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子墨很無語,大舅那是低調,一個丞相要是過於炫富那可能會惹父皇不痛快的,顯得樸素節約些,父皇可能會比較高興,可是看來二舅不明白這個道理,而自從同閱兒一起吃素後,商子墨覺得穿獸皮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早就不穿了,以前的也叫人都拿去超度後埋了。
不過看來這件貪污案大舅並未參與其中,他微微鬆了一口氣,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見他不說話,隴之山以為他是被他的奢華給嚇到了,說:「我藏在窖中的美酒,宮裡沒有的我都有,我過得多快樂!所以你不該來的!你毀掉了我多年心血你知不知道,不過沒關係,我還會從頭再來,東山再起的,我還有姐姐,姐姐很疼我的!」
「二舅,沒想到你到了現在還不知悔改,原本我還考慮要不要偷偷瞞著閱兒等明天驗明正身後,用替身把你替換下來,讓你可以活著回京,至少見見家中的親人再去赴死,可現在看來似乎沒那個必要了。明日午時便是處斬的時候,舅舅你多吃點吧!有什麼想說的可以告訴我,也可以寫信給我母后和大舅,我會幫你送到。」這樣的舅舅,叫他非常的心寒。
「什麼?就地處決?不可能的,你不會這麼對我,你也沒有這個權利……」隴之山似乎不敢相信。
「我沒有可是百姓有,前幾日百姓們說要就地處決你的時候,你也聽見了。」商子墨道。
「不!我要見姐姐,我要見你母后!你不可以這麼對我。」
「二舅,你的時間不多了,別再浪費在一些廢話上,你可以打我,可以交代後事,也可以吃飯,但別再浪費了。」商子墨說完端起酒杯來,給自己倒了一杯喝掉。
隴之山聞言,漸漸的安靜了下來,顫抖的手去夾菜,淚無聲的落了下來,他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去死,突然他的手勢一轉,往商子墨的脖子抓去,然後用力的抓著商子墨的脖子對來不及阻止的小馬道:「去開門,告訴外面的人都推後。」
小馬一邊喊在外頭的凌閱開門,一邊往門邊走去。
凌閱開了門,見此陣勢,卻不慌不忙的從袖子裡迅速甩出幾根麻醉針。
麻醉針飛射過去,很快刺入商子墨和隴之山兩人的身上。
兩人很快全身無力而倒下,閱兒走過去扛起凌閱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吩咐小馬:「給他戴上鐐銬,關好門。」
雖然都是中了麻醉針,幾個時辰後就會沒事,但隴之山卻休想再逃了,商子墨不過是需要睡幾個時辰就能活動自如,而隴之山再過幾個時辰後,面臨的可能就是死亡。
閱兒把商子墨扶回到房裡的床上,給他蓋上被子後道:「你好好休息,明天監斬不用來了。有我和其他兩位將軍應該沒有問題,他畢竟是你舅舅,你會難過我知道。」
商子墨點頭,有些嘶啞的說:「我求你一件事,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