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寂靜地夜裡傳來一聲清晰的開門聲,虛弱地許若水以為是自己的丈夫孟天啟進屋了,興奮地強打起了精神,說道,「相公,是你麼?」屋內沒有燈,看不清來人的樣子,她掀了薄被,吃力地下了床榻,摸索地起身想要點燈。
「表妹,是我。」一雙冰冷卻極為柔軟的手扶住了許若水。
「表姐,是你啊,我以為相公來了,」許若水坐在了床沿邊,心中滿是失落,「怎麼這麼晚了還未歇息?」
表姐王夢嬌是許若水的舅家表姐,兩人自小親如同胞姐妹,「我路過這裡時聽到表妹有些咳嗽,所以親自去了廚房熬了點枇杷膏過來,你喝點試試看。」黑暗之中,許若水看不到王夢嬌的樣子,也不知道她此時眼神的變化。
「謝謝表姐的關心,現在也就你還記掛著我,謝謝你表姐,」許若水反手握住王夢嬌的手,眼中多了些光彩。
「卡,」王夢嬌打開手中的食盒,端了一隻黃色彩碗出來,湯匙攪著碗沿發出刺耳的聲音,「表妹趁熱喝了才有效。」她抓起許若水的手,將碗送了過去。
「把燈點了吧,這麼黑,小心磕著表姐。」許若水流露出開心的笑容,在這大宅門中還有人牽掛她,已是不易。
王夢嬌無聲地冷笑了一聲,柔聲道,「無妨,你快些喝了吧,小心涼了沒效果。」
許若水「嗯」了一聲,張嘴緩緩地將帶著一絲甜味的枇杷膏給喝了下去,帶著一股子清清涼涼的味道,順著喉嚨慢慢地滑了下去。
「謝謝表姐,」她將碗和湯匙一起遞回給了王夢嬌,可她沒有接,因為她的雙手還有其他用處。
「不用客氣,」王夢嬌笑道,「表妹喝了是否舒服了一些?」
「鏗嚓,」黃色彩碗應聲落地,許若水頓時覺得全身無力,「表姐,」她無力地喊道,眼前的燭火亮了起來,王夢嬌那張瓜子臉蛋白裡透著粉嫩,正朝著自己笑呢。
「表妹,你怎麼啦?很不舒服嗎?是不是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許若水的胸口猶如被抽走了空氣一般,軟綿綿地疼,「給我水,表姐,給我水。」她伸手要王夢嬌相助她一把,可是王夢嬌將她往床榻一推,「若水,你安心地去吧,我會替你好好照顧天啟的,這整個孟府我都會給你好好打點著的。」她拿起一個枕頭慢慢地許若水靠近。
許若水看明白了王夢嬌臉上的陰笑,但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只是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笑得花枝亂顫的人,「為什麼?」
「為什麼?哈哈哈……」王夢嬌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等你死了我再告訴你吧,你喝了我下的軟筋散,別妄圖反抗。」
心口的疼慢慢吞噬著許若水的氣力,她癱軟了下來,雙手已經支撐不起她的身體了,「我不曾對不起你過,為何你這般狠心對我?」我視你為親姐妹,大小同吃同住,可是句話已經卡在了喉嚨裡,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