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從來不敢喝酒,因為這個東西會麻痺你的思維,讓你的腦子呈現暫時的空白,而作為一個殺手,時刻保持清醒是活命的緊要條件!」
霍傲柔低頭看了眼袁沐景腳下那一堆酒罈,難怪現在說話飄飄浮浮,感情是已經喝了那麼多了。
「殺手!我是個殺手,冷血無情的殺手!呵呵……所以,現在我把他也給殺了,用他教的技法,一劍隔斷了他的咽喉!呵呵……」
袁沐景的聲音低低沉沉的全浮在喉嚨裡,霍傲柔只能連蒙帶猜的去推斷他說的是什麼。
轉念一想,霍傲柔才明白他說的那個個是袁天,雖然袁天這人真的是沒品到了極點,但是終歸是血濃於水,這份羈絆是怎麼也隔斷不了的!
雖然殺了那個人,但是心中卻永遠都留下了一個解不開的結。
「這些都不是你的錯,一個人生下來父親是誰?母親是誰?家世如何?相貌怎樣?這些我們都無法選擇,既然是上天安排的,改變不了就只能適應!從現在開始,你的人生由你自己來過!」
霍傲柔想她的話他是可以聽得見的,因為她分明在看到了他眼底的那一星點閃動。
「或許我的人生也並不是那般的暗淡……」
醉眼朦朧,那人的身影綽約,隨意披在身上的衣服,飛散在胸前的長髮,或許能夠遇上你,這一生也就沒那麼難過!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霍傲柔是趴在桌子上睡著的,身邊早已沒了袁沐景的身影,若不是四周那零落了灘了七八個酒瓶,她到還真是一位自己是在夢遊。
站起身,伸伸腰,扭扭脖子,趴在那硬邦邦的石板上,搞的脖子都僵了。
「小姐,那門外的酒瓶都是你喝的?」
霍傲柔才進屋坐下,月兒便隨即的推門進來,面色有點擔憂。
「要是你家小姐我喝的,你覺得現在你還能安安穩穩的在這裡看見我嗎?」
喝了杯涼茶,人頓時也清醒了不少。
「哦!也是,我記得從前小姐就是滴酒不沾的,一小口就會睡上一晚上!」
月兒在一旁端著水,碎碎唸唸,不過霍傲柔倒是非常慶幸自己沒有在月兒面前喝醉過,不然要怎麼跟她解釋這個喝酒後狀態劇烈的反差!
「今天有什麼事嗎?」
洗完臉,由著月兒伺候著梳發,對於這些複雜的頭飾霍傲柔向來是沒什麼天賦的,基本上如果沒有月兒在身邊,她就隨便扎個馬尾草草了事!
「小姐不知道嗎?」
月兒倒是十分驚訝,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我該知道什麼?」
「今天是袁公子出任天下第一莊的日子啊!外邊已經來了好多人了,我還以為小姐你早就知道了啊!」
這月兒說完才又重新開始擺弄霍傲柔的頭髮,今天那外邊的姑娘是一個賽一個的花枝招展,她家小姐可不能被人給比下去了!
「今天嗎?」
霍傲柔喃喃自語,是因為今天就要出任莊主了,所以昨天晚上才會喝酒嗎?這一直處於出神狀態的霍傲柔自是沒注意到月兒在她頭上搞顧了多少東西。
就連身上的衣服被拔下了都沒太在意!
完成了整體造型,月兒拍拍手,就說她家小姐國色天香,這麼個美人摸樣誰見了都會忍不住多看兩眼吧。
其實之前還在將軍府的時候,月兒就知道自己小姐是很美的,只是那種美跟現在比起來卻少了一份靈動。
雖然在分開的這幾年你,小姐的性子是變了很多,但是現在這樣的小姐比之前看著要開心多了!
「好了,小姐,我們快走吧,遲了就沒有位置了!」
月兒一路連拖帶拽的把霍傲柔拖進了會場,這不就前才剛剛舉行了盛世的賞劍大會,而現在站在那台上之人卻早就替換。
不過這江湖上的人只是知道這江湖的規矩,再說,袁沐景得到赤炎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江湖,再加上天下第一莊的背景,也沒有人敢生出什麼異議來!
霍傲柔站在的這個位置不是很好,距離看台比較的遠,只能看得清楚那上邊穩穩站立的身影。
但是霍傲柔就能感覺到那人臉上一貫的堅韌,被風吹拂而起的幾縷墨發飛飛揚揚,那一身黑衣卻給人一種無言的落寂,沒由來的生出一股心疼!
「怎麼?莫不是你看上了那天下第一莊莊主夫人的位置!」
靠!
霍傲柔一轉身,才剛剛醞釀出一點文藝小清新的范被這煞風景的話一下子給戳的渣都不剩!
「王爺你這是那門子的不爽?」
收回眼神,反正現在也沒什麼看的了,還不如回家繼續睡覺,明明才剛剛睡醒,不過這腦袋總覺得有點重。
宇文昊雙手抱胸的上上下下打量著霍傲柔這一身打扮,那眼神若有無意,看的霍傲柔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說你能不能把你那太過明顯的眼神給我收回去!需要女人山下醉花樓裡多的是!」
霍傲柔是沒發覺自己今天有什麼不同,不過這在外人的眼裡,特別是在宇文昊的眼裡,她這一番的盛裝打扮無非是為了那台上之人。
心中壓抑的不悅越發的明顯。
「我說你這個女人腦子是不是有問題,不就是一個莊主?有什麼值得人念著的!」
「我愛念誰就念誰,腦子長在我脖子上面,你還能管的著?」
轉身便朝著後院走去,這個人簡直就是莫名其妙,當然了,霍傲柔早就忘記了自己曾經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直直的承認了袁沐景是自己孩子他親爹!
再加上這麼一鬧,能不讓人想歪也很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