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說,我也知道,我的眼睛裡在閃爍著狼一樣凶悍的的光芒呢,而老三王彤呢,他已然傻了,他是被我的一席話說傻了,他用手擦擦額頭上的虛汗——
也即:一頭冷汗。
他顯然沒有預見到他說的那個「搞」的嚴重後果。
說起來人生的事情就是他媽的這樣的啊,你以為一棍子只會把人打暈——那人一會兒還會自己爬起來,切,那都是你自己想的,你想的挺美的,問題是你真的一棍子打下去的時候,通常就是一棍子把人打死啦。
王彤像一個呆子似地看著我,他顯然不知所措的。
他的眼睛裡也有光芒在閃爍著……
不過呢,他眼睛裡閃爍著的是死魚一樣的白色的光芒,和老子的藍瑩瑩的類似於狼的光芒不一樣。
也不是一個級別。
我笑了,口氣緩了下來。我說王彤啊,你小子這麼沉不住氣啊,你沒傻吧你?
眾所周知,我和王彤都是重生之人,他是被大魚吃了,然後又被大魚的一個P給放了出來的,老天可憐他,沒有讓他變成那條大魚的糞便。他和老子吹噓他是范冰冰救了他的,誰信呢?而且范冰冰屁股上還長了尾鰭,在魚肚子裡游來游去的……
他的話很值得我懷疑。十分之懷疑。但是王彤在我的記憶裡一直就是一個很誠實的人,不會說謊,對我很忠誠。所以,在我看來,應該是真的有一個屁股後面長了尾鰭的范冰冰現在正在什麼地方快樂地生活著呢,她和王彤一樣,也是那個P,也即一個共同的P給放了出來的,由於兩人的體重不一樣,或者是兩人的飛行技術不一樣,兩人就沒有達到一個共同的目的地而已。
我呢,我是稀里糊塗地出現在麻州大學的。
開始的時候我習慣性地偷穿了王彤的新襪子和劉艷去看她媽媽,不想就被她媽媽及時地握了手,握手不要緊的,關鍵是一直握住不鬆開,而這在我看來,實際上也就是我的手被她這個老女人的手摸了……
我想,她摸不要緊啊,問題是她以為她摸的是一個孩子的手呢,她還慈祥地和老子笑,但是我呢,我不這樣想啊,我是一個男人,大男人,很他媽的、很那個的大男人……
後來,我們就出現了問題。很複雜,也即我和劉艷的媽媽之間出現了問題,術語就是:代溝。也即我們在理解和溝通方面的問題啊,乃至於我們,鬆開手不歡而散,由於這個極其複雜的原因,說不出口的原因,我就和劉艷就徹底地分手了。
再之後我們就大學畢業了,劉艷和她的新歡「四眼」去了南方的一個什麼改革開放最前沿的城市打拼人生去了,我呢,漫無目的地寄予在學校裡,當時,我還和老師吹噓自己要考研究生什麼的,實際上我是騙人的,嘻嘻,我說的是瞎話,由於我也沒有找到什麼有趣的事情可幹,整天的渾渾噩噩來著,忽然的,我就出現在黃桂芬的新房子裡了,也即劉艷媽媽的新房子裡了,然後呢就是老二劉虎出現了,他是以一個油漆工的身份和一個小偷的身份同時出現的,老二劉虎的出現就讓我的重生之路有了明確的意義,那就是:
我再也不想當一個禽獸不如的人了!
我再也不做一個黑道老大了!
我要修正自己的人生軌跡。
難道我的想法有什麼不對嗎?
難道我天生就是一個他媽的壞蛋嗎?!
我不甘心啊……
良久,老三王彤恢復了神智,就和我獻媚地笑了一下,他似乎顯得有點害羞似的……
我也停止了後果嚴重的思考,就對他說,沒關係,你有什麼話就直說。
於是王彤就輕聲地說道,大哥啊,你說的很對,很對,我們就不搞那個好了,有什麼啊?錢是什麼呢?錢不就是一個王八蛋,錢不就是一坨臭狗屎,錢不就是一隻臭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