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霍傲柔能說出這樣的話,自然是不怕人反攻,看著這一群群看笑話看戲的臉,霍傲柔就忍不住的歎氣。
還都是所謂的名門正派,一個個百轉心腸,無非是為名為利,人心果然是這個世界上最為邪惡的根源。
「這三夫人墮胎是在什麼時候?」
霍傲柔蹲下身,定定的站在那渾身顫抖的太夫面前。
這富淺雲下手沒個輕重,這把證人給嚇壞了,這戲還要怎麼演下去啊!
「一……一個月前……」
那太夫就差沒哭出來了,這群人都是惹不起的主啊!他甚至都覺得自己今天連著大堂都走不出去了!
「那胎兒是有多大了?」
「一個月……」
霍傲柔利落的站起身,拍拍手掌。
「大家都聽到了,一個月前喝的墮胎藥,加上一個多月的胎兒,那也就是說三夫人是在兩個月前懷孕的!」
袁天的眸子在望見霍傲柔嘴角那抹戲謔的笑意後,隨即的陰沉了下來,背在身後的手掌不由的握成了拳!
「兩個月前,袁莊主貌似並不在莊內啊!」
「老夫不知道霍姑娘原來對老夫的行蹤這般清楚!」
袁天的語氣已經是到了咬牙切齒的地步,試想一下,要是有人敢這樣掀你的台,還是在你的地盤上,是佛也會有脾氣的!
而現在袁天最後悔的就是當初為什麼沒有在劍塚就把這個人給殺了,都怪他一時大意,沒想到竟給自己惹了這麼一個大禍害!
「是嗎?那我這可還有更清楚的!」
霍傲柔一臉無害的從懷裡掏出一個長卷,對著光便開始念。
「三月初八,入住柳縣洪福客棧,寅時起床,卯時用的早膳,早膳的內容是,牛肉包子一籠,總共十個,外加一個熱湯麵,大概半盞茶的時間離開,離開後,桌上還剩三個半包子,和一碗剩湯,哦,對了,你剩下的三個半包子,後來小二給了一直蹲在牆角的乞丐!」
袁天現在的表情已經無法用憤怒來形容了,若不是他還勉強的壓制住自己的情緒,不在眾人面人失了身份,這會自己的手怕是已經落在了霍傲柔的脖子之上了!
「那個……不知道這夠不夠詳細呢?袁莊主?」
霍傲柔輕輕的揮了揮手上的長卷,大有你敢搖頭我便一直讀下去的意思。
「這裡面可是完完整整的記錄了袁莊主每天的行程安排,從早到晚,貼身記錄,不知道這世上是不是還有第二個袁莊主能在滿滿噹噹的行程你抽空回府,與自己夫人溫存啊!」
猛然一道身影飛速的向著霍傲柔掠去,手上的勁道十足,帶起的狂風掀的四下的傢俱都開始晃動。
就在那半勾形的手抓直直的抓向霍傲柔的脖子的時候,忽然,霍傲柔的身子被人輕柔一帶,隨即落入到一個寬闊的懷抱內,那人一揮手,直直的迎向那直面而來的鷹爪!
碰……
兩人俱是一退,袁天雖然沒有傷到霍傲柔,可是手上卻穩穩的搶到了之前待在霍傲柔手上的長卷,面目鐵青的單手一用力,那長卷便在袁天的手裡化為粉末!
「你沒事吧?」
熟悉的嗓音在霍傲柔的耳旁響起,輕柔卻夾雜著隱隱的擔憂!
一抬頭對上那雙細長的鳳眼,霍傲柔竟突然發現自己心跳漏掉了半拍,這個男人,現在不是已經走了嗎?
咳咳……
霍小福看著自家娘親已經無法自拔的沉醉在某個危險男人的深情之中時,很煞風景的大咳特咳!
要知道他可得好好的保護他娘親,然後等著美人掌櫃回來,完好無缺的交給他,他可不能在這之前讓別人給先把他娘親給拐了去。
霍傲柔猛然的一回神,不著痕跡的掙脫了宇文昊的懷抱,她這是怎麼了?一大把年紀了還學人家小姑娘少女懷春?
唔……
猛然的搖搖頭,就算是懷春斷斷不該是對這個人,絕對不能!
望了望那已經處於十分危險狀態的袁天,在看了看那已經化為粉末的長卷,霍傲柔一臉可惜的歎了口氣。
「袁莊主你要是喜歡這長卷,想留作紀念的話,可是跟我說一聲的,若是你看不上一個手抄本,我這還有各種書法字體類別的,你毀了一個它,我還有千千萬萬個它!」
袁天沒想到這小妮子還有這麼多的鬼點子,雙目撐脹著,一臉嗜血的摸樣,此刻這煞氣外洩的袁天哪裡還有往日裡謙遜溫和的莊主摸樣!
那神情分明是恨不得將霍傲柔撕扯成碎片的野獸一般!
霍傲柔倒是不由的往後退了退,緊緊的靠在宇文昊的身前,要知道,如果這個已經被自己刺激到快發狂的人,真是一時忍不住了對自己下手,她可不保證能安然的退出,況且她現在還要下一個猛藥,這身邊有一個算一個!
宇文昊只是不知道霍傲柔是存了這般的心思,只看見那纖細的身影不住的望自己靠近,一直僵硬的嘴角也稍稍的鬆弛了下來。
「那三夫人所懷的孩子正是我們天下第一莊的袁大少爺的骨肉!而袁莊主那日撞破了自己兒子與夫人的私情,一時急火攻心,心殺意,瞭解了毫無還手能力的三夫人,無奈這世間就是巧合不斷,那無意造成的傷口竟與袁沐景的配見造成的傷口極為相似,所以,袁莊主你就因錯就錯,十分巧妙的將所有的罪過都推到袁沐景的身上!」
這個計劃是如此的完美,想必他早就將那三夫人與袁樺私通的事情告與了袁沐景,而對三夫人充滿感激之前的袁沐景是斷然不會將這世人不容之事公佈的,這麼一個稱職的替死鬼這世間怕是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