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謹澈不語,安排了人照看顧雲汐,疾步跨出了房門,對著門外侍女說道「這人不是二少奶奶,但是,要好生伺候著,二少奶奶之前的衣服,整理出來,給她換上……」整了整衣衫,復言道「對外不得宣稱,不然……」蘇謹澈上下打量了女子一番,才言「你會和蘇楚楚一般下場。」說罷,揚長而去。侍女維諾應聲,轉身進了房內。
「澈兒,你昨日帶了女子回來。」蘇寂年拉了拉身上的披風,抬眸看著蘇謹澈,眸子裡竟是不可置信的表露,蘇謹澈沒有答話,只是低頭緊了緊胸前的結,蘇寂年見狀,輕咳二聲,又問道「那女子的出身,來路可是查過?聽他們說,像極了兒媳,可是……」語未完,蘇謹澈急著打斷,才言「父親,這些不過空穴來風,父親竟是信了,這兒子也無法辯解。」
蘇寂年挑眉看著蘇謹澈,蘇謹澈與蘇寂年對視,雖是心下一緊,但是,眸子裡還是波瀾不驚,蘇寂年也是看不出什麼端倪,二人皆不是示弱之人,蘇寂年雙眼微瞇,才言「許久未與澈兒練過手,也不知澈兒武藝是否有何退步,今日……就練一練」言罷,便已出手,蘇謹澈來不及還手,也變一個翻身躲了過去,蘇謹澈輕笑,繼而飛身一腳,蘇謹澈落地轉身,來不及躲防,就已被蘇寂年踢中,摔倒在地。蘇謹澈捂著胸口,眉頭皺緊,看著蘇寂年,蘇寂年輕笑,才言「澈兒今日可是不在狀態呢。」
「父親,兒子不甘心,所以,再來一次。」蘇謹澈垂眸,像極了做錯事的孩子。
「好,就喜歡澈兒的性子。」蘇寂年走至蘇謹澈聲旁,一把拉起蘇謹澈,輕笑,雖說虎毒不食子,可是,蘇寂年的性子,並不會輕易放過蘇謹澈,畢竟,是隻老狐狸。蘇謹澈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解開了身上的披風,活動了筋骨,擺好了陣勢。蘇寂年見狀,嘴角勾起一絲看不懂猜不透的笑,脫了披風,隨手撂在了地上,才言「澈兒這架勢擺的不錯,倒是不見真本事。」
「父親說笑,兒子把握著度,不傷父親毫分,又能防身,這便是最好的招數。」
「那倒是引得爹更想和澈兒過招了。」
「那父親現在就開始吧。」
「好!」蘇寂年說完,也便朝蘇謹澈方向攻擊,嘴角那抹笑不見褪去,蘇謹澈見狀,閃身躲過,一把抓過蘇寂年的衣衫,又將蘇寂年拉了過來,才免得攻擊落空,又是一個閃身,躲過了蘇寂年的回擊,蘇寂年才言「澈兒怎麼只知道躲避呢?」
「父親多想,兒子不想掛上忤逆老子的罪名。」
「呵,澈兒倒是考慮周全,只是,不使出真本事,是瞧不起……」蘇寂年停手,挑眉問道,蘇謹澈輕笑,答曰:「父親嚴重,兒子應了父親便是。」言罷,蘇寂年未反應過來,蘇謹澈早已出手,等蘇寂年反應過來之際,要害已被蘇謹澈要挾,尷尬的笑了笑,原來是自己低估了兒子。
「父親見諒,兒子多有冒犯。」蘇謹澈收回手,垂眸說著,不想蘇寂年一掌擊中,倒地吐了口鮮血,不禁斂眉,看著蘇寂年,甚是不解。
「就是讓你知道,在你的對手沒有死之前,都不能收手,否則,你往往是贏得一時風光,輸了一世時光。」言罷,蘇寂年拾起地上的披風,揚長而去。
「贏得一時風光,輸了一世時光……」蘇謹澈喃喃的念著,不再言語。原來……原來父親的意思,竟是……竟是不讓自己再次錯過機會。原來,父親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