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墨趕回王府,直奔沈冰月的寢室。除了看到暈到在地上的小小外,那裡還有沈冰月的身影。一陣無形的害怕襲了上來,軒轅墨的手緊握了握。
蕭總管顫抖著跪了進來:「王爺恕罪,剛剛王妃一個騎馬狂奔而去,奴才阻止不了。王妃還說,叫王爺等她回來!」
軒轅墨眼裡湧現一絲嗜血,他毫不留情地拍出一掌,蕭總管尖叫了聲,被拍飛在牆上,血從他的嘴角溢出。
落離趕緊衝過去,用手按住小小的人中:「小小,醒醒!」
「啊!」小小驚叫地聲:「落離大哥,你趕緊叫王爺,馬上去救小姐,小姐現在很危險!」
「沈冰月去了哪裡?」軒轅墨急切地問,當他掃視到桌面上的兩根手指時,臉色剎那間變得灰白。沈冰月,你到底什麼事?
小小爬進桌子底下,把那張被沈冰月抓得皺巴巴的信,顫抖著撿了起來,交到軒轅墨的手上。
軒轅墨接過滿臉是血漬的信,心裡無形的害怕瞬間擴散到四肢百胲!
看完信,軒轅墨的臉色變了又變:「落離,帶上張太醫,跟上!」
軒轅墨勿勿地丟下這一句話,然後疾飛出墨王府門口,飛身上馬,以不要命的速度往大北國的邊境趕去!
該死的!沈冰月,你一定要等本王!一定要等本王!誰敢傷害你半分,本王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軒轅墨害怕了,徹底地害怕了!
沈冰月在趕到中途的時候,把小虎和小花放了下來,並吩咐它們去召喚附近的兄弟,暗中偷襲山賊,好讓她順利地救出爹娘!
沈冰月一路上快馬加鞭,趕了一天一夜終於趕到了大北國的邊境。風放肆地吹著,帶起漫天的沙塵!沈冰月風塵撲撲地趕了一天一夜的路,整個人明顯消瘦了不少。
李曉月和沈一楊彷彿被人遺忘了般,那些山賊把他們綁在柱子上,卻給他們送水送飯。他們又饑又渴,嘴唇更是乾裂得不像個樣子!最讓他們猜不透的是,直到現在,他們還不知曉究竟是誰綁架了他們。
一陣吵雜的腳步聲傳來,李曉月和沈一楊頓時全神戒備。
一個帶著面具,卻也難掩其陰森的男人,在眾多山賊的簇擁中,惡狠狠地出現在李曉月夫婦的面前。
「你們是誰,為何要綁架我們夫婦倆?」李曉月聲音嘶啞地問。
「哈哈!」帶著面具的男人,哈哈大笑了兩聲。直笑得整個室內都沾染上了不安的氣息。
「大爺我是山賊!山賊知道吧?」面具男人陰狠地開口:「你們的女兒在河西殺害我們那麼多兄弟,還有,派暗衛來端了我們的賊窩不止,還殺了我們的寨主!今天,我們就為死去的兄弟和寨主,討回公道!」
「討回公道,手刃女魔頭!」
「討回公道,手刃女魔頭!」一眾山賊開始舉手示威。
「不,不關我女兒的事,山賊是我殺的,你們的寨主也是我殺的!你們要報仇,儘管衝著我來!」李曉月吐出一口鮮血,吶喊道。
「哈哈,急什麼,等你的女兒到了,今天大爺我就送你們一家三口一起上黃泉之路!」面具男人伸手猛地伸手扯住了李曉月的頭髮,力道之大,把李曉月的頭發生生地從頭皮上扯下了一小綴。
李曉月頓時痛得咬破了下唇。
「畜生,放開我夫人,要殺要要殺要剮衝我來,為難一個婦孺之家,算什麼男人!」沈一楊紅著眼睛殺氣騰騰地咆哮。
「來人,拿刀來!」沈一楊的這句話明顯惹怒了面具男人。
面具男人接過手下遞過來的一把頭,在李曉月的尖叫聲,硬生生地把沈一楊的耳朵割了下來。
「相公!」溫熱的腥紅的血飛濺到了李曉月的臉頰上,李曉月嘶心裂肺地尖叫了聲,眼淚簌簌地流了下來。
「沒……事!」沈一楊痛得差點暈眩了過去,但他緊咬著雙唇,硬是保持自己的頭腦清醒。
「這就是你得罪大爺我的下場!呸,敢在大爺面前狂,大爺我讓你們死無全首!」面具男人猙獰地陰笑著。
「相公!」李曉月突然轉過頭來,對著面具賊山賊破大罵:「呸,你們這群山賊,算什麼大爺,你們連畜生都不如!」
「啪!」的一聲,李曉還沒有罵完,面具男人拍死人不嘗命地,伸手一隻大手狂扇在李曉月的臉上。
「嘶……」李曉月被打得頭歪過一邊去,血從她的嘴角溢出,刺痛了沈一楊的眼睛。
「夫人!」沈一楊情緒過激,哇得一聲,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再也支撐不住,失去了知覺。
「相公!」李曉月顧不得身上的痛,她想伸手去拍醒沈一楊,但雙手卻被綁住,動彈不得。
於此同時,兩個山賊急勿勿地跑進來稟報:「報二寨主,沈冰月來了,現在正在主山上趕!」
「鬼王有沒有跟過來?」
「回二寨主,只有沈冰月一個人!」
「好,盯著她,別讓她跑了!」面具男人眼睛閃過一絲惡毒,他又哈哈大笑了起來。
李曉月聞言,心裡驚了驚。她的女兒,居然為了他們……
「畜生,你要敢動我女兒半分,我做鬼也不放過你們!」李曉月又吐出一口血,她惡毒地詛咒著!
「啪!」的一聲,面具山賊又狂甩了李曉月一巴掌。
「一個臭婆娘,也敢跟大爺狂,大爺我馬上就送你們送西天!」面具男人猖狂地叫囂著。
「你們去提桶冷水過來,把他潑醒,押到大堂去,大爺我要在大堂手刃女魔頭,為死的寨主和死去的兄弟討回公道!」