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除非奴婢死了,否則奴婢永遠不會背叛您。」綠芙清秀地臉上,有著不似以往的天真。這些事情,她懵懵懂懂地也明白了些,這些人都傷害了她家娘娘,可她不會,她想要好好的保護娘娘。
沐玲瓏似乎有些感動,眼中蓄滿了淚水,她卻隱忍著不讓它落下,咬了咬嘴唇,喃喃地道,「綠芙。」
綠芙對著她甜甜一笑,那笑讓她覺得溫暖無比,這個傻丫頭,永遠不會背叛她,永遠的天真無邪。
她也回之一笑,不想讓她擔心,這後宮中,她從未主動害過人,但是這些人還是不放過她,那麼她便去爭去鬥,至少她要保護著身邊的人不受傷害。
晚宴散了,墨軒帝帶著重新獲寵地蝶妃一同離去,沐玲瓏淡淡地垂著眸,與眾人行了禮。沐玲瓏不抬頭,卻能感知到那道視線若有若無地纏繞在自己身上,那眼神很冷。
她終是抬頭,見藍千蝶被攬在墨軒帝的懷裡,看向她的那一眼並沒有她所想的喜悅,而是有著濃重的哀傷,卻依然沒有愧疚,她這樣做,竟對她沒有一絲愧疚嗎?沐玲瓏冷冷一笑,別開視線,她不是墨軒帝,又不會心疼,何必哀傷給她看呢?
「娘娘,皇上為何還是著了那女人的道,娘娘中毒的時候,他明明十分寵愛娘娘,可是現今……皇上怎麼能這樣待娘娘。」綠芙看著那相攜而去的二人,恨恨地跺腳道。
「綠芙,最是無情帝王家,不要相信這後宮中所謂的寵愛。」沐玲瓏現下內心一片清明,如今又多了一個敵人,這樣也好,只有敵人強大了,她才會有鬥志。
綠芙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表情有些迷糊。
「走吧,去看看林槿斕,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沐玲瓏微微擰了眉,神色變得有些凝重。
林槿斕和綠芙去了後台,那兒的人說林姑娘早就回去了。她擰了眉,擔心著林槿斕的情況,便急急忙忙地趕去了她的住處。
因著著急,便直直地推門而入,那間整潔地小屋中,一男一女互相抱著側臥在床上,兩人的唇瓣緊緊地貼在一處,姿勢曖~昧,聽著響聲,忙手足無措地分開,兩人的臉上都有些緋色。
饒是沐玲瓏開放,見著這樣的場合也有些尷尬,忙捂了臉,尷尬地道,「對不起,你們繼續,我稍後再來。」
墨昀低低地咳了聲,試圖緩解這絲尷尬,卻又被她的話逗笑了,有些無奈,稍後再來,他們也不能繼續啊!知道林槿斕害羞,他忙鬆開了抱著她的手臂,幫她整了整衣襟,讓她靠在床上。
「皇嫂,有事直說吧!臣弟也有事想對你說。」他正了正神色,立在床邊。
沐玲瓏有些不好意思,但他這樣說了也無法,只得挪開捂著臉的手,對著他們二人尷尬一笑。見他們已然分開了,才放下心來。
林槿斕躺在床上,腿上被厚厚的一圈白布包裹著,髮絲凌亂,雙眼微微有些紅腫,看得出來,剛才一定是哭過了。
「槿斕的腿……」沐玲瓏猶豫著問,看了看墨昀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沉,立刻噤了聲。
「她的腿受傷了,不如讓槿斕好好休息吧,這一天她也累了,有事臣弟和皇嫂說吧。」墨昀體貼地道,為林槿斕放下靠枕,動作輕柔地蓋好被子,輕聲微笑著說,「我出去了,你好好休息。」
林槿斕對著他笑了笑,算是答應了。
「槿斕你好好休息,本宮明日再來看你。」沐玲瓏有些羨慕墨昀的體貼與細心,還有他的深情。
「娘娘慢走,槿斕身體不適,便不多送了。」林槿斕不好意思地道,有些不安的想起身,沐玲瓏忙一把按住她,調侃道,「可別起來了,不然王爺非得宰了我不可。」
三人都笑了笑,出了門,墨昀慣來溫和地臉上有些陰沉,肅聲說,「槿斕是被人在練習的時候,不小心踩著了石子,才不慎扭傷了腿,不能上場。」
沐玲瓏聽了,冷冷地道,「蝶妃既然已經算計好了要借此機會復寵,那定是會想盡辦法阻止槿斕上場,那石子,定是與她脫不了干係。」
「臣弟也是這般想的,只是如今我們沒有證據,輕易不能指控她,且皇兄……」墨昀看了一眼沐玲瓏的神色,見她的臉色微微變得有些白,也不忍問下去。
「她既敢在這宮中如此大膽妄為,定是不會那麼輕易露出破綻,我們只能從那日在場的人中著手,看是否有有可疑之人。這件事姑且以後再說,現下你和槿斕錯過了這個機會,以後該怎麼辦。」沐玲瓏有些惋惜這般好的機會。
「臣弟想好了,母后一日不答應,臣弟便不娶妻,等日子長了,她總是能明白我和槿斕是真心相愛的。」墨昀談起心愛之人,淡淡的笑著。
「只是臣弟聽聞,皇嫂似乎近日和皇兄有些矛盾……」他話鋒一轉,便談到了沐玲瓏和墨軒帝,神色間隱隱有著關心。
「我們倆沒有矛盾,只是如宮外的傳言一般,我失寵了,呵呵~」沐玲瓏故作不在意地說,眼神卻飄向天邊,本來想笑,可是一說起那人,想起與那人有關的事,便怎樣也笑不出來,話到了嘴邊,卻是無盡地苦澀。
「皇嫂……」墨昀喃喃地道,不知該如何勸解她,他不相信,皇兄看她的眼神,他一定不會看錯,只是為何如今,卻這般待她,他微微歎息,她這般好的女子,皇兄怎會忍心如此相待。
「皇嫂,臣弟想問,那個蝶妃是個怎樣的角色。」他覺得那個蝶妃,身上似乎透著些蹊蹺,明明槿斕說她和那個樂師十分相愛,而今卻又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