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咋們是一家兄妹,還那麼客氣做什麼?」藍家對他們家有恩,當年造反的事情,其實他們也有參與,但藍將軍為了保護他們,一死承擔了所有罪名。
所有他們收留閱兒甚至把她當親人也是應該的。
「嗯,是我見外了。」
第二天南宮家派人送來了聘禮,閱兒沒有去前廳,這種場合有父母在還有媒婆就夠了,她樂的清閒自在,在後院裡躲懶,優哉游哉的躺在葡萄樹下的搖椅上,一邊吃東西,一邊打瞌睡。
半瞇著眼,白睡半醒間,聽見有腳步聲接近,以為是丫鬟經過,眼睛都沒睜一下:「去幫我加點茶。」
「茶房在哪?」
這個聲音!
閱兒一聽就睜開了眼睛,防備的看著眼前的男子:「太子爺你沒事跑這來幹嘛?」
「閱兒。我要聽你親口說,你是不是真的要嫁給南宮烈?」
「是啊!不行嗎?」
「他配不上你,南宮烈充其量就是敗家子、草包!一事無成卻一身的壞脾氣,你為什麼嫁給他?你這是在作賤自己!你是因為跟我賭氣嗎?」他當初從娘那兒得知的時候,差點氣得昏倒過去。
「我不覺得他是草包,也不覺得他比你差。也不覺得是作賤,與其做太子側妃,對我來說,還不如做南宮家的正妻。」
「正妻?!」他給不了。
「我對相公的想法其實一直是不希望他有別的女人,我以前沒說,是因為那時候我覺得我很愛你,我可以忍,可是後來我才發現,一直為你改變的我,都變得不太像我了。」所以她寧缺毋濫,寧願用南宮烈來堵死自己與他的機會,也絕不再重蹈覆轍,讓彼此痛苦。
「雪兒,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答應你,我可以找機會廢掉隴月華,將來立你為後。」他娶隴月華最開始可能是單純賭氣,後來可能是為了全力,等他根基穩固,廢掉隴月華是遲早的事情。
「我不要,也許你現在還自我感覺良好,覺得我是欲擒故縱,可我真的沒有,我不要的是你,不只是唯一。」
「雪兒我知道你恨我,那你可不可以考慮一下不要嫁給南宮烈,那個草包給提鞋都不配,你別告訴我你是因為喜歡才要嫁給他。」
「不是。」閱兒說完不等他的微笑加大,又道:「是感恩,當年我父造反,朝廷中那麼多昔日同他交好的大臣,沒有一個站出來為他說話,人人自危。我曾一度以為,你再冷血無情,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可能會為我父說上幾句好話,可是沒有。我最需要你的時候,我爹快要被斬首的時候,你在哪?你在籌備婚禮!那日我爹被斬首,我想去劫法場,但是因為被你迎親的龐大隊伍阻礙了去路,你在馬上笑得志得意滿,可知道我在人群中捂著臉痛哭?」遇見他可能是緣分,然後錯過可能是緣分已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