瞧一眼便永難相忘。至少靈風是如此想的。
在瞧見冷嫦曦出門的那一霎那,他整個呆在了門口,眼中是赤 裸裸的驚艷。他還是第一次瞧見冷嫦曦將自己打扮得如此精心,平時的她,說白了那就是野丫頭一個,而此刻,他似乎在冷嫦曦身上看來了一種多出來的東西,隱隱綽綽的,說不清楚,卻讓他很難移開視線。
「不錯!這麼小就有如此強的審美觀,值得好好培養!」瞧靈風看自己看得目不轉睛,冷嫦曦忍不住戲謔了兩句,靈風頓時有些面紅耳赤地轉了眼,惡狠狠地道:「你也就只有不開口的時候能看看。」
「靈風,怎麼跟小姐說話的呢!」靈善聞言,輕皺了一下眉,忍不住苛責兩句。
「姐,你應該說的是她,哪有一個小姐,這麼說話的?」靈風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
「唷,你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啦?居然敢跟小姐我這麼說話!」冷嫦曦最怕靈善的碎碎念,一聽靈風將矛頭指向了自己,便急忙端出小姐的架子,給了他一個爆栗子。
靈風捂著頭,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我就讓你現在囂張囂張,一會見到那郭家小姐,你就好好瞧瞧人家,看看什麼是大家閨秀。你要是被比下去,我一丁點也不意外!」
這話一出,靈風毫不意外地又挨了兩個爆栗子。
他兩人就這麼一路吵吵鬧鬧,直到靈善無奈的聲音不冷不熱地從身後傳出:「前廳到了。」兩人才頓時安分起來,一個昂首闊胸,笑容得體,儼然不失大家閨秀的風範,一個退了兩步,同靈善一起站在冷嫦曦身後,俊顏肅穆,一看就是盡忠職守的侍衛。
緩緩走入大廳,她毫不意外在廳中見到趙瑗。
此時的趙瑗也是一番精心的收整過了,一頭青絲用一頂金冠固定在頭頂,那鏤空的金冠上花樣繁多,中間鑲嵌著一刻碩大的貓眼石。一身白紗罩著的白衫頓時將他襯得儒雅清冷。趙瑗今年已年過十八,常年的習武,讓他的身板子比別人看著要健碩很多,俊逸的面容上一雙如碧潭般深邃的眼睛,斂著秋水,將人深深吸入。
冷嫦曦一入大廳,便瞧向那郭婉柔,果然如外界所言,美若天仙,只是她的美帶著一種內斂,一種嬌柔,不似冷嫦曦這般張揚,這般讓人移不開眼。
郭婉柔坐在廳中,一雙秀氣的眼眸閃著秋波,頻頻望向趙瑗,面色中泛著一絲桃紅,帶著一點嬌羞,那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冷嫦曦暗自冷哼一聲,唇角的笑意緩緩擴大,她稍稍沉了氣,唯我獨尊的氣勢頓時壓了全場。
練了幾年的芭蕾,冷嫦曦那週身的特殊氣質是蓋不住的,也是任何一個大家閨秀所模仿不來的,平時隨意了一些,氣息散漫,家中自然無人注意,但今日,她這麼一打扮,那氣場讓人感到驚艷。郭婉柔的美頓時在她面前失了色。
趙瑗一雙深邃的眼眸緊緊地望著冷嫦曦,他微微地瞇了瞇眼,心底有著一種鼓噪,曾幾何時,自己從小看到大的丫頭竟然蛻變的如此美麗如此驚人,讓他心底竟然萌生出一種只想將她藏起來的念頭。看著別人望向她時的驚艷神情,趙瑗心底騰起一絲怒意。
一直暗中瞧著趙瑗的郭婉柔自然也將他在瞧見冷嫦曦後那眼神的變化看在了眼裡,心中頓時有些不爽快起來。
之前爹讓她來冷家接近趙瑗時,她並非帶著真心,只是父命難違,所以也就打算草草應付了事。誰知,在見到了趙瑗後,她竟然發現自己移不開眼,一顆芳心就這麼輕易地許給了他。說實在的,像趙瑗這樣的男子,若是想要不愛上,也難。當即,心下便有了定量,於是,緩緩露出一抹得體大方的笑容,開口對著冷老爺道:「冷叔叔,婉柔慕名嘉州已久,這次想藉著給妹妹慶生的機會,好好遊玩遊玩,可能要在貴地叨擾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