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有志氣的話,我就應該走,或者衝上去給瑪麗一個大大的耳光,罵一聲:婊子,你說什麼呢,欠揍嗎?
可是我沒有,真的,我也奇怪自己此刻是如此的猥瑣,竟然在瑪麗的蔑視下,愉快地脫光了自己,我的那兒耷拉著,顯得和我本人,一樣的猥瑣,一樣的笨拙,瑪麗驚訝地看著我,目光掃到我的那兒,道,喂,你在幹什麼啊,誰叫你脫光的,我是叫你把上面的衣服脫掉,趴著,你想什麼呢?亂七八糟的。
我還嘴硬:不是你叫我把褲子脫掉的嗎?難道我耳聾了嗎?你說的清清楚楚的,把褲子脫掉。
喔……對不起,我開玩笑的。瑪麗淡淡地說。
我開始耍無賴了,就是不肯穿上短褲,我的理由是我已經脫都脫掉了,你叫我再穿上,泥馬,你什麼意思嘛,我好沒面子啊!
瑪麗想想,也不說什麼了,她叫我趴下 來,說你趴下, 我猶豫著看著那個床,泥馬,那上面的床單乾淨嗎?上面還有黃斑呢,那是什麼啊,十分之可疑啊,要知道,我的身體可沒病,這個狗屎的環境也太差了!我嘰咕著。
瑪麗道,你放心好了,狗屎的環境怎麼了,安全!不會有警察來的,你放心,我是和你開玩笑的!
我說,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我說的是衛生問題。
瑪麗道,你自己這麼髒,難道也要講衛生的?她的語氣十分之懷疑老子啊,我道,我怎麼就不講衛生了,這個床單,上面的黃斑是什麼,你說的清楚?
瑪麗道,喔,倒也是的,我是說不清楚,可是這裡就是這樣,反正你不躺下來,總是有人會躺下來 ,你們男人就是這麼個臭德行,就像他媽的蒼蠅。
我譏嘲道,你到真會打比方。
又說:這樣吧,你去找一個乾淨的毛巾來,鋪上去,然後我再趴下來如何?
瑪麗道,你是我見過的最講究的男人。好吧,我去拿。你等著。對了,你要喝點什麼?不收費的。
我說有五糧液嗎?
瑪麗看著我,眼睛瞪著我的眼睛,良久,道,我今天算是認識了一個神經病。
我說你說的對,快去拿五糧液。
瑪麗不說什麼就走了……
我開始耐性地、仔細地打量這個按摩的包廂。包廂實際上就相當於是一個房間,裡面有電視,有衛生間,茶几上有一個節目單一樣的東西,上面龍飛鳳舞地寫著一系列消費項目,我拿著看了一會兒,發了一會兒的呆……
我在想這個瑪麗,我的曾經的忠誠的女部下怎麼會對我不熱情呢,這個東北女人,我以前對她不友好,可她還是那麼死心塌地愛我,現如今這是怎麼了,剛才她說了,她不叫瑪麗,她是這裡的老闆,她說的都是真的嗎?
一個老闆,一個女老闆會親自幹這個事情?我有點想不通呢,還說什麼今天小姐不多,她親自上陣!真會說笑話啊!
我等了良久、良久……
瑪麗就是沒有來,我急了!
我感到了自己的身體需要的厲害……需要的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