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里夫人腹黑狼 最遙遠的距離 【080】沒有輸贏的戰爭
    明顯這狗指的是溫沐澤,這就是白薇的高明之處,罵人不帶髒字。

    說完瀟灑的出門而去,而背後一道怒吼響徹在整幢房子裡。

    溫沐澤瞠目欲呲,就像一隻狂怒的野獸。

    「沐澤,你今天似乎很容易動怒?」

    池墨淵適時的提醒,從來都只有溫沐澤氣死人不償命的時候,何時見他被人激怒過?可是從白薇進來開始,他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冷靜。

    「大哥。」

    溫沐澤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平撫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幫我去查一下蕭暮凝。」

    池墨淵擺了擺手,示意溫沐澤可以退下了。他放鬆的微仰在籐椅上,他不得不承認和白薇之間的較量是一場耗費心力的戰爭。她太聰明,太狡猾,稍有不慎,吃虧的就是他。

    溫沐澤提供給他關於蘇淺茉的資料裡,他知道白薇和蘇淺茉關係匪淺。那時他並沒有在意,只一門心思撲在茹芸的病情上面。現在看來,是他疏忽了。白薇是一個狠角色,以他對白薇的瞭解,剛才那些話並不是為嚇唬誰。如果逼急了她,她真的什麼都做得出來。如果不能讓蘇淺茉心甘情願的幫忙,單是一個白薇就是一個棘手的問題。

    蕭暮凝到底是誰?為什麼白薇會因為這個叫蕭暮凝的女人纏上他?而且是窮追不捨整整六年,恨不得喝他的血,食他的肉。為什麼他對這個人一點印象都沒有?白薇不會無緣無故找上他,還口口聲聲說他害死了蕭暮謙。難道這裡面真有他不知道的內情?他是不是錯過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還有他對白薇那莫明的感覺到底是什麼?六年來,他一直不敢正視,不願去想這個問題。白薇要殺他,出手從不留情。可是他卻一次又一次的放過她,甚至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她。他池墨淵是黑道上令人聞風喪膽的閻王,卻唯獨對白薇手下留情,甚至可以說是縱容。這樣的感情連他自己都不知該如何解釋?

    「誰?」

    池墨淵突然察覺到一股陌生的氣息,同時微涼的手掌壓在他的眼睛上。他的手下意識的一沉,反身掐住來人的脖子。

    「咳咳,阿墨。」

    池墨淵一愣,連忙鬆開手。

    「茹芸,怎麼是你?」

    上官茹芸嬌美的容顏上呈現一抹薄怒,輕哼了一聲,握緊粉拳向池墨淵捶去。

    「壞阿墨,我差點被你掐死。」

    池墨淵抓住她的手,臉上帶著淡淡的歉意。

    「活該!說過多少次,不准悄無聲息的接近我。」

    上官茹芸別過臉,嬌哼了一聲。

    「我就要,就要。」

    「茹芸。」

    池墨淵微擰著眉頭,淡淡的語氣,卻已是帶著薄怒。

    上官茹芸吐了吐舌頭,不敢再惹怒他。她輕輕扯了扯池墨淵的衣角,不時抬頭看他臉上的表情。

    「阿墨,對不起!」

    池墨淵抿了抿唇,手一勾,將上官茹芸帶進懷裡,兩人擠在一張籐椅上。

    上官茹芸依偎在池墨淵懷裡,緊緊的抱住他。聽到他平穩的心跳聲,心才安定下來。

    「阿墨,你失蹤的這段時間,我真的好擔心,好害怕。我怕你再也不回來,我怕你不要我,那我該怎麼辦?」

    「傻瓜。」

    池墨淵輕拍了一下她的腦袋,眸光清瀲柔和。

    「阿墨,你不在的時候,我很想你,很想很想。你想我嗎?」

    「嗯。」

    「你答應我,以後再也不會發現這樣的事情。你會陪著我,一直陪著我,你不會有事。」

    「嗯。」

    上官茹芸翻了一下身,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對上池墨淵的目光。

    「阿墨,能說說你失蹤的這段時間發生的事麼?」

    「沒什麼好說的。」

    上官茹芸不依,撅著嘴繼續追問:「阿墨,我想聽。」

    「茹芸,不要無理取鬧。」

    依舊是他平時說話時,淡然的語調,卻提高了分貝。

    「好吧!你不想說,那我不問。」

    上官茹芸明亮的眸子,慢慢的暗淡下來。總是這樣,什麼事情都瞞著她。從來不會解釋,從來不會主動開口。有時候,他明明就站在她面前,她卻覺得離他好遠好遠。

    都說應該是男人主動,可是在她和他之間,主動的總是她。總是她說,他答。而他說的最多的一個字就是「嗯」,有時連她都懷疑,他是不是只是在敷衍她。

    「阿墨,你愛我嗎?」

    上官茹芸雙眸緊緊的看著池墨淵,不動,不移,臉上是深切的希翼。

    「茹芸。」

    「阿墨,回答我,你愛我嗎?」

    上官茹芸無視他的迴避,眸光緊緊的鎖住他,逼迫他直視自己的問題。

    「茹芸,不要每次都拿這麼幼稚的問題來問我,你知道我不喜歡。

    池墨淵冷冷的開口,話裡帶著警告的意味。

    上官茹芸自嘲的笑了笑,幼稚的問題?他愛她,在他眼裡就是小孩子過家家,幼稚而可笑,沒有任何的意義麼?每次問到這個問題都是這樣,要麼轉移話題,要麼給她擺臉色,甚至連一聲「嗯」,對於她來說都是奢望。

    有時她不禁問自己,他真的愛她嗎?答案是她不知道。她總是安慰自己,他不是不愛,只是不善於表達而已。說出口的不一定是愛,愛不是光靠嘴巴說出來的。六年了,阿墨身邊一直都只有她一個女人,只要是不違背原則的事情,她要,他就會給。是她太貪心了麼?

    可是她比誰都清楚,六年前的他不是這樣的。至少對著那個人的時候,不是這樣的。縱使幾過經年,她和那個人之間也只不過是一場沒有輸贏的戰爭。當年,那個人沒有贏;而現在,那個人也沒有輸。

    「阿墨,我愛你,即使你不愛你,我也還是愛你。」

    上官茹芸長而翹的睫毛輕輕地顫動著,小小的鼻翼也隨著呼吸輕輕地動著,嘴唇輕抿成線,眼淚無聲的落下。

    池墨淵微微一愣,低下頭,緊緊凝著上官茹芸,眸裡儘是熾熱。雙手捧起她的臉,那溫熱微咧的氣息微微噴打在她臉上,薄唇微微一蠕,緩緩的朝她吻過去,不同於他以往的任何一次,那樣的溫柔,那樣的珍視。

    上官茹芸怔怔的看著他,就那樣看著自己清醒的沉淪,甘願溺死在他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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