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謹澈起身,獨步走回房間,看著床上的顧雲汐還未醒來,不禁蹙眉輕言「她,怎麼還不醒來?」
「徒兒,這姑娘,你很愛她對吧。」紫衣老者坐於軟榻,閉目問言,這老者,正是蘇謹澈的師父,看透人間苦短情長,也便瞧得出自己的關門弟子的心思,這年輕人啊,越是愛的刻骨銘心的,越是不懂得珍惜,直到失去後,才知道自己的心意……
「師父,她不記得我。」
「哦?為何如此說?」紫衣老者睜開雙眸,看著垂首的蘇謹澈,笑問。蘇謹澈蹙眉不語,已是有了答案的答案,為何還要相問?師父是有何寓意?師父曾經說過,執著,只會苦等,只會誤了自己,可是,自己的執著,只是為了補償,為了心安。可,這是愛嗎?
「師父,我想,這可能不是愛,是為了補償,為了……」還未說完,紫衣老者起身,行至顧雲汐身旁,打斷蘇謹澈的話,輕言「忘情不如多情。澈兒,愛與不愛,只在一念之間,哪怕你不想,可是,要遵從心的意願。」老者輕笑,卻是比蘇寂年慈祥。
「師父,徒兒,心亂。」蘇謹澈垂首,眸子的複雜,被老者盡收眼底。卻是輕笑,少傾才言「澈兒心亂,是因為情,並不是因為此女子的出現。」
蘇謹澈抬眸,視其,蹙眉,不想師父看的如此透徹,只道是當局者迷,局外者清。也便一語道破夢中之人,也便讓蘇謹澈透心。
「師父明瞭,只是徒兒不知如何去做,咳咳……」語未完,確實可出了血,老者斂眉,視其不語,伸手抓過蘇謹澈的左手,繼而把脈,不禁眉頭緊皺,才言「澈兒為何受了如此重的傷?以你的內功武藝怎會受傷?還是……」老者不敢說下去,因為,傷勢像極了蘇寂年的手法,也只有他會使出《洛城訣》的招數,而且,飛御掌只有蘇寂年的體質可以練得出,這……
「師父誤會,是父親與徒兒過招,並無大礙,還請師父放心,只是,她怎麼樣?」
「這個時候你還想著她,倒也謂是情深。」老者輕笑,鬆開了蘇謹澈的手,復言道「無事,只是,你想讓她想起來之前的事情,這……倒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還是要堅持?」老者看著蘇謹澈,蘇謹澈坐於一旁,愣愣的看著床上還未甦醒的顧雲汐,重重的點了點頭,才言「師父,徒兒決定了,不會讓她受任何委屈,更不會讓她再一個人了。」
老者聽後輕笑點了點頭,才言「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蘇謹澈斂眉,細想,笑言「感君一回顧,此生為相惜。願度此一生,此情才長流。」
老者輕笑離去,蘇謹澈不再言語,看著顧雲汐,長歎了一口氣,才言「汐兒,如果你記起了那些事情,也便是最好的,這輩子,我不會再放你一個人了,再也不放過你。」
「咳咳……咳咳……」顧雲汐睜開眼,起身,看著房內,看到了蘇謹澈,才言「這是哪?」蘇謹澈倒了杯水,走到床邊坐下,才言「喝杯水,暖暖身子,這……是蘇府。」
「蘇府?」顧雲汐接過杯子,喃喃道,抬眸看了一眼蘇謹澈,輕笑「公子今日怎是這般緊張雲汐,倒是讓雲汐好生不自在。」
蘇謹澈問言,到時臉上一紅,輕咳二聲才言「這……這個……女人,我……想娶你。」
「噗……」一口茶水被顧雲汐噴了出來,又是一陣緊咳,才言「公子,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我知道,所以,我們可以先接觸,合適了再商議親事。如何?」
「公子把雲汐想成什麼人了?先接觸?到時吃了虧了也便是公子說了不合適,雲汐這一女孩子家,上無父母的,到時吃了虧,誰去幫雲汐討回公道?」
「我不會騙你,更……更不會欺負你。」
「公子,這件事情來得太突然,所以……」顧雲汐還未說完,蘇謹澈就反應過來,連忙說道「我……我給你時間考慮,給你時間考慮,我……我先去書房了。」言罷,慌慌張張的離了去,到是顧雲汐坐在床上,好生害羞。這不就是自己一直想的事情嗎?他就這麼提了出來?只是,這張臉……像極了他的妻子。顧雲汐蹙眉,不語,愣愣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